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易中海,钟铭背着手,嘴里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就拐进了前院。
阎埠贵家屋门敞着,这老小子正坐在书桌前,对着本线装书摇头晃脑,手里还攥着个放大镜,一副“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架势。桌上摊着稿纸,旁边还放着个咬了一口的、水灵灵的大苹果——自然是钟铭空间的特产。如今四合院里一个个的都是有钱人也舍得吃这些如今的”奢侈“食品了。
“哟,四眼儿,用功呢?”钟铭倚在门框上,阴阳怪气地开口。
阎埠贵吓了一跳,抬头见是钟铭,连忙放下放大镜,脸上瞬间堆起职业性的、带着几分矜持的笑容:“是铭爷啊,快请进快请进!我这正琢磨一段古文,颇有心得,颇有心得啊!”他现在可是“文坛巨擘”,得端着点儿。
钟铭也不客气,走进屋,一屁股坐在阎埠贵对面那把看起来最结实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开门见山:“四眼儿啊,别琢磨你那堆破玩意儿了。铭爷我这儿有个天大的机遇,想着你也算是个文化人,所以来问问你。”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铭爷,您又有什么指点?”他跟钟铭混了几年,太清楚钟铭的尿性了,这说话的语气,准不是小事儿。
钟铭把忽悠易中海那套说辞,稍微改了改包装,又搬了出来:“不瞒你说,铭爷我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如今被上头有关部门看重了!要派我去港岛那片新天地,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这文化战线也是重中之重啊!我想着四眼儿你也跟铭爷混了几年了,配合挺默契,是个人才,所以想带着你一起去。怎么样,跟铭爷我去港岛闯荡闯荡?”
阎埠贵一听,去港岛?去那儿干嘛?我老阎如今在四九城那是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钱,到哪儿都被人称之为大师。到了港岛能有啥?不去,坚决不能去。
钟铭看到阎埠贵听了自己的话后一副想要拒绝的模样,立马知道他在想啥了,于是便发动大招,“四眼儿啊,你呀,就是眼皮子浅!光盯着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了。你怕是不知道,‘钟不贵’这三个字,在港岛那边儿是个什么地位吧?”
阎埠贵愣了一下:“啥地位?还能比在四九城更火?”
钟铭嗤笑一声,开始满嘴跑火车:“铭爷要是跟你说,堪比李老大和孔老二,那绝对是吹牛批。可正儿八经的,跟一千多年前的李太白那时候的影响力,那也是相差不大了!港岛那边,多少文人骚客、报馆老板,都是你的忠实读者!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对你笔下的大侠崇拜得五体投地,对你这位神秘的‘钟不贵’先生,那更是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啊!”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阎埠贵的反应,只见这老小子虽然还强装镇定,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钟铭心中暗笑,继续加码,声音带着蛊惑:
“你想想,你去了那边,那是啥?那就是文坛泰斗驾临啊!得有多少女演员……哦不,是文艺女青年,排着队的对你投怀送抱,自荐枕席?话说你老阎自诩为文化人,读了半辈子圣贤书,难道就不想真正体验体验,啥叫‘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滋味儿?”
“红袖添香”,这四个字瞬间就击穿了阎埠贵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了画面:一间雅致的书房,灯火温馨,一个穿着旗袍、身段窈窕、年轻貌美的女子,正纤纤玉手为他磨墨、铺纸,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淡淡的女儿香……而他自己,身着长衫,戴着眼镜,挥毫泼墨,偶尔抬头,与那女子相视一笑,尽显风流才子本色……
再对比一下现实:每天早上眼睛一睁,看到的却是杨瑞华那张日渐松弛的“大饼脸”!是个人的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了吧?
阎埠贵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脸颊泛红,热血一股股地往头上涌。红袖添香啊!这可是他做了半辈子的梦!以前只敢在梦里想想,醒来还得面对现实。可现在,机会好像真的摆在眼前了!
去港岛,就能把梦里的场景变成现实?那自己是找个十八的,还是找个二十的?唉,这事儿就挺让人纠结的。要不……十八的负责红袖添香,二十的跟自己琴瑟和鸣?这……这好像也不是不行啊!咱老阎是厚道人,不挑。
所以说,不管是易中海还是阎埠贵,这俩都不是啥好鸟,读者兄弟们千万别跟他们学,要多学学本作者,那叫一个老实本分,看到穿着清凉的美女从来都是以学术性的眼光去进行研究和批判。去洗脚城时也是不苟言笑,一样都是用市场调研的态度去用心感受对方的服务。
钟铭看着阎埠贵眼神发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痴汉般的笑容,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伸手在阎埠贵眼前晃了晃:“嘿!四眼儿,想啥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阎埠贵猛地回过神,老脸一红,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确实有点湿漉漉的。他哪好意思把自己刚才幻想的旖旎场景说出来?连忙正了正神色,扶了扶眼镜,努力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正经模样,干咳两声:
“咳咳……铭爷!您这话说的!我阎埠贵身为一个文化人,深受国家……呃,是深受组织培养多年!如今国家有需要,派我去港岛文化战线发挥能力,传播进步思想,打破帝国主义的文化封锁!我阎埠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岂能因个人安逸而畏缩不前?去!必须去!”
这变脸速度之快,语气转换之自然,让钟铭都差点给他鼓掌。md,这老小子,怕是偷偷去川蜀学过变脸吧?
钟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德行!刚才不还说不去吗?”
阎埠贵讪讪一笑,压低声音,身子往前凑了凑,刚刚脸上那点“正气”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猥琐的、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声道:“铭爷,您刚才说的那个……红袖添香真的可以?不是哄我老阎?”
钟铭看他那副贱样,简直跟许大茂有得一拼,无奈地挥挥手:“瞧你那点出息!别说红袖添香了,到了那边,铭爷我给你整上‘白加黑’!黑的白天陪你黑袖添堵,白的晚上陪你探讨人生!够意思了吧?”
“白加黑?”阎埠贵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呼吸都停了半拍,声音激动得发颤,“真……真可以?铭爷您可别骗我!”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镜片后的眼睛里冒出一种名为“为国争光”的诡异光芒,搓着手,更加不好意思地、用极低的声音补充道:“那……那我能不能……再要俩倭国的?那样,我老阎也算是……算是为国争光了!嘿嘿……”
钟铭听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md,这还是几年前那个在院门口算计邻居家一棵葱、两棵菜的阎老抠吗?这堕落的,不妥妥的成了跟许大茂一个德行的贱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