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们家的情况,但周围邻居都看得明白。”
“就你们家的条件,还想吃肉?我呸!”
“我虽然穷,但我家里养着猪,还能上山采点山货吃!”
“还穷亲戚,至少我们家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孩子不会饿着……”
被谢广坤这么一说。
贾张氏的脸涨得通红。
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易忠海沉着脸走了过来。
“怎么了?贾大妈,你又在这儿搞什么名堂?”
这句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贾张氏一脸委屈。
“我,我……你是咱们院里的管事,有人来我家抢东西,你管不管?”
易忠海点了点头。
“有人抢东西?那我当然要管,要是性质严重,还得送到派出所去!”
“贾大妈,说吧,谁抢你们家的东西了?”
贾张氏像是找到了依靠。
她指着坐在门口的谢广坤,愤怒地说:“就是他,你看看他手里那条五花肉,是他抢走的,还打我,把我推倒在地……”
话音刚落,谢广坤就急了。
“你这老太婆,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说我打你,我打你了吗?不就是你堵着门不让走,我轻轻推了你一下。”
“怎么的,你没饭吃,饿得没力气,还都怪我?”
“我还告诉你,就算是东北来的穷亲戚,我也不会惯着你这个毛病!”
“你知道吗?以前别人怎么对你,那是别人的事!”
“从今往后,只要我谢广坤还在,你就别想跟我过不去!”
“只要我看见你,我就骂你……不信你试试!”
贾张氏被骂得无言以对。
趁机,谢广坤站了起来。
“一大爷是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给大家送土特产,你应该知道吧?”
“我是真心想帮忙,林飞那孩子,爹妈早逝,院里大家都照顾过他,我正好带了些特产,家里现杀的猪我带了半扇过来。”
“肉太多,吃不完会坏掉,我想分给大家,帮着吃掉,正好快过年了。”
“每家我都送了,最后这一份,我就到她家来了。”
“我是好心,大家都能作证。”
“我刚敲开门,就是她,对我冷言冷语,一直说我是穷亲戚,说我从东北来……”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京都人,你在城里生活,你家祖祖辈辈就没出过农村的?现在你高高在上,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这么嚣张?”
“我气不过,正好看见她们家墙上挂着一条五花肉。”
“一看那切得整整齐齐的肉,还有那绳子,全都跟我家的一样。”
“这肉还没送到她们家呢,怎么就出现在她们那儿了?”
“我想问问她,结果她又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还能忍下去吗?村里谁敢惹我?到了这儿还要受你这气?”
“我就进屋,想把肉拿出来问问是不是谁家丢了。”
“结果后来就发生了那些事……”
谢广坤一五一十地讲出了后面的事情。
顿时,
一大爷脸色变得很难看。
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
接过谢广坤手中的五花肉,高高举起。
“这是谁家的肉?”
“谁家丢肉了?还是谁送给她们家的?自己站出来!”
话音刚落,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摇头。
一条五花肉,在那个年代可是很珍贵的。
猪肉的价格比牛羊肉还要贵。
眼看就要过年了,贾家把这条肉当成宝贝。
谁会把它送人?或者丢掉?
没人主动承认。
结果,贾大妈不高兴了。
“一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您觉得是我从别人那儿偷来的?”
话刚说完,
二大爷刘海忠笑了笑。
“贾大妈,别怪一大爷,毕竟你有没有偷,我们不清楚,但你们家棒梗有前科,前几天不是还在派出所待了一晚吗?”
一瞬间,
谢广坤明白了。
马上回头看向贾张氏。
“原来是这样,你还敢在这装可怜?”
“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晚辈!”
“你家孩子偷东西的事,我不清楚。”
“但邻居们都知道,你还在这装委屈?”
“那位,一大爷,别说了,把她们全家送去派出所吧!”
“这个年就让她们在派出所过……”
立刻,
贾张氏脸色变了,秦淮如和棒梗也紧张起来。
这时,傻柱赶紧跑过来。
“哎哟喂,怎么了这是?”
“咦?这条肉,不是我送给贾大妈他们家的吗?一大爷,怎么在你手里?”
听到这话,
易忠海皱着眉头看了傻柱一眼。
谢广坤问:“小子,你确定这条肉是你送她们家的?”
“还能假?确实是送过去的……”
“唉,这位大爷,您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我一个人,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条肉吃不完,就想着送给贾大妈他们家了……”
傻柱连忙解释。
与此同时,
后院的林飞和娄小娥两口子。
早就听见中院那边的吵闹声了。
“林飞,你还是去看看吧!”
“表舅大老远来一趟,别让他在这里受委屈!”
娄小娥赶紧说。
可是,
林飞对谢广坤的实力很清楚。
贾张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林飞原本想让谢广坤好好教训她一顿。
不过,毕竟是自家亲戚。
此刻,一大爷、二大爷也都出来了。
林飞笑了笑,点了点头。
“行,你在家里注意点,重活留着我回来再做。”
“我去看看情况!”
说完,林飞穿上外套,往中院走去。
“这是怎么了?”
林飞到了中院,看到不少人围在那里。
他一开口,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
院子里谁不知道林飞是个能人?
谁敢不给他面子?一大爷、三大爷都吃过他的亏。
傻柱、许大茂就更不用提了。
前几天聋老太太去世,他还当着全院人的面打了贾张氏。
现在,他家的亲戚谢广坤又和贾张氏闹上了。
大家心里都在偷笑,觉得又要出事了。
邻居们纷纷退开。
“林飞,你可算来了!”谢广坤一看到林飞过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一大爷脸色微变。
三大爷闫埠贵皱起眉头。
贾张氏、秦淮如等人看到林飞,心里直发慌。
“林飞,你来得正好,这是一场误会!”
