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给侯夫人十万两银票?”平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嬷嬷你快点,夫人还在等着呢。”
“小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平嬷嬷此时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小姐疯了?
“千真万确!嬷嬷你带着银票和我去寿喜堂。”
小翠催促。
小少夫人要掌家了。
以后,她们这些身边的人也很有面子。
“嬷嬷!夫人把掌家权交给了小少夫人。”
“条件就是这十万两是吗?”
平嬷嬷简直不可思议。
小姐怎么想的。
自己有银钱傍身,为何去接手侯府?
看侯夫人着急把掌家权送出去,也不像是侯府很宽裕的样子。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小姐为何要做?
“除了掌家权,夫人还答应了小姐什么条件?”平嬷嬷问。
“建小厨房,奴婢没有想到 ,小少夫人是竟然伯府小姐。”小翠很兴奋。
“你说什么?”平嬷嬷没有反应过来。
“夫人说小少夫人是平阳伯府的小姐。”
话音刚落,只见平嬷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引来侯府下人的侧目。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平嬷嬷试了一下爬起来,使不上劲。
小翠赶紧帮忙,“嬷嬷你怎么回事,怎么就摔了呢。”
平嬷嬷捂住胸口,难怪小姐要十万两,原来是封口费。
夫人实在太贪心了。
“快点走!”平嬷嬷着急,又摔了一跤。
小翠手忙脚乱把她扶起来。
平嬷嬷一到,裴氏就立刻向前,想要接过匣子。
平嬷嬷很警惕,抱得死死的。
她朝着程楚楚靠近,把匣子交给了主子。
裴氏不悦,这个奴才,真是没眼力见。
程楚楚:“母亲,写张借据吧。”
“什么借据?”裴氏问。
“这十万两银票,您还是先立一个字据。”
裴氏,“一家人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亲兄弟明算账,母亲放心,这借据我不会拿给别人看,只是留一个凭证而已。”
裴氏想了想,“罢了,我写。”
在家里写借条总比去外借印子钱强。
写了借据程氏又能如何?
她不仅要这十万两,以后,程楚楚所有的银钱都是侯府的。
……
侯府后院发生的事,早已有人禀报了叶凌霜。
叶凌霜意外,裴氏确实有手段。
前世,这十万两是她出的。
这一世,她竟然让程楚楚出了这笔钱。
裴氏没有去借印子钱,真是可惜。
不过程楚楚真是一个蠢货。
想到这里,叶凌霜想起前世的自己,更蠢!
出钱出力操持侯府,最终落得凄惨的下场。
侯府后院交给谁她不关心。
看来,程楚楚铁定了心要做这个将来的侯夫人了。
不过,恐怕她的愿望要落空了。
叶凌霜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她值得更好的去处!
……
叶凌霜和母亲来到林宅。
门房立刻就把她们迎进去。
“是外祖母打过招呼了。”叶凌霜笑道。
只是,没有等来母亲的回答。
只见母亲一脸紧张。
叶凌霜去牵母亲的手,母亲的手心全部都是冷汗。
她无声的握紧。
林淑琴挤出一抹笑,“母亲无事。”
只是这句话刚说完,眼泪就噼里啪啦掉下来了。
叶凌霜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外祖母已经拄着拐杖坐在正厅。
满满当当一屋子人等在那里。
林淑琴快走几步,“扑通”一声跪下,“母亲!”
泪如雨下。
“琴儿,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外祖母颤颤巍巍抱住林淑琴。
“是女儿不孝。”林淑琴道。
再多的话,说了都是解释。
林淑琴眼泪一直没有停。
“好了,快起来,今日是好事,可不兴哭的。”
大舅母王氏脸上虽然是笑的,声音却也是哽咽。
叶凌霜把母亲扶起来。
外祖母看向叶凌霜,倒没有提起伤心事。
她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心里有数。
林淑琴四处张望。“别看了,你父亲就是个牛脾气。”
林淑琴松了一口气。
会生气就好。
总比生病好。
林淑琴笑笑,扶着母亲坐下。
小辈们纷纷见礼。
林淑琴都笑着应了。
见面礼让每个人都眉开眼笑。
大舅母把众人都打发出去,留下空间给祖孙三代人叙旧。
大舅母和二舅母照顾在侧。
林老太太咳了几声,大舅母一脸紧张。
“外祖母!是不是累了,孙女扶您去休息。”叶凌霜起身。
“坐会吧!母亲难得这么高兴。”大舅母连忙阻止。
“槿安!替外祖母诊一下脉。”
“是!小姐。”
槿安上前。
“外祖母的身子骨好着,几声咳嗽不用大惊小怪。”
外祖母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手倒也伸出来了。
孩子们的好意,她从来不会拒绝。
槿安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怎么了?”叶凌霜问道。
“小姐!明日让师父来一趟。”槿安回道。
“很严重吗?”叶凌霜坐直了身子。
“是长年积累的郁气伤了心肺,师父很擅长治这种疾病。”
槿安如实说。
她还没有这个本事药到病除。
“小姐!对不起,是我学艺不精。”槿安一脸惭愧。
“无妨,你已经够好了。”叶凌霜笑笑。
“外祖母!明日里我叫白大夫来给您看病。”
“仁济堂的白大夫吗?”
“是。”
“你能请得动他?”外祖母惊讶。
“槿安是他的徒弟。”叶凌霜道。
外祖母立刻就来了精神。
她看向槿安,“难怪,你一下就诊出来我生病,不愧是白大夫的徒弟。”
外祖母赞不绝口。
都夸的槿安不好意思。
“我师父一定能把您治好。”
槿安骄傲的说。
大舅母的心终于落了地。
老太太这些日总是说,大姑姐回来了。
身子骨这几日才见好些。
今日,也是强撑着不让人看出来。
到了用膳的时辰,林淑琴一直左顾右盼。
叶凌霜状若无意问道,“外祖父去巡视铺子了吗?”
一时间气氛凝固。
外祖母的脸黑下来,“去,把老头子叫过来,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