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宴过几天，陆霆瞅着满地乱爬的陆阳，突然琢磨着：“咱儿子好歹是副司令的种，得学点军人样！”周末一早，他特意套上常服，肩章擦得锃亮，皮鞋也蹭得能照见人，站客厅里跟根标杆似的。
“阳阳，过来！爸教你敬军礼！”陆霆蹲下来招手。小家伙穿着蓝布小褂，颠颠跑过来，圆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手。陆霆把右手举到太阳穴，掌心朝下，手指并得齐整：“看见没？手贴紧裤缝，胳膊抬平，跟爸学！”
陆阳学着举胳膊，可小胳膊软得跟面条似的，抬一半就歪了，手还攥成小拳头。试了三次都不对，他急得脸通红，嘴巴一瘪“哇”就哭了，小拳头还往陆霆腿上捶表达自己的不满：“爸！难！阳阳不会！”
陆霆赶紧把他抱起来，用指腹擦眼泪，胡茬蹭得娃脸颊痒：“哭啥？慢慢来！爸教到你会为止！咱阳阳是小男子汉，这点事儿算啥？”他还从衣柜翻出自己的军帽，往陆阳头上一扣——帽子太大，滑到娃眼睛上，陆阳伸手一推，露出双水汪汪的眼，跟个小大人似的，逗得全家笑翻。林晚举着相机拍视频，乐着说：“咱阳阳戴军帽真帅！以后比你爸还牛！”
这边正教着，陆瑶也凑过来，穿粉裙子，举着小手歪头好像在问：“爸，瑶瑶也想学！”陆霆赶紧放下陆阳，蹲下来教闺女：“咱小公主敬礼轻点，手贴这儿就行。”瑶瑶学着举小手，还歪头笑，小辫子甩来甩去，萌得人肝颤。
没会儿，陆骁带着凯凯、柔柔来串门，一进门就看见这热闹劲儿，也跟着起哄：“凯凯，来跟叔学敬礼！以后开飞机当空军！”凯凯也举着小手瞎比划，小院里满是爷俩的笑声，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
到了晚上，宝宝们都睡熟了，床头灯暖乎乎的光裹着被褥。林晚靠床头翻白天的视频，陆阳哭鼻子的样、瑶瑶歪头敬礼的萌态，让她嘴角一直翘着。陆霆从身后圈住她的腰，手心还带着白天攥军帽的温度，混着常服上的皂角香，贴在腰上特踏实。他下巴蹭过她发顶，呼吸扫在耳尖，痒得人发麻：“阳阳哭的时候，鼻子红通通的，跟你当年怕黑钻我怀里一个样，又可怜又招人疼。”
林晚转过身，先摸了摸他下巴的胡茬——硬邦邦的但不扎手，接着凑过去亲他。嘴唇刚碰上，就尝到他下午含的薄荷糖味，清苦里裹着甜，还带着他呼吸的热乎气。他的吻慢慢沉下来，胡茬蹭过她嘴唇，痒得想笑，却被他扣着后颈往怀里带，手心的温度透过衣服渗进来，连心跳都跟着快了半拍。耳边能听见俩人交缠的呼吸声，还有衬衫摩擦的“窸窸窣窣”声，满屋子都是软乎乎的热乎气。“你教他的时候，比在部队训兵温柔多了，”林晚笑着推他一下，指尖还沾着薄荷味，“以前你训兵，脸绷得跟铁块似的，谁都不敢靠近。”陆霆把她搂得更紧，吻落在她眼角：“对别人当然得严，对我媳妇和儿子，心都得揉软了疼。”
隔壁，陆骁正帮林月揉肩，指腹按在酸胀的地方，力道刚好。林月靠在他怀里，头发蹭着他衬衫：“凯凯今天学敬礼，手举得比谁都高，还说以后要开飞机，跟你一样厉害。”陆骁低头亲她额头，嘴唇碰着软乎乎的头发，满是洗发水的香味：“那以后我就教他开飞机，咱一家三口上天看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