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主义者px-5与px-7的残骸在广场上冒着缕缕青烟,草帽一伙却无暇喘息。
远处,海军本部的增援部队如潮水般涌来,火枪的齐射声与军官的号令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包围网。战桃丸虽被路飞一击重创,但仍强撑着下令:“全员突击!绝不能放走草帽一伙!”
“喂,路飞!该撤了!”娜美大声喊道,她手中的天候棒已开始凝聚电气泡,“往香波地群岛边缘方向,阳光号就停在那里!”
“了解!”路飞压了压草帽,橡胶手臂瞬间伸长,揽住乔巴和乌索普,“大家跟上!”
与此同时,在战场侧翼的阴影中。
沈青如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穿梭在香波地群岛错综复杂的红树根系与小巷之间。她对这片岛屿的构造了如指掌——并非因为实地探查,而是源于那份作为“穿越者”的先知。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裙摆拂过地面,未曾沾染一丝尘埃,银白色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静谧的光晕。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草帽团移动的方向上。
沈青“绿藻头果然又冲在最前面开路了……不过只剩一只眼睛,真的能分清东南西北吗?不会带着大家跑到海军食堂去吧?”
“娜美的导航还是这么精准,看来维莎利亚的气象科学没白学。”
“山治那圈眉,一边撤退还不忘给两位女士挡子弹,真是刻进dNA里的骑士道啊……”
撤离路线上,沈青的第四次帮助悄然展开。
她注意到草帽团即将经过的一条狭窄通道上方,海军提前设置了高压水枪陷阱。
一旦触发,强劲的水压足以将人冲散。沈青指尖轻弹,一缕极寒的灵力无声射出,精准地渗入水枪的阀门核心。
几秒后,阀门内部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动作变得迟滞。当索隆一刀劈开挡路的栅栏、众人冲过通道时,预想中的水幕并未出现,只有几声沉闷的“咔嗒”声从机关内部传来。
“咦?这里的陷阱好像坏了?”乌索普边跑边回头,有些疑惑。
“少废话!快跑!”索隆头也不回地喝道,但他的三把刀始终保持着随时出鞘的姿态,仅存的右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紧接着,在通往香波地群岛外的十字路口,一队海军伏兵正架设烟雾弹发射器,企图遮蔽视线,将草帽团逼入预设的伏击圈。
沈青隐匿在路口对面建筑的飞檐下,双手结出一个极其细微的法印。她并未直接消除烟雾,而是操控气流,使浓烟在升起的瞬间诡异地回流,反而将那群海军自己笼罩其中。顿时,伏击圈内传来阵阵咳嗽和混乱的叫骂。
“前面有烟!”乔巴惊慌地指着路口。
“不对,烟好像把他们自己给罩住了?”山治挑眉,脚下步伐未停,“不管了,趁现在快冲过去!”
沈青的每一次干预都精准、隐蔽且顺势而为。她不曾改变地形,也未直接攻击敌人,只是像一位高超的棋手,轻轻拨动棋盘上的几颗棋子,便让整个局面向有利于草帽团的方向倾斜。
她的行动如清风拂过,不留痕迹,却实实在在地为伙伴们扫清了障碍,延缓了追兵的步伐。
就在草帽团即将抵达香波地群岛边缘时,一道强大的气息骤然降临。
“草帽小子们,这边走。”冥王西尔巴兹·雷利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处屋顶,他手持长剑,目光如电。他没有多言,只是挥剑指向一条不起眼的小径,“那条路海军布防较少,直通香波岛边缘。”
“雷利!”路飞惊喜地大喊。
“别废话,跟紧我。”雷利说罢,转身便为众人断后,一道磅礴的剑气挥出,将追得最近的一批海军连同街道旁的杂物一同清空,开辟出一条暂时的安全通道。
远远望见雷利的身影,沈青的眼中流露出由衷的敬意。“冥王老爷子,还是这么可靠。”她轻声自语,仿佛在透过这位传奇人物,看向更遥远的时空与因果,“有您这样的前辈铺路,这群小猴子才能真正无忧无虑地奔向大海吧……”(等会我怎么会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话,啧)
在雷利的掩护和沈青于暗中的不断“优化”下,草帽团的撤离路线变得异常顺畅。他们几乎是以一条直线般的效率,穿越了原本危机四伏的街区,直扑岸边。
当万里阳光号那熟悉的羊头船首映入眼帘时,草帽团爆发出一阵欢呼。
“阳光号!”弗兰奇super地摆出姿势,“快上船!”
“风向正好,快扬帆!”娜美指挥若定。
“哟嚯嚯嚯~ 终于要启航了!”布鲁克已经坐在船舷边,调试着他的小提琴。
路飞最后一个跳上甲板,橡胶手臂抓住船舷,轻松将自己弹射上去。他回头望向岛屿,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了沈青藏身的那片区域,那里只有红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沈青在远离岸边的树下,静静地看着阳光号的帆缓缓升起,镀膜开始泛起气泡。她的任务似乎完成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悄然离去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索隆的身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那只眼睛……终究是付出了代价。”一丝复杂的心绪掠过,混杂着微不可察的心疼与了然,“不过,这才是通往世界第一剑豪之路的勋章吧?只是希望下次他迷路时,至少能找个有肉吃的地方……”
香波地群岛的岸边,亚尔基曼红树的巨大根系如天然形成的座椅。
沈青背靠着粗糙的树皮,身影几乎与树影融为一体。
她望着万里阳光号缓缓驶离岸边,随即转身,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盈地掠向不远处那艘早已备好的小舟。她稳稳落在船头,月白的裙摆在海风中划出利落的弧线。
指尖微抬,正准备捏一个避水的法诀,潜入深蓝,去往那片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海域看一看。
就在此时,一声清亮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呼喊,穿透海风,由远及近,猛地撞入她的耳膜——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