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朝身边的王科长使了个眼色。
王科长立刻上前一步。
“老爷子,这件事您就别管了,也管不了。”
“人我们一定要带走,谁要是敢阻拦……”
啪!
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甩在了王科长脸上。
他立刻被打得晕头转向。
眼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你你你……你怎么敢打人?”王科长回过神来,满脸愤怒地说道。
啪!又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
那疼痛让王科长感到,两边的脸逐渐开始肿胀。
而那个中年男人脸上毫无表情,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让王科长心里发冷。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
下一巴掌就会再次落下。
李副厂长和保卫科的其他人,
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打人就打人?还有没有规矩?
一时间,
李副厂长怒不可遏。
但易忠海、刘海忠和闫埠贵三人却远远躲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尤其是闫埠贵,心跳加速。
当年对林语堂的恐惧感,再一次浮现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林语堂还是老样子,
笑呵呵的,说打人就打人,
毫无顾忌。
这时,林飞也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娄小娥站在林飞身旁,
看着那几个陌生人,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你们,你们还敢动手?”
“王科长,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是他们先动的手,上,把他们都抓起来……”
李副厂长歇斯底里地大喊。
可许久都没有动静。
王科长已经被打得不敢再说话了。
在他身后,保卫科的人全都低着头,不敢直视。
他们虽然在保卫科工作,
但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平时欺负厂里的工人们,倒是得心应手。
可现在,要对付眼前这些人,
一看就都不是好惹的,一个个都胆怯退缩。
就在这个时候,
那个中年男人直接走到李副厂长面前,
一句话没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李副厂长顿时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停!”
“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这时,老爷子笑着走过来,
上下打量了李副厂长一眼。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得意忘形,没什么好处。”
“今天给你个教训……一定要记住,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李副厂长看了老爷子一眼,
眼神交汇,心里一阵发冷。
他点了点头:“今天这顿打,我没白挨。”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
“走!”
说完,带着王科长和保卫科的人,
快步朝前院走去。
他们刚走,
林飞笑着走过来,
“老爷子,今天多亏您了。”
“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老爷子没有说话,
只是笑着仔细打量着林飞,
看了好几遍,最后点点头,眼中略带湿润。
“哈哈哈……”
“没什么,老头子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
“小子,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林飞愣住了。
被这么一问,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点点头:“还,还好。”
“嗯,那就好。”
“行了,天不早了,我还有点事。”
“等我把事情办完,再来找你。”
“你可别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说完,林飞赶紧笑着摇头。
“老爷子,怎么会呢?您来我就高兴。”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改天我一定再来,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杯……”
话音刚落,只见林老爷子转身朝前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林飞觉得有些奇怪。
这老爷子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林飞猛地回头,冷冷地盯着傻柱和许大茂两人。
他们正准备离开。
林飞笑着说道:“傻柱,许大茂,你们这么急要去哪?咱们还有事没解决呢。”
“给我回来!”
“首长?”
“您为什么不肯认您的孙子?”
“这些年来,您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吗?”
离开四合院后,只见胡同口路边停着两辆军绿色的汽车。
林语堂上了车。
中年男人疑惑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
林语堂笑着摇头,擦去眼角的泪水。
“不急!”
“别忘了,这次回京都,是来开会的!”
“等开完会再说!”
中年男人思索片刻,没有再多问,
点点头,直接驾车沿路而去。
那个年代,
自行车都少见,更别说汽车了。
立刻引来许多人的围观。
直到两辆军绿色轿车远去,
他们才满脸羡慕地转身离开。
四合院里,
林飞面色阴沉,
盯着眼前的傻柱和许大茂。
“你们两个,给李副厂长送了不少钱吧?”
话音刚落,
许大茂慌了,脸色瞬间变了。
傻柱却冷笑着说:“林飞,你有什么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呵。”
林飞笑了笑。
“行,你们跟李副厂长的事,我不管,也不想知道。”
“不过,咱们之间的账,得算清楚了!”
“我们之间?什么账?林飞,你还想怎样?我和你……”
话还没说完,
林飞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打在傻柱脸上。
鲜血立刻喷出。
“你**敢打我?”
傻柱一看见血,立刻暴怒。
吼叫着扑向林飞。
在林飞到来之前,傻柱号称是四合院的战神,
打架从不怕任何人,就连许大茂也对他有些忌惮。
可是,自从林飞来了以后……
傻柱冲到林飞面前,挥拳就打。
但他的拳头在林飞看来,软弱无力,毫无作用。
林飞一把抓住傻柱的手腕,
冷笑着说:“今天,我让你记住这一课!”
咔嚓!
砰!
他轻轻一扭,
直接把傻柱的手臂弄断了。
院子里的人全都惊呆了,
看着傻柱扭曲的手臂,
甚至有人吓得跑回了家。
林飞并没有就此放过傻柱,
又一脚狠狠踢在他身上,
傻柱被踢得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我的手,林飞,你疯了吗?我傻柱在地上痛苦地喊着。
此刻林飞也十分愤怒。
原本在厂里被人打了,
事情也就算了。
可他们还和许大茂一起煽风**,
而傻柱这种人,很容易被人利用。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用阴招,
连李副厂长都被他们牵着走。
林飞实在忍无可忍,
走到坐在地上痛哭的傻柱身边,
拳打脚踢如雨点般落下。
直到易忠海和闫埠贵等人反应过来,
才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林飞拉开,快点!”
说着,他们几个老人也冲了上来。
八十四
十几个年轻人一起才把林飞拉开。
期间,易忠海、刘海忠、闫埠贵等人也受到了牵连,被林飞打了几拳,踢了几脚。
“傻柱!”
“我告诉你!”
