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我怎么知道!”
“我刚看见中院的傻柱,他爹回来了!”
“先前我还纳闷呢,原来傻柱爸妈并不是没了,是根本不在一起过!”
“我还听见一点,傻柱和他爹之间好像有什么矛盾?”
谢广坤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可话音刚落,林飞就愣住了。
何大清回来了?
他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
现在贾张氏走了,聋老太太也走了,他这一回来,四合院还能太平吗?
真是一个麻烦刚解决,另一个又冒出来。
林飞无奈地摇头:“表舅,别人家的事儿咱们别管了,回屋休息吧。”
“休息什么?你脸色不对!”谢广坤一把拉住他,“你认识傻柱他爹?这里面有什么事?快跟表舅说说!”
林飞被缠得没办法:“咱回屋再说行不行?”
“行行行!快点!”谢广坤拉着他就往屋里走,谁知何大清一回来,四合院的局势就要变了。
与此同时,东北火车站。
赵四和刘能各自提着包袱,拼命往开往四九城的火车上挤……
三大爷家里。
闫埠贵戴着眼镜,在屋里看书。春节刚过,家里总算安静下来,他才得以稍微放松一下。
没想到三大妈匆匆推门进来:“老闫,那个人回来了……”
见她神情紧张,闫埠贵皱起眉头:“谁回来了?别着急,慢慢说。”
“是傻柱他爹何大清,何大清回来了!”三大妈喘着气说道。
“何大清?”闫埠贵猛地站起来,脸色变了,“他怎么会突然回来?这事告诉一大爷了吗?”
“应该还没告诉他。我是听后院徐大妈说的,她买菜时碰见了何大清……”
闫埠贵眉头紧锁:“这还了得!当年他跟着那个寡妇跑了,现在说回来就回来?院里肯定要出乱子。”说着就要往外走。
三大妈急忙问:“你这是要去哪?”
“去后院找一大爷!”话音未落,闫埠贵已经出了家门。
与此同时,中院二大爷刘海忠家里。
“什么?何大清回来了?”刘海忠听到消息,同样感到震惊。
几年前,何大清丢下傻柱和何雨水兄妹,跟着白寡妇离开的事情,早已在胡同里传得沸沸扬扬。
那几年,傻柱和妹妹何雨水过得有多苦,街坊们全都看在眼里。
谁能想到,几年之后,何大清竟然又厚着脸皮回来了?
“可不是嘛,那个何大**真够不要脸的!”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敢回来?”二大妈连连摇头。
显然对何大清的突然归来非常不屑。
“少管闲事,跟我们没关系。”
“他们闹就让他们闹去吧!”
“不过依我看,院里又要热闹了!”
刘海忠眯着眼,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人最爱搬弄是非,巴不得天下大乱……
“谁稀罕管这事,不过你这话倒没错。”
“何大清这一回来,院里最坐不住的肯定是老大爷。”
“当年聋老太太还在的时候,一大爷就说过想让傻柱养老。”
“老太太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
“这事早就在院里传开了。”
“如今何大清回来了,看大爷怎么收场……”
听到这话。
刘海忠搓着手笑着说:“对了,家里不是还剩点肉吗?晚上炒了下酒!”
“行,给你炒。”
二大妈笑着应道。
后院易家。
易忠海此刻脸色阴沉。
果然被刘海忠两口子说中了。
听说何大清回来的消息,他心里猛地一沉。
当初全院的人都以为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一个大男人,丢下一双儿女不说,还把家里的钱都卷走了。
换作别人,早就没脸再进这个院子了。
易忠海想来想去,自己年纪大了,膝下无儿无女,最终还得靠傻柱养老送终。否则,也不会每次都掏钱帮傻柱解围。
可谁能想到……
“老闫,这事你怎么看?”沉默片刻,易忠海皱着眉头问。
闫埠贵摇头叹气:“我能有什么看法?倒是何大清,偏偏这时候回来!傻柱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他这一来,不是火上浇油吗?”
