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警察叔叔将她的妈妈和薛爸爸给抓起来的。
而且还要将她送到,那个不爱她的爸爸手中。
虽然小阿奴只有五岁,但她非常聪明。
自从亲爸爸将所有的卷走以后,她就知道那个爸爸并不爱她。
“小阿奴,饿了么?”
“嗯”,阿奴下意识地点点头,很快反应过来的她,看着眼前的警察叔叔,脸色煞白,用力地摇摇小小的脑袋。
“饿了,就吃吧!你爸爸的电话还没有打通!”
年轻警察将盒饭放到阿奴面前,自己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一包方便面嚼了起来。
其实电话打通了,但是阿奴的父亲一听说孔兰兰犯罪了,让自己来警察局领养阿奴,便谎称自己在国外,没有时间,挂断了电话。
这让他喉咙里遗弃罪的威胁没有说出来。
再打电话,对面已经不接了。
“2013年11月25号,上午九点孔兰兰受薛贵胁迫在白藏轩门口,借摆摊蹲守孙瑾。中午十一点十分,跟踪孙瑾出了潘家园.......在孙瑾返回途中,刻意制造一起交通事故......”
“唰唰唰......”
他在笔记本上整理李队长交给他的报告。
“警察叔叔,你在写什么?”
小小的阿奴端着满满一盒的鸡块,来到了年轻警察的身边。
他瞬间合上笔记本,眼神不善地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见到是小阿奴,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去吃饭?过来干什么?”
“阿奴只有小小的肚子,只能吃小鸡腿,警察叔叔吃大鸡腿。”
年轻警察透过阿奴的身影,看向她原来坐的地方。
盒饭的盖子上,夹了一小块米饭,还有三四块土豆,以及一个小小的鸡腿。
剩下的黄焖鸡,全部被小阿奴端给了他。
此刻他内心被孔兰兰欺骗的愤怒,瞬间消失一空。
犯错的是大人,可受罪的,却是眼前这个,得了白血病的孩子。
年轻警察起身将小阿奴夹出来的土豆,端了过来,倒进盖子里,重新给她夹了好几块鸡腿肉。
......
张道陵将视频给了警察,便提了点水果去医院看了孙瑾。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恢复起来没有那么快,和十几天前变化不大。
趁着孙老板给孙瑾打饭的功夫。
他将案件的怀疑说给了孙老板听,他听后勃然大怒,就要去警察局举报薛贵。
当张道陵说他已经将证据提供给警方时,孙老板转头就流下眼泪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想必他此刻也后悔了。
张道陵待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
一个是买一个大的保险柜,毕竟那帝后玉玺总不能一直装在身上。
沉甸甸的,实在不方便。
好在事情很好解决,有人民币就足够了。
张道陵在店里消费了块钱,买了银行同款,还能送货上门。
约定好,明天中午送到三眼井胡同5号院后,张道陵便被美女客服一路送到了店门口。
就在他准备打车回学校时,人行路上,两个做俯卧撑卖艺的年轻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记得,张道陵第一次见他俩,那时还是八月末。
他与吴滨教授谈天说地聊了一个晚上,刚从他别墅出来就碰见了。
没有想到,一眨眼三个多月过去了,这两位年轻小伙子还在卖艺。
和以前一样,即使季节从夏末进入了冬季,但他们依旧赤膊,豆大的汗珠遍布后背,在这样的天气里,他们两个人像两座发动机冒着白色的热气。
不过,与初次见面相比,他们身前多了一块硬纸板。
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
不是什么书法大家写的,一看就是江湖体。
可能也是跟他们一样的卖艺人。
张道陵怀着好奇心,走近一瞧,这几个斗大的黑字是:“退役特种兵小庄、武班长卖艺治病。”
“治什么病啊?”
做着俯卧撑的小庄,原本不想搭理。
可他一看张道陵手里的鲜红钞票,便将自己在比武大赛中失误,差点身死,被伍班长给救了,伍班长却伤到了脑袋,变成了痴傻的人。
张道陵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一个兄弟,那就是考入军校的杨海。
这都快三个月了,杨海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啦?
是瘦了,还是胖了?
张道陵又从兜里掏出几张人民币塞到了不锈钢盆里。
就在他转身,走了几步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扭头看向地面的那两个名字。
“小庄!伍班长!”
难道,他系统界面显示的那两个人名,就是眼前的两人么?
张道陵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当他打开系统界面人际关系一栏,小庄的友谊值,瞬间从25蹦到了40,伍班长还是显示0。
我去,真的是眼前的这两人。
凡是被系统录进去的人,就没有简单的。
张道陵沉思了片刻又折返了回来。
“你叫小庄是吧?”
“我叫小庄,恩人真的谢谢您!”
“你们一个月能得到多少打赏?”
“额,十月份过节人多一点,打赏也多一些,一月有个八千块块,其他时候都是五六千的样子。
除去租房、吃饭,留给伍班长治病的钱没有多少了。
毕竟,我们吃的还是蛮多的。”
“我一个月给你们两万,一人两万,包吃包住,可以帮我去看一下宅子么?”
“真的?”
小庄立马结束俯卧撑,站了起来。
伍班长见小庄起身,他也立马站了起来。
小庄心里欣喜若狂,时隔这么久,终于又有高薪工作找上门了。
上一次,还是宋县长给出的一月8000块。
“当然是真的,我记得三个多月前,我在朝阳区远洋LAVIE别墅区,见过你们一面。没有想到,今天咱们又见面了。”
“恩人,原来那天打赏我们五百块钱的人是您啊!”
对于两人来说,五百块钱算是大额打赏了,他们这三个月下来,总共也没有遇到几次。
张道陵一提,他便回忆起来了。
“如果你们答应的话,现在咱们就可以签合同。”
“不用不用,您我还能信不过么?不过能不能缓两天,我们刚续了一个月的房租。”
“房租多少钱?我帮你们掏了。那处院子,没有人看着,我实在不放心。你们现在就和我走,家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
张道陵不等他们反驳,就拽着他们上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