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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从容地举起双手,而老板和混混们则面如土色——折腾了一晚,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把自己送进了局子。
【我不相信·4更】
派出所内,做完笔录的林飞隐瞒了木匣的事。
“多亏林先生帮忙!”警官指着审讯室,“郭大彪是走私集团的头目,这些年不知偷运了多少啯宝出境。”
“我们一直盯着他,但苦于没有证据,这次要不是您……”
林飞摆摆手:“小事一桩,能帮啯家除害就好。”
“不过,我一直好奇,郭大彪说的那个木匣子,到底是什么?”
“里面装的是什么?”
林飞笑着问。
中年警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那木匣本身不值钱,但里面的东西可了不得——是一幅唐代画圣吴道子的真迹《鸟兽图》!”
“吴道子留下的真迹本来就不多,能流传至今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幅画,价值连城。”
“郭大彪拼命想抢回去,就说明它分量不轻。”
听完后,林飞露出惊讶神色,半开玩笑地说:“我真是亏了!早知道我就把匣子上交,说不定还能立功?”
“那当然!这么重要的贡献,肯定给你表彰。”中年警官坚定地点头。
林飞假装遗憾地叹了口气。
“行,耽误你这么久,你早点休息吧。”
“要是郭大彪那边再有动静,我们会派人去四合院通知你。”
中年警官拍拍林飞的肩膀。
林飞笑着应声,转身离开派出所。
关于那个木匣子,他心里早有打算——幸好有系统仓库这个秘密空间,东西放进去,没人能找到。
就算郭大彪死咬说是他捡到的,没证据也没人信,只能当他是胡说。
但那位中年警官显然不这么认为。
“刘所,您看……”
林飞刚走出派出所大门——
一名年轻警员快步走来。
中年警官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
他眼神一冷。
“你相信他的话?”
“您是说……林飞?”
中年警官点头。
“应该没问题。郭大彪出事的地方我们已经搜过好几遍了。”
“对林飞的询问也没发现破绽。”
“如果真是他拿走了木匣,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么大的东西,不可能藏得住。”
年轻警员皱眉低语。
刘所长沉思着点头。道理确实如此。
但——
他总觉得林飞还藏着什么。
“这样,安排小赵和老王暗中跟踪。”
“看看他这几天的行动。”
“吴道子的《鸟兽图》是啯宝,必须上交啯家。”
绝不能流落民间!
年轻警员挺直身子回答:明白!
接着他找到小赵和老王,三个人离开了派出所。
直接朝林飞住的四合院走去……
三天后。
四合院里一切如常,居民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谢广坤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便衣帽子在附近守了多日,什么也没发现。
刘所长只好下令让所有人撤回去。
表舅,您的胳膊好些了吗?
现在谢广坤搬到了隔壁的厢房,和刘能、赵四住在一起。
林飞刚下班就赶紧跑到隔壁屋子问。
哎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早就没事了......谢广坤满不在乎地摆着手。
林飞听后笑了笑:那就好,主要是怕你伤口感染。
真要是感染可就麻烦了!
对了,今天来我那儿吃饭吧?买了两只鸡,打算炖给小娥补身体,顺便也让你和四叔、能叔一起补一补!
刘能一听炖鸡,眼睛立刻亮了:吃鸡?那……那得用蘑菇炖才香……
林飞,有蘑菇吗?
有,表舅从东北带回来的蘑菇还剩不少呢。
那……那就成……我跟你说林飞……
谢广坤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整天蹭吃蹭喝还挑三拣四,爱吃不吃!
谁……谁说我不吃了?刚……刚才林飞不是说要给我补身子嘛……刘能结结巴巴地解释。
谢广坤一脸不屑:得了吧你!人家是说给你一个人补吗?少往脸上贴金了行不行?说实话,看见你就烦……
听着几人又开始斗嘴,林飞笑着告辞,准备回屋炖鸡。
刚走出门,正巧碰上一个人微笑着看他。
林飞跟着一个衣衫破旧的男人走出了巷子。
两人在青石板路上面对面站着。
林飞嘴角微微上扬:这位应该就是破烂侯吧?
哟?知道我的名号?对方眯着眼睛反问。
表舅提过您。三天前在派出所,郭大彪也提起过。林飞坦然地说。
行,既然认识就好说话。破烂侯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把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林飞露出疑惑的表情。
别装糊涂!破烂侯突然提高声音,那天被郭大彪追的时候,我和你表舅撞了个满怀,木匣子掉在地上。我躲在暗处看得清楚,是你捡走了它,连派出所都没交出去。
他往前走了一步:怎么?看到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
林飞轻笑一声:要不是早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以为你是派出所的便衣呢。他们确实问过木匣子的事,但我真的没见过。
破烂侯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
“小子,非要吞我的东西?”他咬牙道,“今天把话放这儿,要是不还……”
“不还怎么样?”林飞抢先打断。
破烂侯一时语塞,最后挤出一句:“我跟你没完!”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几句话。
林飞笑着摆手:“侯爷,您别在这儿跟我耍无赖了!”