“走,我们去傻柱家见见何大清。”易忠海脸色难看。
闫埠贵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头。他也想知道,何大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好,陪你走一趟。”
两人达成一致,直接往傻柱家走去。屋里,何雨水正陪着刚来的秦淮如。何大清眼圈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活到这把年纪才明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天亲地亲不如骨肉至亲!雨水,爹当年糊涂了……这次是来赎罪的。你哥不认我也没关系,以后我会用行动补偿!”
何雨水轻轻点头:“爸,您别担心。”
“哥哥只是暂时固执,等他回来我好好劝劝,他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
话音刚落,何大清的眼眶又湿润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易忠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理解什么?丢下孩子不管,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现在才想起来回来?”
屋里的人纷纷回头。
只见易忠海和闫埠贵一起走了进来。
“哎呀,老易!老闫!可想死我了……”
“好家伙……这四合院的水还挺深。”
谢广坤一脸惊讶。
听完林飞讲何大清跟白寡妇私奔,丢下傻柱兄妹的事。
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照这么说,那个姓何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谢广东插嘴道。
林飞笑着点头:“可不是嘛!”
“等着瞧吧,他这次回来肯定要闹腾。”
“闹?他能闹出什么花样?”
“要是想惹别人,我们管不着,但要是敢来我们家**……”
“看我不给他几个耳光!”
谢广坤瞪大了眼睛。
林飞对此深信不疑。
刚搬进四合院没几天,谢广坤就已经跟贾张氏、易忠海他们打过架了。
短短几天,这位新来的住户已经成了院子里新一代的“打架王”。
现在,何大清又回来了。
他们之间的冲突,终究是躲不过的。
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我们不主动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如果何大清安分点,不来招惹我们,那就算了。”
“要是他敢找麻烦……表舅,您尽管动手,不用顾忌!”
林飞笑着说。
“这就对了,该怎么就怎么干!”
“我们家的人,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行了,你先陪着小娥,我去外面转转。”
话音刚落,谢广坤就站起身往外走。
直到大门关上,娄小娥才走过来。
“林飞,我这眼皮一直在跳,表舅现在出去,会不会出事?”
“还有傻柱他爸,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要不你去看看吧?”娄小娥说。
林飞笑着摇头:“放心吧,何家现在没空找麻烦。”
“何大清离开这么多年,现在一个人回来,日子肯定不好过。”
“傻柱到底原谅不原谅他还难说呢!”
“别多想了,媳妇儿,饿了吧?我去做饭。”
说完,林飞直接走向厨房。
傻柱家。
易忠海看到何大清,心里猛地一紧。
特别是当何大清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时,易忠海几乎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你回来干什么?”
还没等何大清走近,易忠海冷冷地问。
“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回来干什么’?”
“这儿本来就是我家,回来不是很正常吗?老易,你这话可不对!”
何大清还在笑,易忠海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何大清,你以为当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能瞒得住所有人?”
“说走就走,把两个孩子丢下不管?”
“傻柱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雨水还在上学!”
“现在倒好,你想回来就回来……”
“我倒要问问,你回来干什么?”
面对易忠海的一连串质问,何大清愣在原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他眼圈发红,声音有些哽咽:“老易,我都明白……雨水刚才都跟我说了,这些年如果不是大家帮忙照顾傻柱和雨水,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
“唉,我知道自己错了!当年跟白寡妇走,不过是为了感情……”
“一走了之,是不想拖累孩子们。现在回来,就是想弥补以前的过错……”
“剩下的日子,我想好好陪着两个孩子……老易,老闫,这些年我当邻居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以后你们看着吧,我何大清一定改过自新!”
说完这些话,易忠海和闫埠贵却紧锁眉头,盯着何大清一句话也不说。
说到底这是何家的私事。
他们虽然是院里的管事,也只是调解些邻里纠纷。
每家都有难念的经,终究不好插手。
“雨水,你哥去哪儿了?”易忠海懒得再理何大清,转头看看屋里,发现傻柱不在。
“我哥他……刚才……”何雨水正要回答——
何大清赶紧接过话:“这不是我回来了嘛!”
“柱子这孩子懂事,说是去买菜,还说晚上要跟我喝两杯呢!”
