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他的声音比寻常低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那朕,便说给你听懂,反正经今夜有的是时间。”
指腹顺着唇角往下,轻轻勾住她衣领的盘扣,南鸢慌张地抓住他的手腕,才意识到沈望是认真的:“陛下,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在乡下是有喜欢的人的。”
沈望才不相信南鸢说的喜欢的人。
“那没事,他姓甚名谁,真把他给废了,让他跪在我们面前看着我们亲热怎么样?”
南鸢真没想到沈望居然厚脸皮成这样,比十年前的脸皮更厚了:“你疯了?!”
“朕同你不是很久没有过了?也甚是想念,不如今日良辰美景下,正好又是美人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成了美人的意?”
“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南鸢细细想来,自己后面做的那些小动作全部都暴露无疑,特别是在这个暴君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还看着她在装。
只能说……这暴君脸够厚!
不过好在,那日夜里,沈望也没有看清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南鸢。
“朕还记得那日夜里,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说要同朕一起死在床上……”
南鸢一听这话老脸都羞的泛红!
她赶紧捂住沈望的嘴:“陛下,那日我酒喝太多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喝酒误事,倘若不是那日喝太多酒,突然间就穿越到这里来,弄得她还以为是一场梦,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又会跟这个暴君扯上关系?
“第二日朕四下寻你为何不愿意承认?还塞了其他女人进朕的寝宫?”
沈望似乎很在意这个的答案,说话力度都重了几分。
南鸢被迷得三荤六素的,不仅是因为紧张害怕被发现才满脸通红,还有就是沈望不知道去哪里进修过了,每一个动作都把她的心撩拨的有点难以承受。
还有此时此刻共感带过来的刺激。
心跳的加速。
呼吸的融合。
南鸢甚至难以分辨,哪一帧的心跳,哪一刻的呼吸,是属于自己的。
“一起死在床上,还想再试一试吗?”
沈望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身上都是淡淡的檀香。
这张脸就算是十年后也依旧不缺乏吸引力,每一个五官都长南鸢喜欢的点上,特别是沈望这一副样子,在邀请着她共同沉沦。
她沉默了。
男人有欲.望,女人当然也有。
更何况南鸢也不是一个好人。
沈望垂眸看着她,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墨色,映着她慌乱的模样,竟带了点笑意。
果然,偶尔学一些民间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对南鸢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只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
“我今天就是必须要找到我的阿春!”
“这里没有阿春姑娘,陛下还在里面!”
“我才不信,明明就有人说阿春来了这边,如今四下我都寻过了,就差父皇的寝宫!”
“……”
外面沈南昭和老太监的争吵声由远到近。
南鸢才发现自己居然衣冠不整的在沈望的床上,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外衫什么时候被沈望脱掉了。
而沈望这个家伙倒是衣冠整齐的。
真让人生气啊。
想踹他一脚。
但是,不敢。
谁让他是皇帝。
南鸢刚想对外面喊一声,自己在这儿,让亲亲儿子别急。
沈望坐在床上冷不拉丁的来了一句:“再过些时日,便是沈南昭的生辰。”
南鸢愣了一下,她还真的没有留意过。
之前一直都没有特地记过,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抱着绝对要离开的念头。
而再到后面,回到现代之后,自己有意无意的去忘记这件事情,忘记自己曾经穿越到过一个地方,和那里面的太子成了亲,一路辅佐她成为明君,当上了皇后,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她想摆脱过去的这些记忆。
都想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事实如此。
生辰什么的早忘了。
想起来亲儿子都十岁了,自己还没有陪他过过一次生辰,也真是够失败的。
自己孩子的生日,还需要前夫哥去提醒。
“既然是太子的生辰,那为什么宫里这个时候还这般冷清?”
南鸢记得沈望做太子的时候,就算是文武百官都在批判沈望做事太恨,将来绝对不是一个好君王,是彻彻底底的暴君的那个时候,沈望的生辰还是没有低调过。
“宫里面的人知道朕不喜欢太子,自然也不会多上心。”
“那陛下,你是真的不喜欢太子殿下吗?因为太子殿下是已故的皇后所出?”
沈望抬眸看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指尖在床柱上轻轻划了道痕。
他没有立即回答,门口的老太监颤颤巍巍问候着:“陛下,太子来了,说有急事找。”
“因为,朕知道,朕的妻子生下这个孩子的目的,朕以为她是因为爱,是决定要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皇后,却没想到,她只是为了离开这里,每当朕看到沈南昭的那张极其与他相似的脸,朕便会想起她离开朕的那日……”
“扑通——”
老太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沈南昭和拾墨共同的把沈望宫殿的门给创开。
门口的侍卫沈望还特地的让人驱散了些,剩下的这些沈望的亲卫又不敢招惹太子殿下,自然而然,沈南昭就成功进闯来了。
“阿春!是不是我父皇欺负你了?”
沈望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太富交给你的礼仪廉耻?一口一个说朕哪里哪里不好,一个连你的父皇寝宫都敢擅自闯入太子,该当何罪?”
“阿春,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护着你的,父皇绝对不可能会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南鸢眼看着他们两个那副要打起来的样子,着急的摆了摆手:“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是一不小心的就……来到这儿了?”
这话她自己说了都不信。
沈望难得的好脾气,就这么简单的让这件事情过去了:“要带她走就赶紧走,别碍了朕的眼。”
“走就走。”
沈南昭想了想,他还是很喜欢他的太傅的,又跑回来行了个礼:“儿臣告退,今日之事皆是儿臣一人之过,与太傅无关。”
沈望不耐烦:“滚。”
南鸢被沈南昭拉着走,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沈望,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的时候,感受到了他莫大的悲凉与痛苦。
沈望是很认真的说了这一番话。
而自己当年为什么会生下沈南昭,确实是一场理也理不清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