“以后别再招我,要是再惹我,可不止断手这么简单!”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待在里面!”
“我不喜欢惹事,但不代表我怕事!”
“谁觉得自己命硬,就来跟我碰一碰,我随时奉陪……”
院子里的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他。
娄小娥赶紧上前,把林飞拉住。
易忠海和刘海忠带着几个年轻人,包括傻柱,一起去了医院。
胳膊被生生掰断了,就算接好了,还能不能继续颠大勺,还是个问题。
很快,大家都散开了。
但此刻,他们对林飞“活**”的称号,更加确信无疑。
忙了一整晚,直到九点多,易忠海他们才从医院回来。
“唉,真是天天都不安生。”
“先是贾家的棒梗、贾大妈出事。”
“然后是傻柱、许大茂被打。”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完?”
刘海忠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易忠海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他现在手里有把柄在林飞那里,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去针对了。
闫埠贵更是被林语堂吓到了,心里满是恐惧。
“傻柱也是!”
“胳膊断了活该!”
“他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林飞?”
“那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
“现在好了,林老爷子回来了,他更护短!”
“有林老爷子撑着,没人敢动林飞了!”
“看来,以后四合院的日子不好过了……”
闫埠贵叹着气说道。
刘海忠转过身。
“对了,老闫,我还想问问你,林飞的爷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看跟他一起的几个人,穿的都是军装吧?”
“林老爷子该不会也是……”
听后,
闫埠贵皱起眉头。
“不清楚,真不清楚!”
“这么多年了,谁还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什么?”
“偏偏这时候回来,真是说不准。”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易忠海和刘海忠两人也皱起了眉头。
“唉!”
下一刻,
三个人竟然同时叹了口气。
第
夜里,
林飞和娄小娥躺在床上。
“林飞,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林飞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想想,今天遇到的那个老爷子。”
“他不是咱们四合院的人。”
“可他怎么就来到咱们院子了?”
“尤其是三个大爷,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害怕,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了娄小娥的话,
林飞也确实感觉有些异常。
尤其是在看到那个老爷子的时候。
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但他并没有把这种感觉说出来。
“还有,我总觉得,那个老爷子跟你有点像。”
“我大胆猜一下,他会不会是……你爷爷?”
噗!
林飞差点笑出来。
“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
“虽然我出生后没见过爷爷。”
“但听我妈说过,爷爷在他们还没结婚前就逃难走了。”
“一走就是三十年,还有传言说,我爷爷早就死了。”
这话一出,
娄小娥点了点头。
她和林飞结婚这么多年,
很少听他说起父母和爷爷的事。
不是不想说,而是时间太久远,记忆早已模糊。
唯一还记得的,是林飞的母亲。
只是在林业牺牲后,
母亲也病了一场,没多久就去世了。
这些记忆,都是林飞小时候的。
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行了,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
林飞笑着对娄小娥说。
话音刚落,娄小娥脸微微一红,灯一下子关掉了。
闫埠贵家里。
昏暗的灯光还在亮着。
闫埠贵坐在床边,靠在床头,神情严肃。
“我说你坐了一晚上,吃饭时也是心事重重。”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三大妈皱着眉头问道。
整整一个晚上,老闫都是这样。
问什么都不回答,只说让她别再问了。
这让三大妈心里也有点疑惑。
“唉!”
“这件事本来不想告诉你!”
“可是,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你看见今天来咱们院子的那个老头了吗?”
听完,三大妈点了点头。
“嗯,看见了,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告诉你吧,那个人就是这个院子最早的主人!”
“他以前是个地主,家里特别有钱!”
“在北京城里,那是真正富得流油!”
“后来,他跑了!”
“带着不少钱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躲起来了!”
“那时候我还年轻,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谁也没想到,三十多年后,他又回来了!”
“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过得不差……”
说完,闫埠贵又叹了一口气。
“唉,那个老地主,以前就不靠谱,很多人都怕他!”
“现在他又回到北京,咱们得小心点!”
“以后看到林飞,你离远点,还有……告诉闫解放、闫解成他们。”
“以后少招惹林飞,要是得罪了他,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听到了吗?”
说完这些,三大妈一直没说话。
闫埠贵回头看了一眼,气得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
只见三大妈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嘿!”
“跟我讲正事,你还睡着了……”
嘟囔了几句,关了灯,闫埠贵也躺下睡觉了。
这一夜,像闫埠贵一样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
易忠海、刘海忠。
聋老太太一个人坐在床边,满脸愤怒。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傻柱被林飞掰断手臂,但看到那扭曲变形的胳膊,心里还是难受极了。
她原本是烈士家属,一生无儿无女,平时靠傻柱照顾,把她当亲孙女看待。只要傻柱遇到麻烦,和谁发生冲突,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撑腰。
甚至在原着中,她颠倒是非,还在娄小娥和许大茂没离婚时,给傻柱牵线搭桥。
表面看起来德高望重,实际上人品极差,一心想要把四合院搅得更乱。
此刻,她心中憋着一股火,每次想到傻柱被林飞掰断的手臂,胸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不行,我得去找林飞那个小兔崽子!”
“天下大乱她才高兴。”
“好好的人,说打就打?”
“好好的胳膊,说掰断就掰断?”
说着,她就要下床,可刚一落地,心口突然一阵剧痛,脸色微微变化。
她赶紧用手按住胸口,疼痛越来越剧烈,全身冷汗直冒。
没过几分钟,她突然晕倒在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
第二天。
天还没亮。
四合院里就乱了。
林飞和娄小娥正躺在床上睡觉,
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
“嗯?怎么了?”林飞迷迷糊糊地朝窗外望去。
因为天还没完全亮,
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情况似乎不太对。
娄小娥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