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循看着他这副残废模样，脸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学长，你在病房里叫得隔着八百里外都听得一清二楚，我看你挺开心的啊？怎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细节吗？”
这无比恶毒的话精准的刺中了赵斌暴怒的神经，他招呼着身后的保镖，咬牙切齿的喊道：“给我打她！狠狠地打！”
“啪！啪！”保镖应了一声，随后抡起手臂，用尽全力扇向凌循的脸，两声清脆的耳光立刻响彻在空旷的仓库里。
凌循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起清晰的红色指痕，而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慢慢地转回头，用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着赵斌，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赵斌被她这笑容看得心底发毛，一阵寒意窜上脊背，随即，他猛地将视线投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顾曦，眼神瞬间变得污浊而怨毒：“呵呵，怪不得老子追你那么久，你连正眼都不给一个，原来你喜欢女人，喜欢这种调调？我早看出来你们两个贱人不对劲了，眉来眼去的恶心东西！”
他脸上挤出残忍的笑意：“你敢让别人那样搞我！行啊！今天我就让我的保镖们也好好伺候伺候顾老师！让你在旁边看着！让你爽个够！”
本来还在看戏的顾曦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
那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而是真正开怀的，甚至带着点天真的愉悦笑声，这笑声在空旷压抑的仓库里格外清晰，也格外诡异。
“赵斌同学。”
顾曦浑身颤抖，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在赵斌等人逐渐惊异的目光中，她终于长舒一口气，强忍着不断上翘的嘴角，声音甜腻却带着一层冰冷的寒意：“你知道吗？本来呢，你乖乖去坐牢，或许还能安稳地多活几年，可惜啊…”她拖长了语调，像是真的感到惋惜。
话未说完，旁边忽然传来“嘣”一声脆响，那是特制绳索被强行崩断的声音。
只见凌循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活动着手腕和脖颈，仿佛只是坐久了需要舒展一下筋骨。
而更让赵斌魂飞魄散的是，就在他眼皮底下，凌循的面部骨骼和肌肉开始发生细微的移位和变动。
本来清秀可人的脸庞逐渐变得阴沉，她眉尾下垂带出几分天然的戾气，眼神中那份属于林晚的清澈被一种混不吝的气质取代。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她就在他面前，活生生地从那个他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林晚，变成了那个曾在赌场后巷将他揍晕的黑发太妹。
“是…是你？！！”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赵斌浑身抖得如同筛糠，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怪物！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凌循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假装柔弱的戏码本来就该结束了，偏偏赵斌这个蠢货还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她扭了扭脖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响，转头对顾曦的方向懒洋洋地吩咐道：“录好。”
话音刚落，凌循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她的力量与速度都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畴，直接冲向了赵斌等人。
侧身让过直扑面门的拳头，凌循挥出右臂，手肘带着破风声猛砸在对手的喉结上，那人双眼瞬间暴凸，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怪响，便捂着脖子瘫软下去。
她看也不看，左腿向后猛地一踹，脚后跟精准地蹬在另一名保镖的膝关节侧面，那人惨叫着栽倒在地。
又一名保镖挥舞甩棍拦腰扫来，凌循不避不让，左手快速探出抓住对方手腕发力一拧，惨叫声中，甩棍已然易主，她反手一棍劈下，棍身带着全身重量砸在对方锁骨位置，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
借着挥棍的旋转力道，她顺势贴近另一人，一拳打在对方心窝，那名保镖猛地弓起身子，口鼻中喷出混杂着血沫的酸水，双眼翻白昏倒在地。
凌循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她的脸上被溅了几点暗红的血迹，看起来格外渗人，她疯狂的穿梭在几个保镖周围，几乎是一招就干翻一人。
场中剩下的两个保镖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骇然变色，他们下意识地后退想掏武器，凌循没给他们机会，猛地蹬地前冲，一记低扫腿狠狠踢在一人的膝窝，伴随着又一声渗人的惨叫，那人直接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几乎同时，她已借力转身，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最后一名保镖的下颌，对方头颅猛地向后甩去，身体离地寸许，随后重重砸落在地，彻底没了声响。
短短几分钟，几名保镖已全数倒地，他们姿态各异，面容扭曲，再无一人能起身。
