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边境哨所的审讯室里,丹增蜷缩在铁椅上,目光躲闪不敢直视陆沉。苏晴将一张从“巫祝”尸体上搜出的兽皮地图摊在桌上,地图边缘绣着的傣锦纹路在灯光下格外清晰:“这是西双版纳曼掌古寨的图腾,你和‘盘古’的联络人在这里接头对不对?”丹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开口:“是……是‘蛊师’,他说只要帮他们拿到‘神山之力’,就能治好我女儿的白血病。”
二十四小时后,陆沉团队的运输机降落在西双版纳嘎洒机场。热带雨林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苏晴调出气象卫星数据:“曼掌古寨位于勐仑热带植物园西侧的雨林深处,近一个月出现了十三起村民失踪案,当地警方调查后只找到一些带毒牙印的衣物。”陈默背着改装过的狙击枪,枪身缠绕着伪装用的藤蔓:“‘蛊师’这个代号,说明对方可能擅长用生物毒素,和之前的‘句芒’是同一路数。”
伪装成植物学家的四人跟着当地向导岩温走进雨林,沿途的绞杀榕如巨蟒般缠绕着古树,林间不时传来不知名鸟类的怪叫。岩温用砍刀劈开挡路的灌木丛:“曼掌寨的老寨主上周突然疯了,逢人就说‘盘古降世,蛊神睁眼’,还把自己关在寨里的蛊王庙不肯出来。”埃琳娜注意到路边的腐叶下埋着半截陶瓷蛊罐,罐身上刻着与“盘古”图腾相似的纹路:“这些蛊罐是最近才埋的,土壤还很新鲜。”
抵达曼掌古寨时,夕阳正透过雨林洒下斑驳的光影。寨口的竹楼前,几名穿着傣锦服饰的村民正围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跪拜,斗篷人手中拿着一个青铜蛊铃,摇晃间发出刺耳的声响。“是‘蛊师’!”陈默的狙击镜锁定目标,发现对方腰间挂着的玉佩与“巫祝”的一模一样。陆沉示意众人隐蔽,看着“蛊师”将一罐淡绿色液体倒入寨中的水井,村民们争先恐后地上前接水饮用。
深夜,陆沉和埃琳娜借着竹楼的阴影潜入寨中。蛊王庙的大门紧闭,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绿光。埃琳娜用特制的细针拨开木门的插销,庙内的景象让两人瞳孔骤缩——老寨主被绑在祭坛上,腹部插着一根中空的竹筒,竹筒连接着下方的青铜鼎,鼎内盛满了蠕动的蛊虫。“蛊师”正站在祭坛前念咒,鼎中的蛊虫突然集体躁动,顺着竹筒爬向老寨主的身体。
“住手!”陆沉举枪上前,“蛊虫携带的病毒已经通过水井扩散,再这样下去整个寨子的人都会变成你的傀儡!”“蛊师”转过身,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盘古”的图腾:“陆沉,你破坏了‘神山计划’,今天就要用你的血来祭祀蛊神!”他摇晃青铜蛊铃,鼎中的蛊虫突然腾空而起,如绿色的潮水般扑向陆沉。
埃琳娜立刻甩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包,粉末在空中散开,蛊虫接触到粉末后纷纷落地抽搐。“是拉坎顿部落的驱虫草!”埃琳娜大喊着,“这些蛊虫被基因改造过,怕这种草药的提取物!”陆沉趁机冲上前,一拳击中“蛊师”的胸口,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竟是之前在湄公河逃脱的“蚀骨藤”组织骨干!
“你以为‘天帝’会让你们轻易找到反物质炸弹?”“蛊师”冷笑着按下藏在袖中的按钮,庙外突然传来村民的尖叫,“我已经用病毒激活了他们的攻击性,现在整个寨子都是我的武器!”苏晴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破解了他的电脑,反物质炸弹的核心部件在西安兵马俑的地下展厅!他只是个诱饵!”
陆沉立刻用手铐将“蛊师”铐在祭坛上,拿出苏晴提前准备的解毒剂注入老寨主体内:“陈默,用催泪弹驱散村民!苏晴,联系当地疾控中心过来支援!”庙外,陈默的催泪弹在夜空绽放,吸入烟雾的村民逐渐恢复神智。陆沉看着“蛊师”:“‘天帝’到底是谁?”“蛊师”吐出一口血:“他是……是能让世界重生的神,你们永远赢不了他……”
黎明时分,疾控中心的车队抵达曼掌寨,解毒剂被逐一发放给村民。陆沉团队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苏晴调出兵马俑的资料:“秦始皇陵的地下展厅去年刚完成数字化改造,施工方是‘盘古’控股的海外公司。反物质炸弹的核心部件被伪装成出土文物,编号为‘秦代青铜方鼎’。”陆沉看着窗外掠过的雨林:“‘天帝’故意留下线索,就是想引我们去西安,那里肯定有更大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