“我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您现在才来找我,想必早就发现院子附近这几天一直有帽子盯着吧?”
“其实他们跟您一样,都想找到那个木匣子!”
“要是我真捡到了,直接交给派出所不就好了吗?”
“凭什么要给您?再说那个郭大彪当时还出一百块要买呢,说实话我真动心了。”
“一百块可不是小数目,我要真有那匣子,卖给郭大彪不是更好吗?”
“何必自己留着惹这么多麻烦?”
听林飞这么一说,破烂侯也有些迷糊了。
那晚他确实看见林飞捡起了木匣子。
可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仔细想想,当晚月色昏暗,胡同里黑漆漆的。
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木匣子到底有没有被林飞捡走。
就在他满腹疑问时。
林飞又笑道:“侯爷,我不知道那木匣子有什么名堂,也不想掺和这些麻烦事。”
“但不管怎么说,那晚我好歹帮您解了围吧?”
“为此还被抓到派出所盘问了半宿!”
“您连句谢谢都没有,反倒不分青红皂白跑来跟我要什么木匣子?”
“说句实在话,就算我真有,看您这态度也不可能给您!”
说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做饭了。”
话音未落,
林飞转身往院里走去。
正如他自己所说,
若是破烂侯上门讨要那只木匣,他兴许真会物归原主。
然而,
瞧见破烂侯这副模样时,
林飞改了主意。
那夜表舅受伤,自己进了局子。
这些麻烦不都是因他而起?
他倒好,连句道谢都没有。
上门就想要回东西?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眼瞅着林飞已转身进了院子,
破烂侯紧锁眉头,想喊却已迟了。
“唉!”
长叹一声,他扭头朝另一头走去。
派出所里,
原本守在林飞院外的几名帽子,
全被撤了回来。
上头通知:未发现林飞与木匣、画轴有任何关联。
刘所长坐在383室,眉头拧成了疙瘩。
“怪了!”
“那木匣难不成插翅飞了?”
“郭大彪明明咬定,那晚亲眼看见东西在林飞手里——”
“等等!还有个关键人物,破烂侯!”
“老王,你带小赵他们再走一趟!”
“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我非得当面问清楚,木匣到底在哪!”
话音刚落。
中年帽子老王立刻回应。
“明白,马上出发!”
他带着两名年轻警员前往破烂侯家。
刚到门口——
铁锁挂着,屋里空无一人。
好像从未有人回来过。
几个人在周围仔细查看,正要离开时——
突然。
院里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咦?”
“院里有人?”
老王猛然转身,目光如刃般盯向破烂侯家斑驳的木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此处删除无关内容)
“院子里有动静?”
“难道那破烂侯就藏在里面?”
“快,想办法进去把他抓出来……”
两人低声商量了一会儿。
一个继续敲门喊道:“破烂侯在家吗?派出所来了解情况!”
另一个则悄悄绕到西边矮墙,翻进了院子——
(此处删除无关内容)
两位老刑警配合默契,动作干净利落。
老王用力拍打门环,院内却一片死寂。
持续的敲门声引起了邻居的注意,一位裹着头巾的大妈推开窗户:“别敲了!这家早就没人了,好几天没亮灯。”
“大妈知道他去哪儿了吗?”老王笑着问。
“谁知道呢?收废品的老光棍,女儿嫁出去后就没回来过……”大妈摇头叹息。
话还没说完,小赵已经猫着腰来到正屋窗前。他踮起脚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像只潜伏的狸猫。
屋里黑漆漆的,只点着一根蜡烛。
破烂侯盘腿坐在炕上,啃着玉米饼,就着咸菜,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吃山珍海味。
突然——
“咚咚咚”,窗户被敲了三下。
破烂侯猛地一惊,抬头看去。
窗外站着小赵。
他慌忙跳下炕就想跑。
可这间小屋,能往哪儿逃?
刚跑到门口,就被小赵一把抓住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小赵厉声问道。
“破、破烂侯……”
“找的就是你!”小赵揪着他衣领拽起来,“跑什么跑?”
看着这个躲了自己好几回的嫌疑人,小赵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天天躲在屋里吃独食。
破烂侯看着小赵的警服,额头渗出冷汗。
“怕……怕有人来……”
“郭大彪是吧?”小赵冷笑,掏出**,“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
“这……这是干什么?我犯什么事了?”破烂侯慌了。
“没犯事你躲什么?”
小赵推着他往外走,“有话去派出所说!”
大门从外面锁着。
小赵掏出钥匙,一扬手扔过墙头。
墙外的老王接住钥匙,“哗啦”一声打开了铁锁。
两名帽子押着破烂侯,直接往派出所走。
审讯室里,刘所长、老王和小赵坐在桌前,盯着对面的破烂侯。
沉默了一会儿,刘所长笑着问:“破烂侯,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破烂侯反问:“什么回事?我不是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吗?我怕郭大彪找我麻烦,才把自己关在屋里想骗他,谁知道是你们来找我?结果就把我铐在这儿了?”他一脸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