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带领着加强火力配置的三营,刚抵达二营设在一条干涸河床附近的防线驻点,尘土尚未落定,前方尖兵就传来了急促的预警信号。
“正前方,约一个连的帕帕叛军,正在接近!距离八百米!”
这伙叛军显然是从其它战场溃败下来的残兵,衣衫不整,队形松散,但手里还拿着武器,像没头苍蝇一样撞向了卡桑加的防线。
驻防在此的二营那个排立刻进入了战斗位置,枪口指向了敌人来袭的方向。排长看向刚刚抵达的丧彪,等待指示。
丧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道疤在肌肉牵动下微微扭曲。他记得季博达的命令——消灭有生力量,不留活口。
“你们,正面接敌,吸引火力。” 他对二营排长下达了简单的指令,声音嘶哑。随即,他转向自己的四个连长,语速极快地下达了包抄命令:
“一连,左翼,沿河床下的洼地迂回。”
“二连,右翼,利用那片灌木丛和乱石岗。”
“三连,跟我从侧后方绕过去,堵死他们的退路。
“四连,机动见机行事。”
“动作要快,等二营的弟兄们把他们钉在原地,就给我合拢钳子!”
命令清晰而冷酷。三营的士兵们如同上紧发条的杀戮机器,无声而迅速地行动起来,三个连队像三支离弦的毒箭,朝着预定方向射去。
正面的二营排长果断下令开火,步枪和机枪子弹泼洒向那伙叛军。叛军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仓促地趴倒在地上,或是寻找可怜的掩体,朝着二营阵地疯狂还击,以为遭遇的只是小股阻击部队。
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死亡正从三个方向向他们悄然合围。
几分钟后,当叛军发现自己与正面之敌打得“有来有回”时,丧彪的三连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们的侧后方,并率先架起了迫击炮和重机枪。
“打!” 丧彪一声令下。
咻——轰!咻——轰!
迫击炮弹率先砸进了叛军混乱的队形中央,爆炸的火光和破片瞬间放倒了一片。
咚咚咚咚……!
紧接着,来自左、右、后三个方向的轻重机枪同时开火,交叉的火力网像一把巨大的铁梳,将暴露在河床上的叛军梳理了一遍又一遍。
叛军彻底懵了,他们陷入了完美的包围圈。正面有二营的火力压制,另外三面是更凶猛、更精准的屠杀。有人试图站起来冲锋,立刻被打成筛子;有人想投降,举起双手,但回应他们的只有呼啸而来的子弹——丧彪牢记着不留活口的命令。
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快。在绝对优势兵力和火力的碾压式打击下,这伙一百多人的叛军残部,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被彻底歼灭。河床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干涸的河床泥土。
枪声停息后,丧彪对二营那个排长摆了摆手:“打扫战场,东西归你们。”
二营的士兵们立刻上前,开始熟练地搜刮武器弹药和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而丧彪,甚至连战场都懒得多看一眼,便对着刚刚完成杀戮的三营吼道:
“整队!继续前进!”
三营的士兵们沉默地重新集结,检查武器,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实弹演习。他们跟在丧彪身后,如同一条冰冷的钢铁巨蟒,沿着既定的路线,向着更深处可能存在的“猎物”,继续推进。死亡镰刀已经挥出,不饮饱鲜血,绝不会轻易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