杜杞年痛的说不出话来,看到这么冷酷的姐姐,杜杞年还是挣了挣已经没啥知觉的手臂,“姐姐,真的要打死我吗?”
柯桥冷眼看过去,只是冷冷的吐了一句,“脏了吗?”
刘子熙坐起来,“我就带他们看看,真的没有……”
在柯桥冰冷的目光中,刘子熙抿紧了嘴巴,并且用力的缩小自己,缩到了沙发后面,趁着柯桥的注意力在杜杞年身上,小心的往外爬。
刚到门口,就被调酒师捉住了,“干嘛呢?”
“啊!”
刘子熙被吓了一跳,直接叫出了声,下一秒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试图往旁边躲,奈何调酒师就站在门口那边,还在说,“三楼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有人在哭叫。”
“靠,好痛!”
这会记住了,用力的咬紧了牙关,挨了盛怒下的一下也没出声,拖着麻了的屁股,往外,“帮我一下啊,一会被明止烧的灰都不剩了。”
一句话,让盛怒中的调酒师找回理智,他撞门的姿势都摆出来了。
还好,他家老板说的够快,立马蹲下来帮助他脱离苦海。
下楼时,趴在调酒师背上的刘子熙还在感慨,“小年要脱掉一层皮了。”
本来没想着调酒师回答他的,哪知道……
“也不怪她,柯桥都是干干净净做人的,哪里来的小瘪三占着茅坑不拉屎,还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刘子熙皱眉,“你在说什么?是你和静川说的?”
调酒师无所谓道,“是啊,阻止他们犯错,都是有妇之夫,还出来点男模,可不就是背叛吗?”
“我以后若是有恋情了,你遇上了我对象出来瞎搞,你可一定要告诉我,我也不能接受的。”
这般说着,背着刘子旭还垫了一下,“杜杞年,他在学校好像还有女朋友,这就更加接受不了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和明止说呢。”
刘子熙愣住了,“不能吧,温软也说没有的。”
调酒师嗤笑,“温软是个好东西吗?”
“……”好像也不是好东西。
屋里的两人,在调酒师背走了刘子熙之后,就只剩下了杜杞年的抽泣声。
柯桥拎着没有什么受损的橡胶棒举到了杜杞年面前,“怎么办?”
瞥了眼举在自己眼前的橡胶棒,杜杞年眼角的泪水流的更欢快了,但这次的柯桥并不心疼,依旧朝前杵了杵,“怎么办?”
杜杞年畏畏缩缩的伸头舔了一下带着血色的橡胶棒,“打断吧,我可以的。”
在看到柯桥点头的时候,抽泣着又添了一句,“断了,就算了好不好?”
“不会再有下次了。”
柯桥仰头看了一会,最后拿起来手机,上面有代驾师傅的两通电话,拨了回去,“还在吗?”
代驾憋住了心里的怒火,“在。”
就一单,开车十分钟,等上一个小时,他还想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电话挂断,柯桥将橡胶棒塞到杜杞年的嘴边,“叼着,给你一个机会,要是在回家之前,你能给咬断,这事算了。咬不断,回去打断,也就算了,两者都不行,我们就算了。”
柯桥给杜杞年解开,并给他活络一下周身的血液。
才半扶半抱这人下楼了。
“我想要抱抱。”
柯桥冷着脸,“脏了,不想抱。”
杜杞年小声道,“我们就看看,只有刘子熙上手了,我真的没有碰他们的。”
“眼睛也脏了。”
杜杞年一下就收回了眼神,只是看着脚下的路,不敢再瞎看了。
下了半截楼梯,余下的路还是柯桥给人抱着上了车。
代驾师傅的一通抱怨,在看到柯桥抱着血呲呼啦的杜杞年出来的时候,一下就没了话,“哎呦,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报警啊?”
“不用,回新城国际。”
给杜杞年塞到地上,就不管他了,开始处理起来文件。
杜杞年呆愣愣的,也就在一边抱着腿,靠在柯桥的腿上,咬着嘴里的橡胶棒。
在临到家的时候,杜杞年给咬断了,也没有打扰柯桥,就静静的叼在嘴里,等着柯桥的审判。
今晚他们确实过分了。
他有罪,他忏悔。
等两人回了屋子,杜杞年就挣扎就跪在了玄关处,“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柯桥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咬断了,就算了,我说话算话。”
放下人就自行去洗澡了,也不管杜杞年还在这边呜咽忏悔。
闹大了,杜杞年肩膀垮了下来,姐姐好难哄啊!
杜杞年皱了眉,直起来腰,给了自己好的那半张脸一下,“是你的错,怎么还会怪罪到姐姐头上,难怪会讨人嫌。”
柯桥洗漱完,就带着文件进了卧室,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玄关处的杜杞年。
杜杞年瘪嘴,在那哭了好一会,才撑着去浴室简单的擦了一下,他不敢洗澡,破皮了,万一碰水伤口发炎了怎么办。
一边抽泣着,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
看着倒掉的一盆红水,杜杞年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盆子里掉,这是第一次姐姐打的这么狠,也会是第一次打完还要他自己擦药的。
“好痛!”
杜杞年撇手撇脚的给自己擦完药,就进了卧室,没听到姐姐给出什么表示,杜杞年就大着胆子爬上了床,他都这么惨了,姐姐也许不会再动手了。
最起码一周之内不会再动手了。
就这样想着,杜杞年就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柯桥翻完了最后一本资料,捏了两把鼻梁,靠在椅子上,放松了一下肩颈,扭头看着杜杞年睡的半张脸通红。
柯桥坐在那边想,“应该是发烧了吧,伤口没处理。”
坐了好一会,才撑着大腿起来,给杜杞年重新擦洗了一遍,给他喂药擦药。
靠在床靠上,给杜杞年换湿毛巾。
这个不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