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靳南征还沉浸在骆尧在派出所关了大半个月,没人找她,衣服都是看守所女同志们凑的……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好哥们已经春心荡漾,蠢蠢欲动了。
三人分开后,靳南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点燃打火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五分。
他长腿一跨从床上坐起,借着夜色整理好衣服,抄起车钥匙朝外走去。
夜色沉静,月光如水。
吉普车咆哮行驶在小路上,像只盯上猎物的猛兽,急迫又带着丝丝雀跃。
骆尧此时刚刚在空间睡下。
从镇上回来后,她便迫不及待将从废品站收来的相框取出来,小心掀开后背板。
没让人失望的是,里面竟真是一本医书。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封面已经不在,不知其名称以及编着作者。
纸页黄得颇具古朴气息,都有些发脆,骆尧都不敢用力翻页,就怕一不小心掀掉一块。
看样子已经有不少年份。
可纸页上的内容却是让她大为惊喜。
说是医书,在骆尧看来更像是一本病例解析及用药指南。
上面总共列举了七十多种不常见病例,从病发经过到患者表现都记录得十分详尽,关键还给出了相对应的药方以及患者用药后症状变化。
看着药方上开出的草药名称,骆尧简直开心地要叫出声来。
里面很多草药在现在已经绝迹,而她空间里面却是全然存在的。
这足以说明这本书年代之久远,而且,她空间内草药完全可以派得上用场。
这书简直就像是根据她现在情况量身定制的!
骆风皱着小鼻子嗅了嗅,“这书少说也有一千六七百年!能传下来可真是难得。”
听骆风都这么说,骆尧更是兴奋。
心里琢磨着1600年前是什么朝代?
这么珍贵的书籍别说里面内容了,单就这纸页放后世都颇具收藏传承价值!
担心被自己翻烂了,骆尧从马大婶小儿子那里买来两个作业本,开始抄书。
这一抄就忘记了时间,晚饭都是随便应付了下。
直到身体开始抗议,困得睁不开眼,这才爬上床睡了过去。
骆风在门口藤椅上打着轻鼾。
突然,它耳朵动了动,一个激灵抬起头。
不是吧?这煞神怎么又来了!
为免惊动村里人,靳南征将车停在山脚,跟盯守的同志做了交接,让他们去车上休息。
拎着一个蛇皮袋子,只身来到骆尧家院门口。
将蛇皮袋放在脚边。
他双腿交叉斜倚在门边,借着大衣领子遮挡点燃一根香烟。
烟雾在面前缭绕,指尖烟火忽明忽暗。
原本刀削斧凿般硬朗面容,仿佛都在月色朦胧下变得柔和起来。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夜,他此时的心境却是跟上次截然不同。
他记得骆尧说不需要他负责时眼底的坚决,也预料到她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但知道她对象,更没嫁人,心里就莫名舒畅与轻松。
他记得奶奶说过,追女孩子是要哄的,是要宠的,要笑,要讲好听的,送她喜欢的东西……
他以前最烦最不爱听这些。
可现在他竟然想为那小女人改一改。
或许是他上次冷着一张脸吓到她了,或许是他那天没有经验弄疼了她……
他没谈过恋爱,也搞不懂他现在这种感觉算不算所谓情爱,但有些事他既然做了,这女人就是他的责任!
他这辈子本就没打算成婚,也不想逼她太急,不管结果怎样,他靳南征这辈子都只有她这一个女人,他也完全等得起。
香烟点燃一支又一支,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骆尧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双眼。
骆风耷拉着两个耳朵蹲在床边,看骆尧睁眼瞬间站立起来。
骆尧睁眼便对上一张硕大狼脸,惊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狠睨他一眼,
“一大早的,你不睡觉站我床前干嘛?又皮痒了是不是!”
“没没!我这皮毛好好的,昨天刚洗的澡,一点都不痒。”
骆风小奶音怯怯,赶忙解释道,
“是门外!门外那男人,他……他又来了!都在门口守一晚上了!主人,你说他不会是知道我在这里,专门守着来找我麻烦的吧?”
想到附近时时盯守着的那帮人,骆风不禁有些心虚。
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它怎么就不知道避着点呢!
这下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男人?还又?”骆尧眨眨眼,一脸迷茫。
“就……就是那天在山上,你们还……”
“停!非礼勿言!”
骆尧瞬间明白过来,赶忙叫停道。
那天的事就像酒后断篇似的,过去就过去了,怎么说那都是她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两辈子的头一次,冷不丁被毛孩子拿来帮她回忆一下,还怪不好意思的!
“你说靳南征在外面?还待了一个晚上?”骆尧眉头紧了紧。
不是都说明白了吗?
而且他上次过来送东西,不就是来了解这件事的?
这大晚上不睡觉过来给自己守大门,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有件事情我忘说了。”骆风拧巴着一张狼脸,“就在他送东西过来那天夜里,他也是这样在门外守了大半宿,天亮前才离开。
主人,你说他这人是什么情况?时不时来咱门前盯一宿,真让人搞不懂了!”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怎么想的?出去会会他不就知道了!”
骆尧向来不是那会内耗的性子,说着翻身下床,出门走到泉水边洗漱。
空间里共有三个泉眼,一个就在木屋门口石阶下,圈成一个井口大小,洗漱饮用都很方便。
另外两个,一个在药田边,用来浇灌药材。
还有一个在木屋西边,四五十平大小,像个小池塘。
里面生长着一些水生药草,骆尧想着或许也可以用来养鱼。
骆风不远不近跟在她身侧,突然竖起耳朵,小奶音里满是困惑与诧异,
“这就……又走了?”
骆尧刚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泉水清清凉凉,整个人瞬间精神为之一振。
听骆风自言自语,转头看向它,脸上蒙着细密水珠,美得像清晨的粉莲,“你说什么?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