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坐回主位,手指依旧轻叩案几,目光落在地图上兖州与周边的接壤处,沉声道:“计策虽定,但细节还需打磨。曹操麾下谋士郭嘉,善洞察人心,我军的佯攻之计,如何做得更真,让他深信不疑?”
司马懿上前一步,拱手道:“大王顾虑极是。郭嘉此人,最善从蛛丝马迹中识破计谋。要让任城方向的佯攻逼真,需在粮草调度、兵力布防上做足文章。可命人在徐州南部的下邳、彭城一带大规模征集民夫,打造攻城器械,故意让消息泄露给曹操的细作;同时,让韩良将军的先锋部队先向任城方向移动三十里,安营扎寨,每日操练呐喊,摆出随时要攻城的架势。如此一来,曹操见我军在南线动静颇大,又有攻城器械准备,必然会认定我军主力在南,从而将夏侯惇、夏侯渊等主力调往任城布防。”
徐庶补充道:“还需让南线的将士多带些旌旗,在营寨周围插满,营造出十万大军压境的假象。夜间则多燃火把,让曹军哨探远远望见,更能坐实我军主力在南的判断。”
蓝毒兽阴恻道:“属下可安排几名投靠我军的兖州细作,故意向曹操传递‘秦王欲先取任城,再沿济水西进包抄廪丘’的假消息。这些人本是曹操旧部,突然‘反正’,曹操未必全信,但结合南线的动静,多半会半信半疑,为保险起见,定会增兵任城,这便中了我军的圈套。”
嬴政微微颔首:“此计可行。那北线主攻的王翦部,何时出动最为妥当?”
王翦答道:“需待曹操主力调往任城之后。依老臣估算,从我们开始在南线造势,到曹操完成兵力调动,约需半月时间。这半月内,我军可暗中将北线兵力集结于濮阳边境,隐蔽待命。待探得曹操在任城布防完毕,立刻挥师北上,直扑濮阳。濮阳守将是李景,虽也算勇将,但兵力不足三万,我军五万大军突然杀到,他必然难以抵挡,拿下濮阳后,便可直逼廪丘。”
蒙恬道:“末将的铁骑可配合王翦将军行动。在北线出兵的同时,末将率铁骑突袭兖州西部的济阴郡,烧毁当地粮仓,切断任城与廪丘的联系。曹操若想从任城调兵回援廪丘,需绕行济阴,届时末将的铁骑便可在途中袭扰,拖延其回援速度,为王翦将军攻打廪丘争取时间。”
李斯这时想起一事,说道:“与朱元璋的联络,也需在此期间进行。若朱元璋肯出兵,哪怕只派一两万兵力攻掠兖州东部的泰山郡,也能牵制曹操的一部分兵力。属下这就动身前往江东,以‘共分兖州’为诱饵,说服朱元璋。”
吕不韦提醒道:“朱元璋生性多疑,未必会轻易出兵。李斯大人可带几件淮南特产的珍宝赠予他,再暗示若他不出兵,待我军灭曹后,江东与兖州接壤,他与我军的边境线将大大延长,未必是好事。软硬兼施,或能让他动心。”
高力士上前道:“属下刚收到消息,曹操近日正在廪丘囤积粮草,似乎在为应对战事做准备。另外,刘备在青州调集了部分兵力,屯于临淄,不知其意图。”
嬴政眼中精光一闪:“刘备这是在观望。若我军进展顺利,他或许会按兵不动,甚至想趁机分一杯羹;若我军受挫,他极有可能联合曹操夹击我军。高力士,务必盯紧刘备的动向,一旦发现他有出兵迹象,立刻回报。”
“属下遵命。”
商鞅则关注着军纪与后勤:“北线大军出征后,粮草消耗巨大,徐阶大人需确保每日有足够的粮草运往前线。同时,要严令将士不得扰民,凡有抢掠百姓者,斩立决。兖州百姓对曹操本就有怨言,我军若能秋毫无犯,必能赢得民心,减少攻城阻力。”
徐阶躬身道:“臣已安排妥当,从淮南征集的粮草已陆续运抵濮阳边境的临时粮仓,足够北线大军三月之用。运输队伍由亲兵护卫,沿途各州郡需配合补给,确保万无一失。”
张宾展开另一幅更细致的兖州地图,指着菏水道:“韩擒虎将军的水师,需在北线出兵的前一日行动。菏水河道狭窄,战船不宜过多,三万水师可分三批进发,第一批五千人,由韩将军亲自率领,趁夜拔除沿岸关卡,第二批一万人随后跟进,保护粮船,第三批一万五千人作为后援。沿途需避开曹军的烽火台,若遇小规模守军,直接剿灭,不可恋战,务必以最快速度抵达廪丘城下,烧毁其粮仓。”
韩擒虎道:“末将明白。已让士兵练习夜间划船,熟悉菏水河道,定能如期抵达。”
韩良这时说道:“奇袭泰山的部队,也需在北线出兵的同时行动。泰山守将是曹仁,治军严谨,防守严密。末将打算亲率五千精兵,从徐州东北部的兰陵郡出发,沿泰山南麓的小路偷袭,避开正面关卡,直插泰山主峰。拿下主峰后,便可居高临下,控制泰山各隘口,切断曹操与青州的联系。”
赢疾道:“泰山多险峻,韩将军需多选些擅长攀爬的士兵,携带绳索、云梯等器械。粮草则以轻装为主,够五日之用即可,待拿下主峰后,再从附近郡县征集。”
东方太一忽然道:“廪丘城内,曹操的谋士荀彧负责守城,此人极善防御,且深得民心。即便我军兵临城下,他也能坚守数月。因此,除了正面强攻,还需从内部瓦解。蓝毒兽可联络廪丘城内对曹操不满的官吏,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们在我军攻城时打开城门,或制造混乱。”
蓝毒兽应道:“属下早已在廪丘安插了几名眼线,皆是对曹操苛政不满的小吏。待我军兵临城下,便可让他们散布‘曹军主力被歼,任城已破’的谣言,动摇守军士气,再寻机打开城门。”
扶苏问道:“若曹操见势不妙,弃城而逃,投奔杨滔或刘备,该如何应对?”
司马懿道:“曹操枭雄本色,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弃城。但若他真要逃,必选两条路:一是向南投奔刘备,二是向西投奔杨滔。可在兖州南部的泰山郡与西部的济阴郡各设一道防线,由韩良将军和蒙恬将军分别负责,一旦发现曹操出逃,立刻截杀。”
嬴政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诸位的谋划已无大漏。半月后,按计行事。成败在此一举,若能灭曹,天下格局将为之一变。都下去准备吧。”
“臣等遵旨!”众人再次齐声应道,转身依次退出议事堂。
堂内只剩下嬴政与扶苏父子。嬴政看着地图上的兖州,缓缓道:“扶苏,你今日提出联络朱元璋,考虑得很周全。记住,天下争雄,不仅要靠武力,更要懂得合纵连横,借力打力。”
扶苏躬身道:“儿臣谨记父王教诲。”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下去吧,做好你分内之事。”
扶苏应声退下,议事堂内只剩下嬴政一人,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望着地图,手指在廪丘的位置轻轻一点,仿佛已看到了城池被破,曹操授首的景象。灭曹之战的大网,已悄然收紧,只待半月后,全线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