“巧了,老易、老闫,你们来了!”
“干脆别走了,一起喝点!”
易忠海和闫埠贵同时皱起眉头。
柱子就这么原谅何大清了?
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想想也是,毕竟是亲父子。
不管怎么说,柱子身上流着何大清的血。
人家父子都和好了,外人还瞎掺和什么?
易忠海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不用了!”转身就走。
闫埠贵一直没说话。
等易忠海走了,他深深看了眼何大清和何雨水。
也快步跟了出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何大清脸色立刻变了。
“哼!跑到这儿来装好人?”
“雨水,你跟爸说实话,这些年老易是不是经常占你哥的便宜?”
何雨水和秦淮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何雨水低声说:“一大爷想让我哥给他养老。”
“呸!”
“我说怎么一见到我就那么讨厌!”
“原来易忠海这个老东西,是想跟我抢儿子?”
何大清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起来。
刚走出傻柱家的门,易忠海就气得浑身发抖。
“无赖,老无赖!何大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闫埠贵无奈地点头。
多年不见,现在的何大清像换了个人,油嘴滑舌,满肚子坏主意。要说傻柱真原谅了他,易忠海和闫埠贵都不相信。
可他们又能怎么办?这里是何大清的家,外人怎么能插嘴?
“算了,老易!”闫埠贵叹了口气,“傻柱家的事,我们别管了。原谅不原谅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再说你也看见何大清那德行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闫埠贵说完,摇头走向前院。易忠海仍瞪着眼睛,回头狠狠地看了傻柱一眼,气冲冲地摔门回到后院。
两人的谈话,被刚好路过过来的谢广坤听得一清二楚。
院子里这些琐事,谢广坤早就从林飞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正等着看何大清回来会闹出什么名堂。
“呸!这巴掌大的院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凑齐了!”谢广坤阴阳怪气地嘀咕着,晃悠着往院外走。
刚拐出胡同口,他突然看见墙根下蹲着一个人影。
走近一看,原来是傻柱。
他双眼红肿,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谢广坤笑着走近:“哟,这不是傻柱吗?大冷天的在这儿干什么?”
“虽说四九城的冬天没东北那么冷,你一个人在这儿哭啥?”
“要不跟广坤叔说说?”
说着,谢广坤也蹲在了傻柱旁边。
此刻的傻柱满肚子委屈,想说又怕丢人。但谢广坤是外来户,住不了多久。加上心里实在憋得慌,傻柱红着眼睛哽咽道:“广坤叔,我……我爸回来了……”
“啥?”
“傻柱连工作都丢了?”
“这怎么回事?”
在傻柱家里,何大清正在打探兄妹俩这些年的生活情况。当何雨水提到哥哥现在失业时,何大清顿时变了脸色。
“都怪许大茂!要不是他挑拨离间,我哥也不会拎着菜刀……”何雨水皱着眉头说,“去砍林飞,后来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砍林飞?是后院林业家那个小子?”何大清追问。
“就是他。其实这事真不能全怪他……”何雨水正要解释,却被秦淮如打断。
“要我说,就是林飞搞鬼!何大爷您离家这么多年不知道……”
“那个林飞,背后可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他爹不就是打仗牺牲的烈士吗?还能有什么背景?”何大清皱着眉头问。
谁知秦淮如抿嘴一笑:
“可不止这一层关系!”
“您听说过林语堂吗?就是林飞的爷爷。”
“谁?林语堂?嗨,不就是以前这四合院的房主吗?”
“怎么,他老人家显灵了?”
这话可真够恶毒的。
何大清这张嘴,比贾张氏活着时还刻薄。
就连何雨水都听不下去了。
但秦淮如就是要这个效果。
自从婆婆脑溢血去世,她就一直憋着一股火。
她认定贾张氏的死全是林飞的错。
要不是当初他见死不救,一分钱都不肯借,
婆婆也不会走得那么突然。
黑化的秦淮如下定决心报复。
刚回院的何大清,正好成了她手中的棋子。
“您误会了,人家林老爷子活得好好的,现在在东北当大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