空旷的仓库中只剩下痛苦呻吟，凌循站在中央，缓缓呼出一口气，她眼神扫过满地狼藉，咧嘴笑了笑。
场上只剩裤裆处渗出腥臊气味的赵斌，还有面色惨白不住后退的赵伟国。
凌循宛如从地狱中踏出的修罗，一步步逼近二人，她的眼神带着刚刚舒展筋骨后的愉悦，锁定了最后的猎物。
赵伟国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他虽惊惧万分，却还存有一丝理智，他猛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黑色手枪，颤抖着指向凌循：“站住！我们赵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钱？要多少？放过我们！今晚我就带他消失！永远不再回来！”
“爸！开枪！快开枪啊！杀了她！她是怪物！！”赵斌在极致的恐惧中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异常刺耳。
凌循却像是根本没听到警告，也没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她的身影骤然一动，两人只觉眼前一花，赵伟国甚至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持枪的手腕就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他的骨头被瞬间错位，手中的手枪立刻落入了那只沾着些许血迹的手中。
下一刻，一记手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砍在他颈侧动脉上，赵伟国眼睛一翻，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凌循将手枪别在后腰，将赵伟国和所有的保镖用领带和皮带捆得结结实实，像丢垃圾一样堆成了一堆。
现在，只剩下赵斌了。
凌循这才回头看他，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仓库里如同丧钟敲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赵斌的脊梁骨上，她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之前打斗中弯曲变形的钢筋，站定在了赵斌面前。
“现在知道富哥有多疼了吗？”她的声音低沉，刻意模仿着市井混混的怪异腔调，“斌少，你也好好尝尝这个滋味！老娘今天就是特地来替富哥讨这笔债的！”
话音未落，钢筋已经狠狠砸在赵斌的手臂！
“咔嚓”
“啊！！！！！”赵斌本来就骨折的胳膊又被敲碎，那凄厉的惨叫仿佛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扭曲的钢筋如同暴风骤雨般落在赵斌身上，但每一次又避开真正的要害，让他痛不欲生。
爆打中的凌循又恶趣味的对着他的下体一次次猛踹，赵斌的惨叫从歇斯底里逐渐变成微弱嘶哑，最终只剩喘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脸肿得如同猪头，青紫交加，满口牙齿被打得粉碎，混合着浓稠的血沫不断从无法合拢的嘴角流出。
他整个人瘫在轮椅上，如同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烂泥，但偏偏意识还在，正清醒地承受着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折磨。
凌循像是终于厌倦了这种单方面的施暴，她扔开手中那根已经完全变形的钢筋，一把揪住赵斌那被血液浸透的头发，粗暴地将他从轮椅上拖下来。
她把赵斌拖到一直举着手机，好整以暇录着像的顾曦脚边，强迫他跪下。
“磕头，给顾老师道歉，不然我不介意现在就割了你下面那二两烂肉喂狗。”凌循蹲下身扇了扇赵斌的脸颊，低沉的嗓音犹如恶魔低语。
赵斌的精神和肉体都已被彻底摧毁，仅存的意识被无边的恐惧吞噬，他涕泪横流，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含糊不清地呜咽着，同时疯狂地用额头撞击着粗糙的水泥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对…对不起…顾老师…对不起…饶了我…求求你…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不要杀我…不要…”
顾曦收起手机，适时地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微微俯下身子，看着脚下这个不成人形的东西，声音温柔无辜，甚至还带着点困扰：“赵同学这是做什么呀？快起来，老师可什么都没做呢，我只是和林晚同学被你莫名其妙绑到这里，然后非常幸运地被这位…嗯…路见不平的女侠救了而已呀。”
她偏着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轻快：“对了，赵同学还记得之前一起吃饭时我说过的话吗？口无遮拦是会惹祸上身的，你看，当时不是已经有人因为嘴贱被教训了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居然还敢对老师出言不逊。”
她顿了顿，语气越发宽容，仿佛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过呢，老师我很大度的，原谅你了，不会杀你的～”
随即，她又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天真的近乎残忍的好奇心道：“赵同学，你和孙富同学据说是好兄弟吧，好朋友有难同当，他受过的苦，遭过的罪，你怎么也得差不多才行吧，不然多不够意思，你说对不对？”
她转头对着凌循嫣然一笑，仿佛在提议一个十分诚恳的建议。
“所以…还是切了吧？”
凌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同样没什么温度的笑意：“顾老师还真是善良。”
顾曦则回以更加甜美灿烂的笑容：“彼此彼此，凌…哦不，这位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