“事情是这样的……”
傻柱赶紧解释,讲起了给秦淮如他们送肉的经过。
“这是个误会,广坤叔不清楚情况,以为是秦姐家偷的……”
话音刚落,林飞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
“不过,傻柱,我劝你一句,以后别再当舔狗了。”
“有句话说得好,舔狗舔狗,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你没发现,自从你被厂里开除后,贾家就疏远你了吗?”
这句话一出,傻柱、贾张氏、秦淮如几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傻柱,挠了挠头,心里疑惑。
老话里真有这话吗?舔狗是什么意思?
“林飞,你以为我们就怕你?”
“我们现在明白,根本不是我们偷的肉,是傻柱自己送来的……”
“你这个表舅,凭什么冤枉我们家?还说什么我们上梁不正下梁歪?今天全院的人都在,还有大爷、二大爷、三大爷!”
“如果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贾张氏一看自己占理,叉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谢广坤冷笑一声,正要继续争辩,却被林飞拦住,他笑着说:“贾大妈,真要讲道理,很简单。”
“别的不说,就问你们家棒梗,是不是去过我们家偷吃肉?”
“不管那肉是不是剩菜,他偷吃的事,你们能推得掉吗?”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大晚上跑到别人家偷东西!”
“是谁教他的?跟谁学的?”
“说你们上梁不正下梁歪,已经是抬举你们了。”
“人在做,天在看,别不知好歹,忘了前段时间摔伤住院的事了吗?怎么,还没长记性?还这么不要脸?”
“我表舅给全院送肉,还送错了?”
“就你们家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
贾张氏被林飞这么一说,满脸通红。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鼓掌。
在他们看来,林飞骂人这么狠,都是跟表舅学的。
不管是林飞,还是谢广坤,骂人都很凶。
就连一向自诩骂遍四合院、无人能及的贾张氏,也被骂得哑口无言。
谢广坤趁机冷笑着说:
“听到了吗?我不了解你们院子的情况,不代表别人不了解!”
“我送了那么多特产,怎么偏偏到你们家出这种事?”
“老妹子,我劝你一句,说话留点分寸吧!”
“这不是你们家的炕头,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还有,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别人惯着你,我不惯着你!”
“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找林飞或者小娥的麻烦,我一定跟你没完!”
“我就不信,还能让你们家两个寡妇,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给欺负了?”
顿时,贾张氏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又变得通红。
特别是听到“寡妇”两个字时,她几乎气得发抖。
“走,林飞,剩下的这份,就是喂狗也不给他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谢广坤拉着林飞,直接往后院走去。
易忠海见事情已经平息,也想尽快结束这场争执。
毕竟快过年了,再这样闹下去,大家都过不好年。
老太太刚走,他们才从悲痛中恢复过来。
等过了年,大家都打算重新开始。
“行了,都散了吧!”
“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易忠海赶紧朝大家喊道。
不一会儿,所有邻居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各自回家了。
就在易忠海和刘海忠、闫埠贵准备离开时,贾张氏还在不停地说:“大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那个东北来的,就在院子里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都看见了,对吧?”
“怎么着,难道就让外人这么欺负我们?你们连句公道话都不说?”
贾张氏一脸不满地说道。
听到这话,易忠海回头瞪了她一眼。
“还想怎么样?我开个全院大会,批评林飞他表舅吗?”
“行,那你作为咱们院里的老大哥,就得站我们这边!”
“怎么能让人随便欺负我们?”
贾张氏连连点头。
结果,易忠海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他指着贾张氏的鼻子,生气地说:“贾大妈,我也只是看你们孤儿寡母不容易,平时懒得跟你们计较!”
“谢广坤说的有什么错?”
“好心送土特产,还有肉、蘑菇……你倒好,还一口一个骂人是东北的穷亲戚!”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要是你当时解释清楚,还能闹出这些误会?”
“说实话,我真不想再管你们这些破事了!”
“哪次你占理了?”
“整天指着别人接济你们家!”
“接济没问题,可等你们吃饱喝足后,就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怎么的,谁欠你的?”
“自己回去关起门来,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这些年你们是怎么对待院里其他人的!”易忠海似乎真的忍无可忍了。
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贾张氏一下子愣住了。
她没想到,一大爷竟然会这样评价自己。
她正想再解释几句,
易忠海和闫埠贵、刘海忠等人已经转身走了。
谢广坤回到家,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坐在椅子上,满脸不高兴。
“林飞,你们院里都是些什么邻居?”
“先是有人拿酒瓶砸我,也就算了,还碰上一个怪东西!”
“我觉得,城里没什么好的,过了年,你跟我回东北吧。”
“在这受气,好人活不长!”
“非得被他们气死不可……”
谢广坤愤怒地说着。
这话一出,娄小娥脸色变了。
“表舅,谁拿酒瓶砸你呀?”
“?就是前院那个,叫许大茂的!”
“我刚进他家,就看见一个酒瓶朝我脑袋飞过来!”
“我跟你们说,要不是躲得快,这瓶子真就砸我头上去了!”
听后,林飞脸色也变了。
“许大茂居然拿酒瓶砸你?他真是胆子太大了,我去找他!”
说着,林飞就要往外走。
娄小娥赶紧拦住他。
谢广坤也走过来劝道:“林飞,我是来过年的,不是来找事的。”
“那小子看起来喝醉了,哪有早上就喝成那样的?”
“肯定是有什么烦心事,让他心情不好。”
“再说,你表舅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我跟他吵了一架……”
听后,林飞才平静下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