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砚青在张家的地位,随着他成功救治五长老、发现袭击线索以及与七长老论道授牌,变得愈发稳固和超然。他不再仅仅是一个被观察和利用的“客卿”,而是真正开始融入张家的核心圈子,成为了一个受到尊敬、甚至在某些方面被依赖的强大存在。
他利用丹房的权限和资源,结合自身的陨玉能量与那黑色玉简中的图谱,炼制了不少效果奇特的丹药。一部分用于自身修炼和压制情蛊,另一部分则无偿提供给张家,尤其是用于治疗那些因修炼阴寒功法而留下暗伤的族人,以及增强普通子弟的体质。这些丹药效果显着,让他在张家的声望与日俱增。
张新瑞等核心长老对此乐见其成。慕砚青展现出的价值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的预期,其能力对张家而言是极大的补充。虽然他的来历依旧成谜,但其行事作风磊落,重信守诺,逐渐赢得了大多数高层的信任。甚至在某些非正式的场合,张新瑞已经开始与他商议一些关于领地防御和应对潜在威胁的事宜。
这一日,张新瑞将慕砚青请到了自己的静室。
“慕族老,请坐。”张新瑞的神色比往日更加凝重,他亲手为慕砚青斟上一杯热茶,“寒潭之事,初步调查已有结果。那暗红色粉末,经多位长老辨认,确与西南某种失传已久的阴毒蛊术有关。而袭击者的身手路数,虽然刻意掩饰,但张恒瑞带回的一些痕迹分析,指向了一个活跃在暗处的、名为‘汪家’的神秘势力。”
“汪家?”慕砚青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一个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般的家族,”张新瑞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行事诡秘,不择手段,一直觊觎我张家守护之秘。以往只是些小打小闹,没想到此次竟敢直接潜入腹地,还用上了如此阴毒的手段!看来,他们是按捺不住了。”
慕砚青沉吟道:“汪家……与西南那些使用蛊毒的势力,可有联系?”他更关心的是否与西王母有关。
张新瑞摇了摇头:“目前没有直接证据。汪家行事向来借刀杀人,隐藏极深。但此次他们能精准找到寒潭那处隐秘洞穴,并设下陷阱,说明对我张家内部极为了解,恐怕……有内应。”
内鬼!这两个字让静室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此事已在暗中排查。”张岐山压低声音,“慕族老,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事相托。”
“大长老请讲。”
“你的能力,尤其是对能量的精妙掌控和疗伤驱毒的本事,对我张家至关重要。”张新瑞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如今外有强敌环伺,内有隐患未除,张家正值多事之秋。我想请你,除了客卿族老的职责外,再兼任‘护法长老’一职,主要负责督导年轻子弟的修炼,尤其是应对阴邪手段的防护,并在必要时,出手救治受伤的核心成员。”
护法长老!这在张家内部是一个实权职位,通常由德高望重、实力强悍的本族长老担任,负责族内安全和部分传承教导。让一个外姓之人担任此职,在张家历史上几乎是破天荒的!
这既是莫大的信任,也是沉甸甸的责任。
慕砚青看着张新瑞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期许与托付,沉默了片刻。他来到张家,本是为了寻求庇护和资源,但不知不觉间,已与这个古老的家族产生了深刻的联结。张家的存续,某种程度上也关系到他自身的安危与未来的计划。
“承蒙大长老信任,”慕砚青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慕某,义不容辞。”
“好!好!好!”张新瑞连说三个好字,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有慕族老相助,我张家应对风雨,便又多了一份底气!”
他取出一枚样式与客卿令牌相似,但材质更为古朴、正面雕刻着麒麟踏火图案的黑色令牌,郑重地交给慕砚青。这便是护法长老的象征。
接过令牌,慕砚青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权限与责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张家的命运,更加紧密地捆绑在了一起。
离开张新瑞的静室,慕砚青回到自己的冰屋。他摩挲着手中那枚崭新的护法长老令牌,目光透过冰窗,望向南方那被层层山峦阻隔的方向。
西王母,汪家……暗流汹涌,风雨欲来。
他体内的情蛊似乎感应到他心绪的波动,传来一丝细微的阴冷悸动,但很快便被更加精纯磅礴的陨玉能量压制下去。
如今的他,已非昔日被困于金笼、受制于人的慕砚青。他在张家拥有了根基、权势和信任他的盟友。他的力量也在稳步恢复和提升。
无论来自西王母的疯狂报复,还是那神秘汪家的阴谋诡计,亦或是这世间其他的风雨……
他已做好准备。
下一次,当风暴真正来临之时,他将以张家护法长老、客卿族老——慕砚青的身份,直面一切。
而他与西王母之间那笔跨越了时空的旧账,也终将到了清算之时。只是届时,攻守之势,恐怕要易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