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沧溟轻轻倚靠着桌子:“真正的皇后已经遇害了,现在的那个是冒牌货。”
“可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朱景瑜审视的看着沧溟:“这件事连蓝月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瞒殿下,属下曾学过一些岐黄之术,这些都是属下通过蓝月的面相推算出来的。”
“你把本皇子当傻子呢?”
朱景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岐黄之术,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天上的神仙?”
“殿下您真聪明,这都能猜得到。”
沧溟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偷偷告诉您,属下乃是神仙转世,下凡历劫来了。”
朱景瑜还是第一次和人贴这么近,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殿下,您这是在练什么功?龟息术吗?”
男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朱景瑜脖子上,朱景瑜脸刷一下红了,猛地推了沧溟一把:“你靠本皇子那么近做什么?”
“啊!”
慌乱中,朱景瑜的身体向后倒去。
“殿下小心!”
沧溟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朱景瑜的腰,将他拉入怀中。
此刻,朱景瑜整个人都靠在沧溟怀中,两人姿势十分暧昧。
靠在沧溟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朱景瑜竟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安心。
“殿下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沧溟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朱景瑜面色一囧,轻轻推开他,面色淡然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压压惊。
“殿下,您拿的是属下的杯子。”
“什么?!……咳咳咳。”
朱景瑜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沧溟走到他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背:“又没人和您抢,喝这么急做什么?”
过了好半天,朱景瑜才缓过来。
“林溟,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沧溟,沧溟一脸无辜:“殿下,属下冤枉啊!是您自己不小心拿错的。”
“你,你……”
看着沧溟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朱景瑜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你去处理一下贾琏的事情,明天一早本皇子就要看到结果。”
“属下遵命。”
诏狱。
贾琏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个大鸡腿,吃的满嘴流油,身后还有人在给他捏着肩膀。
“二爷,舒服吗,力道还可以吧?”
“你小子不错,等我出去了,一定在北静王面前给你们多美言几句。”
张麻子笑的一脸谄媚,更卖力的给贾琏捏着肩膀:“多谢二爷,多谢二爷。”
“大哥,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若是林大人回来……”
“蠢货!贾家背后不仅有北静王,还有内阁大学士王子腾王大人,元贵妃,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的。”
陈大虎微沉了一下眸子:“林溟是陛下钦点的锦衣卫百户,又有六皇子做靠山,自然不怕。”
“而我们无权无势,又没有靠山,一旦上面怪罪下来,死的就是我们。”
“明白了,还是头儿您高见。”
陈大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二虎,你刚来,多学着点。”
“好嘞,大哥,我一定跟着您好好学习。”
一刻钟后,沧溟赶到诏狱,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眼神冷了下来:“谁让你们把他放出来的?!”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回答沧溟。
贾琏站起身,大摇大摆走到沧溟面前:“林溟,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二人,你就不用装了。”
“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表哥不怪你,只要你……”
砰!
不等贾琏说完,沧溟就一拳打了过去,贾琏当即飞了出去。
“窝,窝的牙……”
贾琏捂着脸,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林溟,你做什么?!窝,窝可是你表哥……”
“表哥?我可没有你这样的表哥!”
沧溟快速走了过去,拎着贾琏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了起来,扔进了大牢。
“我再问一遍,谁把他放出来的?!”
陈二虎承受不住威压,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大人,是,是张总旗。”
张麻子是锦衣卫总旗,本来这次升职应该是他的,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抢了原本该属于他的百户位置。
“是我又如何?”
张麻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林溟,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凭什么一来就晋升百户!我不服!”
“不服?”
寒芒闪过,张麻子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沧溟是怎么出的手。
“林,林溟,你竟公然杀害锦衣卫总旗,你完了!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
沧溟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连自家主人都不认识的狗,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杀了。”
“告诉本大人,你们的主人是谁?”
“我等誓死效忠六皇子殿下。”
陈大虎第一个跪了下来,陈二虎见自家哥哥这样,也跟着跪下:“属下誓死效忠六皇子殿下。”
“很好。”
沧溟扔掉手帕,一步步走向贾琏。
“你,你想做什么?……”
贾琏吓的脸都白了,冷汗直流:“我,我可是你表哥,你不能,不能杀我……”
“这天下就没有我不能杀的人。”
沧溟将刀架在贾琏脖子上:“强抢良家妇女、残害无辜,以下犯上,这些罪名加在一起,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窝,窝又不,不资,资道他是六皇子,不知者,无,无罪。”
“有没有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贾琏瑟缩着身子,看沧溟的眼神中满是恐惧:“林,林溟,我可是你表,表哥,你不能……”
“我这人,一向是帮理不帮亲,也是时候给那些惨死的无辜之人一个交代了。”
“胡说八道!我为人最为良善,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残害别人!”
贾琏声音洪亮,但中气不足,视线飘忽不定,明显就是心虚。
“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的,毕竟你可是我的……表哥啊。”
沧溟收起刀:“看好他,若是再发生刚才的事情……”
“死!”
“是,大人。”
沧溟离开后,陈大虎脚下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二虎,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太奶。”
“大哥,我也看到了……”
本以为他们这位新来的百户是个花架子,结果人家是真有本事,刚刚杀张麻子的那一招,即便是习武几十年的高手,也做不到如此干净利落。
以后还是安分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