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废弃窑厂藏在邙山脚下,残垣断壁间爬满枯藤,正午的日头明明毒辣,却照不透窑厂上空盘旋的黑气。林小警的导航仪“嘀嘀”直响,屏幕上的红点密集如星——整个窑厂从原料仓到窑炉区,全是怨念波动,最浓烈的核心处,还裹着译经卫的佛光信号。“译经卫被困在窑炉车间,”她收起导航仪,指向远处冒着黑烟的大窑,“那就是傀儡的烧制核心。”
“难怪大雁塔的傀儡源源不断,原来这儿是个工厂!”007扛起激光枪,扫描过窑厂的断墙,“墙体里掺了怨念陶土,能吸收阳光强化窑火!”话音刚落,原料仓的木门“吱呀”打开,十几具刚烧制完成的陶土傀儡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陶制的关节“咔嚓”作响,手里握着带釉的陶刀,黑气顺着刀身往下滴。
“刚出炉的热乎傀儡,正好练手!”程铁牛扛着铜斧就冲上去,佛光羊肉汤buff还没消退,斧刃的金红光晕劈在傀儡身上,陶土瞬间崩裂。可他刚劈开一具,窑炉方向就又推出来两具,傀儡的数量竟越打越多。“不行,得断了源头!”展昭剑鞘横挡,青金色剑意逼退围攻的傀儡,“窑火不停,傀儡就会一直成型!”
公孙策早已蹲在地上,捏起一撮散落的陶土,放大镜下的陶土泛着诡异的灰黑色。“是怨念墨汁掺了普通陶土,”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秦陶土粉末和佛光符,“得做‘净化陶坯’,投进窑火才能中和怨念!”007凑过来,掏出个微型搅拌器:“我有科技速凝剂,能让陶坯立刻成型!”两人蹲在断墙后,秦陶土、佛光粉、速凝剂混在一起,很快捏出十几块巴掌大的陶坯,泛着淡淡的金光。
“程铁牛,掩护我们去窑炉!”公孙策抱着陶坯起身,程铁牛立刻会意,铜斧一挥劈开一条通路,嘴里还不忘喊:“老公孙,别把陶坯烤成红薯啊!我还没吃午饭呢!”范若若跟在后面,玉牌红光扫过傀儡群,《侠客行》的诗音化作金光屏障,挡住傀儡的陶刀攻击:“专心点!陶坯是破局关键!”
雪团抱着橘猫绕到窑厂侧门,猫卫们叼着净化符,借着断墙的掩护往窑炉区摸去。橘猫突然从她怀里跳下,钻进一堆废弃的陶坯里,叼出个巴掌大的唐三彩小猫摆件——摆件釉色鲜亮,竟和橘猫长得有几分像,猫爪上还沾着未干的怨念陶土。“这是刚做好的傀儡雏形!”雪团捡起摆件,“橘猫,用你的青光试试!”橘猫爪子按住摆件,青光注入后,摆件上的黑气瞬间消散,露出粉嫩的白釉底色。
窑炉车间的景象比想象中更骇人:巨大的圆形窑炉烧得通红,炉口飘着的黑气里,隐约能看到被绑在炉壁上的几名译经卫,佛光罩着他们才没被怨念侵蚀。玄阴的手下正往炉里添怨念陶土,炉壁上刻满了混沌会的咒纹,每添一次陶土,咒纹就亮一次,炉口就会推出一具新傀儡。“住手!”公孙策大喝一声,将净化陶坯掷向炉口。
陶坯刚碰到窑火,就“轰”地炸开,金光顺着炉壁的咒纹蔓延,黑气瞬间被压下去一半。可玄阴的手下反应极快,立刻扳动机关,窑炉的进料管道“哗啦啦”涌出更多怨念陶土,黑气又重新翻涌。“管道没堵!”007见状,立刻将激光枪调成“熔断模式”,蓝色激光射向进料管道的阀门,“我去炸了管道,断了他的原料!”
