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却照不进霍沉舟眼底的阴霾。他站在霍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苏醒的城市。苏念辞站在他身侧，手中平板电脑上不断刷新着全球金融市场的动态。
“准备好了吗？”她轻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霍沉舟没有回头，目光依然锁定远方林氏集团那栋摩天大楼：“二十年布局，等的就是今天。”
他按下办公桌上的一个隐蔽按钮，整面落地窗瞬间变成巨大的显示屏，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林氏集团股价目前维持在每股187元，市值约8900亿。”苏念辞汇报着，手指轻划，调出更多图表，“他们的主要资产分布在生物科技、房地产和金融投资三大板块。”
霍沉舟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开始吧。”
第一个指令发出。
上午九点三十分，股市开盘铃声响起的瞬间，林氏集团旗下三家上市公司突然被曝出财务造假丑闻。一则精心制作的调查报告通过网络媒体瞬间传遍全球：林氏生物科技涉嫌伪造实验数据，其主要产品“永生药剂”的前身基因编辑技术存在严重安全隐患。
林氏股价应声下跌5%。
“第一波攻击命中。”苏念辞冷静地汇报，“林氏已经开始回购护盘。”
霍沉舟面无表情：“继续。”
第二个指令发出。
九点四十五分，国际权威医学期刊突然撤回林氏集团赞助发表的十二篇论文，理由是数据不可靠且伦理审查存在问题。同时，欧洲药品管理局宣布对林氏旗下所有基因药物进行紧急安全性审查。
林氏股价暴跌12%。
“林兆远的首席财务官正在大量抛售个人持有的林氏股票。”苏念辞监控着异常交易数据。
“恐慌已经开始蔓延。”霍沉舟冷冷道，“是时候放大招了。”
第三个指令发出。
十点整，一段隐秘录音突然在互联网上病毒式传播。录音中，林兆远清晰地下达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掩盖实验事故，那些患者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药剂的副作用。”
录音真实性被多家权威机构即时验证。舆论哗然。
林氏股价直线下跌，触发熔断机制。交易暂停十五分钟。
霍沉舟终于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苏念辞一杯：“这只是开始。”
苏念辞接过酒杯，却没有喝：“你从哪儿弄到的那段录音？”
“父亲临终前给的。”霍沉舟的声音没有起伏，“他收集了二十年证据，就为这一天。”
交易重启后，林氏股价如自由落体般下坠。恐慌性抛售席卷整个市场。
“林氏正在调动海外资金救市。”苏念辞提醒道。
“截断它。”霍沉舟下令。
第四个指令发出。
十点三十分，美国财政部突然宣布冻结林氏集团海外账户，理由是涉嫌洗钱和非法人体实验。同时，瑞士银行也宣布配合调查，暂停林氏所有账户交易。
林氏的资金链瞬间断裂。
“做得好。”霍沉舟轻轻抿了一口酒，“现在，该收网了。”
第五个指令发出。
十一点整，霍氏集团正式宣布以每股50元的价格要约收购林氏集团，这个价格不到当日开盘价的三分之一。公告直言不讳地指出，林氏集团实际已资不抵债，霍氏此举是为“维护市场稳定”。
“无耻！”苏念辞忍不住评价，眼中却闪着钦佩的光彩。
“商业战争从来不讲道德。”霍沉舟放下酒杯，“通知我们的人，可以开始行动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林氏集团内部开始土崩瓦解：
十一点十分，林氏集团五名高管同时宣布辞职；
十一点二十五分，林氏最大合作伙伴宣布终止所有合作项目；
十一点四十分，林氏总部被监管机构突击检查；
十一点五十五分，林氏主要债权银行宣布提前收回贷款；
中午十二点，股市午间休市时，林氏股价已暴跌68%，市值蒸发超过6000亿。数百亿财富在短短两个半小时内灰飞烟灭。
霍沉舟的办公室内，气氛却异常平静。
“他还没有反应。”苏念辞有些不安地说，“林兆远太安静了，这不正常。”
霍沉舟凝视着屏幕上林氏大厦的实时画面：“他在等待时机。或者说，他在准备最后一搏。”
下午一点，股市重新开盘。
令人意外的是，林氏股价竟然开始小幅回升。有神秘资金正在大量吸入抛售的股票。
“他在护盘。”苏念辞立即警觉，“资金来自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追踪不到实际控制人。”
霍沉舟微微一笑：“终于出手了。启动b计划。”
第六个指令发出。
下午一点三十分，一组照片突然引爆网络：林兆远与多名政商界要员的秘密会面，背景明显是在某个非法实验室。照片中可见大量实验器材和冷冻舱。
“这些照片...”苏念辞震惊地看向霍沉舟。
“父亲安插在林兆远身边二十年的暗线传来的最后情报。”霍沉舟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位暗线上周‘意外’去世了。”
照片曝光后，林氏股价再次暴跌。这次连神秘资金也无力回天。
下午两点，林氏集团正式申请停牌，公告称“有待重大消息公布”。
“他认输了？”苏念辞不敢相信。
霍沉舟摇头：“林兆远从不认输。他在争取时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霍沉舟和苏念辞监控着林氏帝国崩塌的全过程。新闻不断更新：
下午三点：林氏集团被踢出全球生物科技指数；
下午四点：国际刑警组织对林兆远发出红色通缉令；
下午五点：林氏集团总部被查封，员工被遣散；
夜幕降临时，曾经辉煌一时的林氏帝国已是一片废墟。
霍沉舟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林氏大厦渐渐暗下去的灯光，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
“二十年...”他轻声说，“父亲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苏念辞从背后抱住他：“他一定会为你骄傲。”
就在这时，霍沉舟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凝固。
“怎么了？”苏念辞警觉地问。
霍沉舟缓缓将手机屏幕转向她：“是林兆远的私人号码。”
他按下接听键，打开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林兆远平静得可怕的声音：“很漂亮的一战，霍医生。你比你父亲还要狠辣。”
霍沉舟没有说话。
“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林兆远轻声笑道，“帝国会崩塌，王朝会更替，但知识...知识是永恒的。”
电话突然中断。
几乎同时，苏念辞的平板电脑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她低头一看，脸色顿时惨白。
“沉舟...”她的声音颤抖，“全球十二个主要城市的医疗系统正在同时崩溃。医院电脑全部黑屏，只显示一行字...”
“什么字？”霍沉舟追问，心中已有不祥预感。
苏念辞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永生计划，第二阶段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