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弋的突然离开也是她们干的?”
江峥嵘点了点头:“这个我没查到,但以小弋和黎黎的关系,他们不可能这么突然就生气了。”
季晴吸了吸鼻子,说:“如果照萱……范梦萱说的,黎黎和小弋表白了,以我这些年对小弋的了解,他很大可能会答应,即便没有这种感情也不会这么果断的离开。”
虽然江峥嵘是个女儿奴,但不得不承认,元弋对黎黎的心思他想装瞎都不行。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早死八百回了!
季晴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以她这么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范梦萱把小弋的心思告诉了黎黎,他害怕了,跑了。
另一种就是范梦萱从中挑事,造成了两个人之间的误会,然后两个人的感情就“破裂”了。
“那现在怎么办?”
江峥嵘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当事人都不在,黎黎也马上就要高考了,不如我们等她高考之后再……”
好吧,其实他有私心,万一元弋那小子回来了,把他女儿拐走了怎么办?他的小公主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呢!
“可……”季晴还想说什么,但被江峥嵘给打断了。
“你的身体也还需要检查和调理,你也不想黎黎和小弋担心吧。”
季晴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至于季云和范梦萱,把人盯紧就行了,她倒要看看她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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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蝉鸣声喧闹的夏天很快就到了,高考也终于结束了。
“黎黎宝贝!这里!”季晴朝江楚黎招了招手,脸上荡漾着兴奋的红晕。
江峥嵘把事情调查清楚没多久,季晴就和江楚黎和好了,只不过家里还有两个定时炸弹,就没让她回去。
江峥嵘看着面色平静的女孩,笑着说:“怎么了这是?没考好?我刚刚听到有孩子说这次的题目还挺难的。”
季晴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黎黎的成绩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是是,我的错,也不知道刚刚是谁,紧张的扯着我的手不放。”
说着还把手伸到江楚黎面前:“看看,这都是季女士抓的。”
江楚黎笑了笑:“放心吧,轻松拿下!”
“不愧是我女儿!走,今晚去吃庆功宴!”
江楚黎点了点头,脸上也荡漾着笑意,只是眼神不自觉的向他们身后看了看。
季晴和江峥嵘对视了一眼,季晴笑着拉着江楚黎的手:“国外的事情有点多,小弋暂时没能抽开身,但是他也给你送了祝福,希望妹妹能正常发挥,一举夺魁。”
江楚黎勾了勾唇,在经过一棵树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跟着季晴他们离开了。
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男人,戴着口罩默默地注视着越来越远的女孩。
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微微泛白,精致的眉眼中是眷恋也是酸涩,口罩下的眼尾微微泛红,口中轻声呢喃:“黎黎……”
这半年他的心理测试越来越“正常”了,很快他们就能见面了……
黎黎,你给我发的消息我看懂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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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江楚黎十八岁的生日终于到了。
正好这个时间高考成绩也出了,余芝芝和江楚黎一合计,请了班里的所有人参加了这次的生日宴,既是为了给她庆生,也算是高中最后一次的狂欢。
“干杯!”
“祝黎黎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与活力,一群刚步入成年的少年人没两杯就喝醉了。
酒吧包厢里尽是鬼哭狼嚎,唱歌的唱歌,打闹的打闹,还有一群抱头痛哭的。
江楚黎被吵的头疼,脚步轻浮的走了出去,来到楼顶的阳台微微吹着风,头脑才清醒一点。
余芝芝发现她不见了,找一圈也找上来了。
“黎黎,你在这里呀!怎么了,醉了?”
江楚黎没说话,只是看着城市的灯火,发着呆。
余芝芝也有些晕了,也没在意江楚黎听没听到她说话,接着说:“那个张玥今天没来。”
江楚黎在知道范梦萱的录音之后,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她直接把张玥约到了,她打范梦萱的那个酒吧包厢。
张玥直接就承认了,她说她很需要这笔钱,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说她对不起她,但她不后悔。
江楚黎没多说什么,让她走了,余芝芝本来还有点跳脚,后来也安静了——她爸爸查出了白血病,母亲带着弟弟走了,只剩下她了。
江楚黎没什么表情:“没来就没来吧,无所谓。”
站了一会儿,余芝芝累了就回包厢了,江楚黎的眼皮轻抬,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转身去了卫生间,随后醉醺醺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直直的撞向了角落里的一个男人。
男人呼吸微滞,双臂下意识的圈住女孩,她穿的是露腰的短衣,紧绷的手臂直接与她腰间的软肉接触,口罩下的脸微微泛红。
但同时身体的肌肤却获得了短暂的满足,还不够!
江楚黎手臂无意识的挥着,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你……你干嘛?放开我。”
元弋没敢松手,因为女孩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低头看了一眼喝的醉醺醺的小姑娘,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驱车去了最近的酒店。
“你干什么!放开我!”江楚黎用力挣扎起来,引得电梯里的服务人员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戴口罩的元弋。
这不会是个什么登徒子吧!这个小姑娘看着好小,还喝醉了,要不要报警?
这时江楚黎又开始挣扎:“放开!哥!元弋,有人要抓我!”
元弋的瞳孔猛地一震,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的他心里发酸。
他微微低头,发紧的嗓子里慢慢吐出几个字:“哥哥在,黎黎乖。”
迷迷糊糊的人好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挣扎了,只是一味的用手臂紧紧勾住元弋的脖子,发烫的脸颊埋在男人的颈侧,小猫一样轻蹭着。
元弋快步走到房间里,将人放在床上,抓起女孩的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空虚了一年的肌肤,深深汲取着女孩的气息和温热的触感。
江楚黎像是和他作对一般,用力的抽出手,四处挥舞,就是不让他碰,还哭喊着:“你走开!我要哥哥!元弋……”
元弋忍耐的眼角微微泛起薄红,但远不及江楚黎的眼泪来的更迫切,他急切的摘下自己的口罩,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低声轻哄:“黎黎,是哥哥,不哭了好不好?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