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张秀女在一阵轻柔的摇晃中醒来。
“醒了?”陛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刚睡醒的微哑。
张秀女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陛下的软榻上,正枕着他的手臂。她慌忙想要起身,却被陛下按住:“再躺会儿,还早。”
她脸颊发烫,乖乖躺好,却不敢再靠近,只是缩在榻边,心脏“砰砰”直跳。昨夜……似乎发生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记忆像蒙了层雾,模糊不清。
“陛下……”她小声开口,想问些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陛下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怕。在朕这里,不用拘谨。”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昨夜之事,你无需挂怀。朕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一切都随你心意。”
张秀女愣住,抬头看向陛下。他的眼神真诚,没有丝毫逼迫,让她心头的不安渐渐散去。
“谢陛下。”
“该起了。”陛下起身穿衣,“今日还要去早朝,你……若是不想留在宫里,朕派人送你回家。”
回家?张秀女心里一动,又很快摇了摇头:“臣妾……想留在宫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或许是因为昨夜的安稳,或许是因为陛下眼中的真诚,又或许,是舍不得这份难得的温暖。
陛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好。那你就暂时住在这里,朕让人收拾间偏殿给你。”
张秀女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傻站着干什么?”陛下拿起一件外袍递给她,“穿上吧,小心着凉。”
张秀女接过外袍,指尖不小心碰到陛下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早朝结束后,陛下果然让人收拾了间偏殿给张秀女。偏殿布置得素雅别致,看得出用了心。
“张姑娘,陛下特意吩咐了,让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负责收拾的宫女笑着说,语气里满是羡慕。
张秀女谢过宫女,独自坐在殿里,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自己留在宫里,究竟是对是错。
正发呆时,陛下派人送来了午膳,一桌子的好菜,全是她爱吃的。
“陛下怎么知道臣妾爱吃这些?”张秀女惊讶地问送饭的太监。
“陛下说,昨日听张姑娘提起过,便记下了。”太监恭敬地回答。
张秀女心里一暖,原来陛下竟把她随口说的话记在了心上。
接下来的几日,陛下一有空就来看张秀女,有时陪她下下棋,有时和她聊聊天,相处得十分融洽。宫里的人见陛下对张秀女如此上心,也不敢怠慢,都恭敬地称呼她“张姑娘”。
张秀女渐渐适应了宫里的生活,也慢慢明白了陛下的心意。他并非要强迫她做什么,只是真心待她好。
这日,陛下又来看张秀女,手里拿着一支刚开的梅花。
“送给你。”陛下将梅花递给她,“见你院里的花开得好,便折了一支。”
张秀女接过梅花,放在鼻尖轻嗅,香气清幽。“多谢陛下。”
“明日朕要去猎场狩猎,你要不要一起去?”陛下问道。
张秀女眼睛一亮:“臣妾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陛下笑着说,“让你也看看朕的骑射功夫。”
张秀女开心地点点头,她从小在乡下长大,也学过些骑射,只是从未在人前展示过。
第二日,猎场热闹非凡。陛下一身劲装,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张秀女也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骑装,跨上一匹白马,引来不少目光。
“张姑娘也会骑射?”有大臣惊讶地问。
陛下笑着说:“秀女骑射功夫不错,你们可别小看了她。”
张秀女心里甜滋滋的,催马来到陛下身边:“陛下,我们比一比?”
“好啊。”陛下欣然应允。
两人并驾齐驱,在猎场上飞驰。陛下箭术高超,一箭射中大雁,引来阵阵喝彩。张秀女也不甘示弱,拉弓搭箭,射中一只奔跑的野兔,赢得一片叫好声。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身手。”陛下勒住马,赞许地看着她。
“让陛下见笑了。”张秀女脸颊微红。
“很好。”陛下看着她,眼神温柔,“秀女,你可愿……做朕的妃嫔?”
张秀女愣住了,心脏“砰砰”直跳。她看着陛下真诚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臣妾愿意。”
陛下笑了,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淑妃了。”
周围响起一片恭贺声,张秀女看着陛下温暖的笑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知道,自己得到的不仅仅是皇上的宠幸,更是一份真挚的感情。这份感情,会像清晨的阳光,温暖着她往后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