就在这时,窑厂上空突然响起爽朗的笑声:“窑火炼瓷尚可,炼邪祟就差了点意思!”李白的残影手持毛笔飘来,看到通红的窑炉,眼睛一亮,挥笔在窑壁上题诗:“窑火岂能炼邪祟,诗魂一怒破千愁!”诗句的金光如潮水般涌进窑炉,原本通红的窑火竟泛起金色,怨念陶土投进去,瞬间化作无害的白灰。
“李兄好本事!”程铁牛看得热血沸腾,铜斧劈向看守译经卫的喽啰,“看我救出土和尚们!”展昭剑鞘连挥,剑意斩断绑住译经卫的陶绳,译经卫们获救后立刻掏出佛珠,佛光与李白的诗魂交织,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剩余的傀儡困在其中。范若若趁机展开玉牌,《将进酒》的诗音扩散,傀儡身上的黑气渐渐消散,化作普通的陶土碎片。
007的激光终于熔断了进料管道,阀门“哐当”落地,再也没有怨念陶土涌出。公孙策趴在窑炉口,看着里面泛着金光的窑火,忍不住感叹:“这才是唐三彩该有的窑火!李白先生的诗魂,竟能净化窑火的怨念!”李白笑着摆手:“不过是借了文脉的力,真正管用的,是你们的净化陶坯。”
程铁牛刚解救完译经卫,就闻到一股焦香——原来他刚才情急之下,把怀里的羊肉干掉进了窑边的余烬里,此刻正冒着烟。“我的羊肉干!”他扑过去捡起,吹了吹焦黑的外皮就往嘴里塞,“还好没全糊,有点烤红薯的香味!”李白凑过来闻了闻,咂咂嘴:“比某当年在长安吃的胡饼还香,壮士果然懂吃!”
雪团指挥猫卫清理窑厂的傀儡残骸,橘猫叼着那只唐三彩小猫摆件,跟在后面时不时用爪子拍一下,俨然把摆件当成了自己的“分身”。译经卫的首领双手合十:“多谢诸位英雄相救,玄阴在窑厂藏了份‘傀儡烧制图谱’,记录了他改良的怨念陶土配方,或许对后续破局有用。”
007立刻跟着首领去原料仓寻找图谱,公孙策则蹲在窑炉边,用小铲子刮着炉壁上的金色窑灰:“这是佛光和诗魂净化后的窑灰,掺进陶土里能做‘文脉陶坯’,比我的秦陶土还管用!”两人一个找图谱,一个收窑灰,忙得不亦乐乎。林小警检查着窑厂的怨念残留,导航仪上的红点终于稀疏下来,只剩下大明宫方向的一个亮点——那是下一个文脉节点。
“搞定!图谱找到了!”007举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跑过来,上面画着傀儡的烧制流程和陶土配方,“玄阴还想用这个批量生产‘乐舞傀儡’,用来污染大明宫的节点!”范若若接过图谱,玉牌红光扫过,发现配方的关键原料竟是“怨念霓裳的丝线”,她脸色微变:“和大明宫的‘怨念霓裳’有关,下一站必须尽快去含元殿!”
程铁牛嚼着最后一块羊肉干,拍着肚子道:“去就去!不过得先找地方热火锅,我怀里的底料还没凉呢!”李白的残影一听,立刻挥笔在地上画了个酒壶:“前方三里外有个胡商酒肆,羊肉新鲜,某请客!”众人收拾好东西,程铁牛扛着铜斧走在最前面,橘猫叼着唐三彩小猫摆件,跟在他脚边,阳光透过窑厂的断墙,照在满地泛着金光的陶土碎片上,竟有种别样的温暖。
刚走出窑厂,程铁牛的耳麦就响起“小甜甜”的电子音,还带着窑火的噼啪声:“宿主,废弃窑厂破局任务完成!发放奖励:公孙策‘佛光陶土配方’,007‘窑火熔断激光枪’!提示:大明宫的乐舞傀儡会用咒纹舞蹈侵蚀心智,建议雪团用霓裳隐身披风配合猫卫偷袭哦!”
雪团摸了摸怀里的隐身披风,眼神坚定起来。展昭剑鞘的剑意与李白的诗魂交织,在前方照亮去路。远处的大明宫轮廓在阳光下隐约可见,含元殿的琉璃瓦泛着金光,谁也没注意到,一缕极淡的黑色丝线,正从窑厂的断墙里飘出,悄悄缠向程铁牛怀里的火锅底料——那是怨念霓裳的残丝,正循着人气,往大明宫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