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怕,告诉我们,谁欺负你?”
发现村长的女儿被欺负,群众们全都很生气。
再加上金燕长得好,肤白貌美大长腿。
好多山里小伙儿都把她当成梦中情人。
表现的机会来了,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要为姑娘讨回公道。
金燕哇地一声哭了。
“就是他!杨在明!闫小怡的男朋友,他欺负人!
刚才不但亲俺的脸蛋,扯俺的衣服,还亲俺的嘴,揍他!”
金燕的表现让杨在明十分惊讶。
一个姑娘,污蔑一个男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很少有女孩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杨在明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好你个外乡人,竟然欺负我们村长的闺女,打他!”
呼啦!义愤填膺的村民抄起工具飞扑而上。
特别是几个小伙儿,十分踊跃,在竭力表现。
杨在明发现不妙,转身就跑,直奔灵堂。
那些人在后面紧追不放。
灵堂里顿时喧哗一片。
闫小怡身穿孝衣,正在哭自家老汉,鼻涕一把泪一把。
看到杨在明被人撵,有点吃惊。
“咋了?你们这是咋了?”她赶紧站起来询问。
“小怡,你男朋友不是好东西!
刚才,他竟然偷偷扯金燕的衣服,亲金燕的嘴!”
“啊!这怎么可能?”闫小怡呆住了。
打死她都不信。
因为她太了解杨在明了,根本不是浪荡公子。
男人开那么多场子,麾下的美女没有数千也有几百。
怎么会瞧上土不拉几的金燕?
金燕跟在后面,仍旧哭哭啼啼。
“小怡,你男朋友真不是东西,他对我动手动脚。”
闫小怡问:“告诉我,他怎么对你动手动脚了?”
金燕一边解释,一边比划:“他瞧见我就扑过来,摸我这里,亲我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你赶紧跟他分手,这样的男人不能要!”
闫小怡上下瞅瞅好闺蜜,瞬间明白了咋回事。
要知道,她可是久经风霜的江湖人,早不是山里的笨丫头了。
黑道大嫂的经历,让她洞穿一切。
还不是羡慕嫉妒我,想拆散俺俩,把我男朋友据为己有?
做梦!姑奶奶才不上当。
闫小怡冷冷一笑:“金燕,你不要胡说,我男朋友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啊?你竟然护着他?听他的,不听我的?”金燕生气起来。
闫小怡说:“对!我最了解在明。
知道他麾下的店铺里有多少美女吗?
不下数百!
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比你漂亮一百倍。
他对那些女人都不感兴趣,怎么会瞧上你?
一定是你勾引他,要拆散俺俩,达到抢走他的目的!”
“你……!”金燕顿时恼羞成怒。
诡计被戳穿,她有点气急败坏。
立刻冲旁边的村长呼喊起来。
“爹!闫小怡欺负我,你说咋办?”
村长在旁边,早就虎了脸。
他嘴巴里叼着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最后一跺脚:“小怡,我要你跟金燕道歉!”
他在利用村长的职位施压。
“绝不!”哪知道闫小怡绝不吃这一套。
“我再说一句!你立刻给我女儿道歉!”
“绝不!错的是金燕,不是我!”
“这么说,你一点面子也不给了?”村长沉着脸问。
“这不是面子问题,是你女儿没安好心!”
村长点点头:“行!那你爹的丧事我不管了,你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将烟头狠狠丢在地上,扬长而去。
村长一走,剩下那些帮忙的也纷纷离开。
因为没人敢得罪村长。
眨眼,丧事上的人全部走完。
灵棚里,只剩下了闫小怡跟杨在明两个人。
再就是一口棺材。
抬丧的都没了。
闫小怡有点傻眼,觉得自己太鲁莽了。
“在明,咋办?就咱俩,我家老汉该怎么埋?”
他们两个抬不起这么重的棺材。
还有就是,棺材要上山,人少了不行。
很明显,村长在给他俩下马威。
那意思,我不发话,瞧谁敢上前?
让你家老汉烂在家里吧。
杨在明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村长跟他的女儿竟然蛮不讲理。
但这难不住他。
“你们村有没有电话机?”他问。
闫小怡想了想说:“有!”
“在哪儿?”
“大队部!”
杨在明离开灵棚,推开大队部的门。
屋里的桌子上果然有一部电话机。
大山里没信号,手机不能用,只能用电话。
他将电话机拿起,很快打了出去。
“贾亮,我让你带五十个人过来,目标,小怡嫂子的家,立刻!马上!”
“遵命!”
那边的贾亮接到电话,赶紧行动。
尽管山路崎岖,十分难走,可两个小时不到,五十个应龙社兄弟还是快速赶到。
原来,贾亮带着一拨人就在山那边的县城。
随时听候社长的召唤。
轰!五十多个人一下就把灵堂围住了。
“随时听候大哥吩咐!”
“大哥!大哥!大哥!”
人群纷纷呼喊,声音洪亮,半空中惊起一片鸟雀。
杨在明说:“你们听着,我老丈人的丧事,村里人不管了。
他们集体撂挑子,尸体就摆放在那里。
大家说,怎么办?”
所有兄弟再次怒吼:“我们自己来!亲手下葬,绝不能让嫂子丢面子。”
“好!那咱们忙活起来,各司其职。
等我老丈人下葬以后,请你们吃猪肉炖粉条子。”
“吼吼吼!哈哈哈!”
几十个兄弟纷纷卷起袖子,忙活起来。
戏台上,该唱的还唱,洋鼓洋号该吹的还吹。
杨在明亲自当起主事的,绝不让闫小怡受欺负。
闫小怡扑哧笑了,笑容里含着泪花。
闫庄村的村民有点傻眼,村长也气急败坏。
本来,他觉得丢下不管,闫小怡一定会来磕头求他。
没想到杨在明一句话,竟然调来五十多人。
全是龙精虎猛的帅小伙儿。
统一的西装,统一的领带,统一的黑裤子,黑皮鞋。
好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小伙儿们切菜的切菜,烧火的烧火,忙得不亦乐乎。
整个村子的人,竟然被晾在那里。
村长气得差点吐血。
感情没有他的参加,人家闫小怡的丧事照样办得风风火火。
闫小怡在村里是独门独户,常常被邻居们欺负。
从前一直忍气吞声。
想不到出门打两年工,混得这么牛叉!
生生把他这个村长给比了下去。
他的老脸涨得通红,感觉很没面子。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