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突生变故。
李魁急不可耐的挥掌朝着段志劈下。
就在此时,白灵子拂尘一拂,将李魁的掌劲化解的一干二净。
李魁眸子一沉,“前辈,拦我作甚?”
白灵子冷冷的看了李魁一眼,并未说话,而是朝一旁的云渺宗弟子道:“来人,将他打入水牢,听候洛阴仙君裁决!”
早已候在一旁的云渺宗弟子,恭敬道:“是,白长老。”
李魁脸色铁青。
若云渺宗搜魂,必然会知晓,此事是他授意的。
不行!
李魁连忙出手,一掌朝着段志的后脑劈下。
只听咔嚓一声,段志口吐鲜血,倒了下去,瞬间没了生息。
“逆徒偷盗星魁球伤人,罪不容诛,不劳烦洛阴仙君费神,由我亲自解决了这孽障!”
一切发生的太快。
白灵子也未料想到,李魁会突然发难将人杀了。
李魁唇角微勾。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白灵子蹙眉,这李魁果然有问题。
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犯不着为了赢,偷盗星魁球,当着上千人的面杀人。
定是有人授意!
白灵子早就怀疑这个李魁有问题,所以命人将段志关入水牢。
哪知李魁突然发难,杀了他的弟子。
还真是手段狠辣。
白灵子叹了口气。
唉!也不知叫千铃的小弟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药园。
一道强大的气息将药园的木门震开。
楼台之上,正悠闲躺在软榻的丹鹤药师,哐当一声,摔倒地上。
丹鹤药师揉了揉一身“老骨头”,连忙爬起,开始叫骂,“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敢来我药园闹事,不想活了?!”
那身影很快,闪身来到楼台,“求你,救她。”
丹鹤药师眉头一拧。
只见青年怀中的人儿,小脸苍白,滴答滴答的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地上,很快地面就蓄积了一滩鲜血。
丹鹤药师低骂了一声,“该死!怎么伤的如此严重。”
他二指快速的封住了千铃的筋脉,流血的速度立马慢了下来。
丹鹤立马掏出一颗丹药,喂入千铃嘴中。
怀中的千铃闭着眼,小脸紧皱在一起,看着十分痛苦。
丹药入口,便滑入她的喉咙,渐渐她脸上痛苦的神色,像是减轻不少。
丹鹤药师叹了口气,朝着祁玄玉道:
“所幸你送来的及时,若再迟一瞬,吾也恐回天乏术。”
“先进屋吧,将千铃放在床榻上。”
祁玄玉的眉间是化不开的悲伤。
他望着怀中瘦弱的千铃。
她如此瘦小,怎么能流这么多血。
祁玄玉朝丹鹤药师点了点头。
他推门进了屋中,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软榻上,却发现,一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看着这一幕,祁玄玉的心脏传来钝痛。
身后传来丹鹤药师的声音,“你先过来,吾要检查她的伤势。”
祁玄玉朝着千铃温声哄着,“师妹,师兄不走,你先松开,让丹鹤药师检查你的伤。”
双眸紧闭的千铃,像是听见了一般,慢慢将手松开。
祁玄玉温柔俯身,在千铃的额头落下一吻。
“别怕,师兄一直都在。”
身后的丹鹤药师尴尬的将视线移开。
祁玄玉退开身,躬身朝丹鹤药师一拜,“千铃就拜托您了。”
丹鹤嗯了一声。
千铃也算他“看着”长大,他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丹鹤撩开千铃的衣袖,只是一眼,他的眉头紧皱,“竟然是被星魁球所伤,难怪会伤的这般严重。”
祁玄玉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灵器的名字。
丹鹤继续道:
“星魁球是极其歹毒的灵器,它会在瞬间引爆,无数的碎片会瞬间穿透身体。”
“不仅如此,星魁球上还有麻痹经脉无色无形,很难察觉的剧毒。一旦中毒,无法使用内力将碎片从体内逼出,最后让人血流而亡。”
丹鹤的眸色一暗。
当年,他的爹娘就是被星魁球杀死的。
几百年前,一伙人修闯入湿黎山,带走了他和哥哥。
爹娘为了保护他们,与人修缠斗,丹鹤一族不善战,但爹娘为了保护他们,拼死和这群贼人搏杀。
其中一名人修,朝爹娘投掷出星魁球,他们痛苦的倒地,最后血流而亡。
他和哥哥分别被带出了湿黎山。
他幸运的被云游的应天子救下,之后便一直生活在云渺宗,哥哥却一直未有下落。
几百年间,丹鹤一直在寻找使用星魁球的人修,不过都不是当年那伙贼人。
丹鹤一直未忘记给爹娘和哥哥报仇。
“是谁!使用星魁球的人叫什么,来自哪个宗门?”
丹鹤转身抓着祁玄玉的衣摆,着急询问。
祁玄玉回忆起,与千铃对战时,擂台浮现的名字。
“烈焰门,段志。”
丹鹤眯了眯眸子,“烈焰门?”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记得仇人的手腕处,有一个火焰的标志,
“烈焰门,可是这次来参加云仙会武的宗门?”
祁玄玉点头嗯了一声。
丹鹤思忖着,看来要去探一探这个烈焰门了。
丹鹤药师对着祁玄玉道:“你先出去,吾要开始疗伤了。”
祁玄玉站在原地不动。
丹鹤叹了口气,“吾劝你还是不要看为好。”
祁玄玉抿着唇,担心的望着软榻上的千铃。
“我答应了师妹,要一直陪着她。”
丹鹤看人赶不走,只能道:“罢了,疗伤的过程有一点点血腥,别怪本药师没提醒你。”
一个时辰后。
床榻旁木盆中的血水,混杂着血肉和星魁球的碎片。
这些碎片大多太小,极难逼出,只能用特制的银针,一个个的挖出。
星魁球碎片虽挖干净,但这无形无色麻痹筋脉的剧毒,丹鹤无法彻底清除。
这毒倒是有一人能解。
算了,毒可暂时稳住,先将伤养好再说。
丹鹤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才对一旁的木头桩子道:
“你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带她去后院的灵池,有灵池水滋养,她的伤也会好的快一些。”
好久没这般累了,他要好好睡上一觉,一切等明日再说。
说完,丹鹤药师打着哈欠离开了房间。
祁玄玉沉默的给千铃换好衣服,沉默的将她抱起,朝着后院走去。
一路上,怀中的人睡的不安稳,一直在痛苦的呻吟。
“爸妈,千铃好疼。”
“千铃想回家。”
祁玄玉身形顿住,一滴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