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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2楼左侧房间里,昨天晚上给流浪者睡的床,被丢过来坐着的浮歌缓缓抬起头
看向同类体,又看向已经睡死过去的灵逸,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
已经放弃调整声线的浮歌用毫无威慑力的声音开口
“刚刚逸……算了,反正这个房间除了我没有人能给我扣分”
浮歌说完就试图扒拉开自己眼前的头发,然后换个姿势以正式一点的态度和自己同类题聊一聊……但是
但是因为头发是药物原因变长的,自己正常身高刚好到大腿根部的头发,现在直接到了小腿根
不巧的是,有一大半头发都被刚刚扔过来的时候压到了自己身下……嗯,如果是灵逸存心捉弄自己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
挥舞着小短手整理头发的浮歌,成功被自己以前精心打理的头发缠住了手脚
浮歌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暗暗考虑把头发剪了
最后是一直在旁边抱臂看戏的流浪者实在是看不过去,伸手帮忙处理了一下
……
浮歌盘腿坐在床尾面对着床头木着脸把头发直接丢到地上
流浪者也盘着腿,坐在床头面对床尾等着浮歌处理好头发
折腾了许久浮歌总算是正经的与自己的同类体说上话了
浮歌如释重负:“重新认识一下吧,现在的代号是浮歌,没有名字,我想,作为同类体你我的情况应该差不多”
流浪者挑眉答非所问:“想称呼什么随你吧”
浮歌:“…之前听旅行者叫你阿帽”
流浪者没好气的啧了一声,但终究还是没反驳
浮歌主动对视上了阿帽带有探究的眼神:“刚刚逸说的内容……如果不介意,你能告诉我你的过往吗”
阿帽缓缓闭上双眸,片刻之后,双眸再次睁开,眼眸中瞬间换上了审视的目光
“想知道我的过去?首先你先告诉我你为何对我的过去感兴趣,其次我再考虑是否告知于你。”
浮歌心下了然作为同类体的,他要比自己更加……
过了半晌,浮歌才给出自认为比较合适的形容词
“敏感”
也不奇怪,毕竟,当凌被唤醒的时候,那场面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他周围仿佛被一层浓厚的哀伤气场紧紧包裹着,就像是被暴风雨笼罩的孤岛,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孤寂与悲戚。
身体微微颤抖着,体内像是压抑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愤怒的岩浆在躯体内汹涌澎湃地翻腾着
恰恰相反的是他的脸上,满满的悲伤感觉像是深入骨髓
明明浑身上下都在写着哭,但他并没有流泪
像是拼命克制的结果,又像是多年以来都在保持的习惯
……
然后是最后被唤醒的雪,比起渊还有凌最大的差别就是,他太干净了
比起凌被唤醒时让自己至今难忘的场面
他被唤醒时的场面实在是过于平和
雪被唤醒和不被唤醒的时候区别说实话真的不大,都像是一个人偶
这种想法戛然而止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
雪的脸上带着一种特有的纯真懵懂,明明面无表情,但就是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眼睛也像是什么都还没经历一样清澈见底
待看清周围后周身平和的气息一变,变得惊慌失措,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偶活了一般
他就僵坐在那里,因为惊慌所瞪大的眼睛左右巡视着,但身体就如同真正的人偶那般一动不动
后来……自己摸了摸他的头,他像是适应了身体一般动了动手指,主动靠近了我
像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丢了的孩子,主动靠近对自己散发好意的陌生人
毫无防备意识,真就如孩童那般
倒显得自己像是来诱拐儿童的人贩子
……
真是难以想象,这三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居然会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呈现
雪的纯净无邪,凌的哀伤愤怒,而渊,确实像是雪转变成凌之间形成的性格……啧,怪不得渊情绪这么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