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媚一听,哭的更大声了。
“我身边最好的朋友敏敏,赵晓敏你都不知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我!”霍冬媚气的直跺脚:“你现在眼里只有那个成如愿!呜呜呜!”
霍秋明像看不懂事小孩一样的看着霍冬媚闹,时刻谨记要秀恩爱:“她是我媳妇啊。”
“她配吗?不过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人,如果她都配嫁进霍家,那敏敏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图什么,她为什么不可以!”
霍秋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什么对他一往情深多年,又是霍冬媚的好朋友叫什么敏敏的。
他只知道他身边对他有所企图的女人虽然不少,大家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他可没有随便招惹什么好人家女孩,耽误人家。
不是他的锅,他可不背。
“你给我打住。”霍秋明对着霍冬媚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那朋友真对我这么一往情深怎么不早说啊,怎么,也嫌弃我名声不好?”
“哪有女孩子这么不矜持的!”霍冬媚反驳:“但是她真的对你用情至深。”
“行行行。”霍秋明不耐烦和霍冬媚扯这些男女关系:“你让她继续矜持,毕竟你三哥我现在娶媳妇了,早点死心别破坏我美满家庭。”
霍冬媚哭着瞪了霍秋明一眼,又被他凶巴巴的表情吓住,撇着嘴继续掉眼泪。
“对你三嫂态度好点,听到没?”
霍冬媚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晚上霍家几人都回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吃饭,柳婉欣很开心。
霍冬媚心里委屈,并没有很开心,一顿饭吃的一声不吭。
吃到一半,霍秋明开口: “爸爸,我想去霍氏上班,您随便给我安排一个职位就行。”
柳婉欣闻言,眼睛都瞪大了,天呐!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了!三儿子竟然会想干正事了!
霍松原略一思忖,问:“你自己有什么想做的?”
“我?我无所谓,您给我挂个闲职都成。”霍秋明嬉笑道:“我这不是成家了,也得赚点工资意思意思上交给我媳妇嘛。”
“……”柳婉欣夸奖鼓励的话硬生生憋回去,差点就没忍住要骂人。
“老三,来我会所当总经理,正好你熟悉,我给你开工资。”霍夏光说。
“说什么呢。”霍秋明夹了一筷子青菜放成如愿碗里,一口拒绝了:“我不去,我要去正经公司上正经的班,晚上我还要回来陪我媳妇。”
霍夏光笑了一声:“行,也对,会所做的主要是晚上生意,就不影响你们夫妻早生贵子了。”
“咳咳。”霍春阳清了两句,示意霍夏光不要开这些玩笑:“秋明,要不你跟我去公司,跟着我学?”
“行,有工资就行。”
“大哥。”成如愿放下筷子:“冠城付家的海运航线如果想要进去海市,你和爸爸是不是有权阻止?”
“是,我们和爸爸在海市商会有决定权。”
霍松原就是商会会长,副会长是一个在海市经商的海外商人。
霍春阳和霍夏光在商会话语权和地位也不低。
如果父子三人意见达成一致,确实有很大的决策权。
“那付家航线进入海市几率大吗?”
“八九成能通过。”霍春阳站在商人的角度解释:“因为付家航运能更大限度的打开冠城和海市之间的流动,不仅是货物,还有交通。”
“只要我们和付家达成合作,对霍家也是有利的。”霍松原也说:“不仅是霍家在海市市场方面能有更大的获利,对于霍氏在冠城能找到的商机也更多。”
“怎么?弟妹你不想让付家海运进去海市?”霍夏光以为成如愿是记着弟弟成如望被付家女儿弄进去的仇。
“没有,我就问问,谢谢爸爸,谢谢大哥。”成如愿像是真的只是随口一问,问完执筷继续吃饭。
这个世界,并没有发生毒 品席卷华夏的现象,也没有成如愿原本世界里历史中出现过大规模的鸦片战争。
人们对毒 品的意识很浅薄,只知道它能让人像赌博一样上瘾。
但讽刺的是,它们同样来自西方。
如果不制止,让毒 品肆意横行华夏,那对华夏来说,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可如果像历史中那样,由政 府出面,强硬的销毁毒 品,巨大的经济利益受损使得西方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她不敢轻举妄动,也许史蒂夫背后不只是一个史蒂夫。
成如愿陷入两难。
霍秋明又给成如愿碗里夹了块烧鸭:“怎么不吃了?一天天的想啥呢。”
成如愿看着霍秋明玩世不恭的脸。
如果……把黑鸦的消息告诉他,那她该怎么解释她会英语这件事?
本来当今时代,会英语的人就寥寥无几,更何况出生乡镇,从小读四书五经的“成如愿”。
该死,她明天开始就假装学英语来不来得及?
饭后柳婉带着小孙子福宝去溜达消食。
眼下霍秋明在家,她就不唤成如愿一起去了。
就指着小夫妻也能早点让她再抱上孙子。
成如愿跟着霍秋明回房之前,吩咐慧花这两天帮她找几本历史书和英文书了。
慧花虽有些疑惑,还是恭敬的应下了。
回到房间,霍秋明已经洗漱完,窝在沙发上随意拨动房里的拨盘电话。
成如愿打量了他一会,也去洗漱了。
洗漱完后,成如愿帮他铺好地铺,就上床躺着了。
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范雨梅麻木又伤痕累累的脸,林旭跪在地上绝望的乞求,以及血淋淋的林栋梁。
睡到半夜,成如愿猛然惊醒,发出急促的喘息。
霍秋明听到动静,动作很快的从地铺来到床上,伸手轻轻拥住成如愿,将她抱在怀里,缓缓拍她的背。
“别怕。”
成如愿睁开眼睛,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暖胸膛,属于霍秋明的气息肆意的包裹住她。她慢慢的平稳了呼吸,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良久,她才不好意思道:“抱歉,吵醒你了。”
霍秋明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他以为成如愿只是像前两夜那样做噩梦,因为睡在一张床上,他就抱小孩一样抱着她,轻轻拍着她背哄她,她在睡梦里听见他的声音,便不那么害怕,不过一会儿就能继续安稳的睡了。
谁成想,今晚怎么就醒了。
霍秋明有些僵硬的把她放开。
“这几天你都在做噩梦。”霍秋明回到地铺,躺下:“要不要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开点助眠的药?”
成如愿潜意识里显然对那天的情景还有恐惧。
那毕竟是她第一次看见人在她面前死亡。
只是她不知道,原来她这几天做噩梦,霍秋明都是这样耐心的哄她。
霍秋明今晚的动作,明显很熟练。
成如愿摇头,想起霍秋明看不见,于是说:“不用了,过两天就好了。”
霍秋明“嗯。”了一声,又说:“那继续睡吧,离天亮还早。”
“嗯,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