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琼才回到袁家,就被下人叫到了婆婆邓氏住的主院。
袁兴安今天也没有出去访友,而是等在家中。
现在见到妻子回来了,眼中都带着期许。
邓氏更是没忍住,“陆氏,你妹妹怎么说,给兴安安排到哪个部门了?”
陆思琼听到婆婆那笃定的口气,心中发苦。
婆婆真是高看陆思瑶那死丫头了,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袁兴安也追问,“思琼,三姨妹怎么说?”
陆思琼不敢说实话,只能含糊道:“今天去没见到妹夫,只有三妹在家,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朝廷的事,她说要问问妹夫才行。”
邓氏听了陆思琼的解释,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袁兴安有点失落,勉强道:“也对,三姨妹从小在乡野长大,见识也浅薄,不懂朝局大事。”
他看着陆思琼,“那三姨妹说没说,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陆思琼摇头,“夫君,先不要着急,妹夫才回到京城,镇抚司也不是他管着了,现在妹夫怕是也在观望。”
“咱们等妹夫处理好自家的事,咱们再去问问。”
见到丈夫的脸色不好,她立即补充道:“我改天再去齐王府看看婉贞妹妹,她是齐王妃呢!”
“不管是齐王,还是东阳郡王,都能给夫君安排个好职位。”
“到时候夫君选选看哪个合适。”
袁兴安终于笑了,其实他也没想纳妾,说纳妾的话不过是吓唬妻子罢了。
目的就是为了她为自己奔走。
其实,他也没想到妻子这么好骗。
陆家也不是他随便能得罪的,岳父的官职是不高,但是永昌伯也不是能得罪的。
说起来,陆家的女儿都嫁的不错。
不说二姨妹当了淮王的侍妾,就是陆世子的女儿陆婉贞也是正经的齐王妃。
还有妻子的亲妹妹,现在也从侧妃升到了正妃,也成了正经的郡王妃。
媳妇娘家这边,靠了这么大的势力。
算起来,他的连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他就连个官职都没有,说出去都丢脸。
袁兴安从前还有几分骨气在的,后来在外行走被人说的多了,也觉得脸上无光。
这才舍了身上的文人气息,想要妻子为他走走后门。
甚至,默认了母亲用纳妾的事,来吓唬妻子。
“行,有劳夫人为我奔走了。”
陆思琼听到这话,又昂起了下巴,她很享受袁兴安这样的态度。
她就是要别人高看她一眼,不要任何人瞧不起她,包括她的丈夫。
“夫君放心,算算日子,齐王府的小少爷,很快就要办满月宴了,到时候我正好和婉贞妹妹提一提。”
袁兴安的眼睛一亮,“正好,那日我和你一起去。”
齐王府的满月宴,一定会去不少人,他正好去露露脸。
陆思琼点头,“好!”
郡王府。
萧鹤川回到了后院,见到陆司遥后问道:“在门外遇到了岳母和大姐。”
陆司遥没想到他们会遇到,“哦?她们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岳母邀请咱们一起回陆家坐坐,大姐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对于陆家,若是妻子愿意,他可以帮忙的。
陆司遥淡然道:“不用管她们,她们对原主也不好。”
萧鹤川:“........”
萧鹤川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妻子不是真的陆家女,她的灵魂来自另一个地方。
想到这里,萧鹤川走了过去,把陆司遥扣在怀里,“好,都听你的!”
陆司遥回抱着萧鹤川,双手搂着他的腰,低声解释道:“陆宏和陆夫人都是非常自私的人,他们不是好父母,就是陆思琼对原主,也没有多少姐妹之情。”
“她们今天上门,不外乎是为了家人求官,这个口子不能开。”
“我不想你难办。”
萧鹤川倒是无所谓,“有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倒也不难办。”
陆司遥摇头,“那也不好,陆宏从前的屁股就不干净,咱们不要插手。”
“还有那个袁兴安,身上一堆文人的酸腐味,从前很是瞧不起我,咱们为什么要帮他?”
“告诉你,你要真的帮忙,我可和你急!”
萧鹤川看着陆司遥凶狠的样子,莞尔一笑,“好,我不帮忙。”
想到什么,又问道:“那他们要是找旁人帮忙,我要不要把人按下去?”
萧鹤川觉得还是要掌握好这个度,要是媳妇不想看陆家或是袁家起来,他倒是也能把人按下去,永远不让他们出头。
陆司遥摇头,“那倒也不用,看他们自己的道行了。”
萧鹤川想到陆宏的风评,又道:“岳父好像和晋王走的很近,怕是晋王想要通过岳父,拉拢咱们家。”
陆司遥皱起眉头,“陆宏怎么一点脑子都不长,他也不看看晋王是什么人,就一头扎过去。”
萧鹤川也很无奈,“要不然,我找岳父说一说。”
陆司遥摇头,“不用,咱们说的话他不一定会听,没准还觉得咱们多管闲事呢。”
陆家想走哪一条路,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很快,就到了齐王府举办宴会的日子。
齐王有了长子,满月宴邀请了好些人。
陆司遥和萧鹤川带着呦呦一起赴宴,熠儿则是留在家中,有芝娘和沉雪看着。
要不是为了看住呦呦,陆司遥也能带着小儿子的。
只是陆司遥发现,回到京城之后,呦呦有向野丫头的趋势发展。
现在她逐渐长大,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系统在她身上,她又介于懂事和不懂事之间,因此,现在的呦呦,完全是不可控的。
陆司遥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她的身上。
马车上,陆司遥老生常谈,“呦呦,今天不能胡闹,也不能随便联系其他人,明白吗?”
呦呦胡乱点头,“知道了!”
哼,她才不干呢!
她偷偷联系,娘亲也不知道,哼!
呦呦面上十分的乖巧,内里十足十的反骨仔。
陆司遥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乖了。
萧鹤川坐在另一边,他觉得媳妇就是瞎担心,他闺女就没做过什么坏事。
哪次不是逢凶化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