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羽宫就一定要我死?】被关入地牢以来,上官浅确实被这场心理战折磨的够呛。
每当被酷刑折磨到痛不欲生之时,上官浅都会克制不住的想【为什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比我还要低阶的云为衫反而先一步得手了?】
不灭全当没听见她的心声,抬手缓缓抽出刺入她头顶的那根毒针 “上官浅,其实以我看来,留你一命,倒不如直接杀了你更简单。”
“你我皆知,只要你活着,就不会放弃你心中的那些算计谋划,免不了之后要派人日日盯着你……如此一来,你累,别人也辛苦不是?”
还不待上官浅作出回应,那根刚被拔出的毒针就被刺入了她的太阳穴。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宫尚角几乎是踩着点儿进了地牢,他在走到不灭面前的同时让开身,给身后的白虎让出了进门的空间。
“呃……嫂嫂,你把她杀了?”宫远徵还没从不灭谈笑间取人性命的反差感中回过神,也就忽略了来自他哥的疑问。
“不然呢?你都把她毒哑了,还指望她说什么?”不灭看向少年,被他心虚躲闪的模样逗笑了。
云为衫被废了,躺在床上很难再兴起风浪;但上官浅可就未必了,就算再废了她,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宫子羽跳出来负责她的下半辈子,所以属实没必要这么麻烦。
以上官浅的心计,就算毒哑了她也不会消停,倒不如一劳永逸,杀了,一了百了。
“远徵弟弟毒哑了她?”宫尚角对于上官浅是死是活倒没什么意见,毕竟之前被下毒那件事,他同样恨的牙痒痒。
“嗯~这小子光惦记着替他哥报仇,严刑逼供之后就直接把人给毒哑了。”
宫远徵被不灭变着法夸的眉飞色舞,本来还带了些心虚的表情立马一收,瞬间乐开了花。
“可是,我们之后要怎么向云家和上官家交代呢?”一名执刃近侍站在牢门外,担忧的问道。
宫尚角没说话,拉起不灭的手向牢房外走去。
宫远徵跟在哥哥嫂嫂身后,似笑非笑的瞥了那名近侍一眼 “可以说,无锋在待选新娘进入宫门之前就杀了两位姑娘,又用两名假新娘混入其中……后被发现,现已处死。”
宫远徵的表情不可谓不惊悚,就像是在夜深人静时,举着一支蜡烛给谁讲鬼故事的阴鸷少年。
近侍垂下头,噤声跟在最后……也就是白虎的后面,与众人一同走出了地牢。
漆黑的牢房中,只留下了一具再无人问津的细作尸体。
宫尚角拉着不灭一路回了角宫,身后的宫远徵想跟便跟着,他也没管。
不灭直到被拉进了自己住的卧房,才发现宫尚角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矮桌边坐好,拿出一条帕子在水盆中浸湿,又慢悠悠的走回来帮不灭擦起了手。
青年擦拭的动作十分缓慢,也极其的轻微细致。
不灭抬眼看向站在一旁,坐也不是,走还尴尬的少年,只见他也正满目茫然的看着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