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咸阳城裹着饺子香与祭祖香,城中心的五界宗祠从门庭到后殿,早被各色祭祖器物缀成了礼殿,各族的祭祖装饰比重阳更庄重:凡界的牌位刻着先祖名讳,灵界的灵牌嵌着圣火护魂纹,魔界的骨牌雕着战兽伴祖影,幽水族的水牌映着先祖游姿,天域的云牌飘着仙祖法相。风一吹,宗祠的铜钟“嗡嗡”作响,混着李阿婆饺子铺的葱姜香、灵界檀香的清冽香、魔界兽脂香的厚重香,勾得人脚步沉缓。民众们捧着祭品往宗祠赶,要凑“五界祭祖会”的热闹:凡界的老者捧着祖宗牌位,灵界的弟子提着圣火长明灯,魔界的壮汉扛着祭祀兽骨,幽水族的少女端着净水珠浸的祭品,天域的仙童托着云纹供盘。狗蛋蹲在宗祠的门槛旁,手里糊着福字,纸上嵌着颗山敬珠碎粒——泛着淡淡的绿光,跟飘落的炉灰缠在一起格外肃穆:“阿婆,老吏说冬至祭祖要贴福字守根,这‘山灵护根福’能引祖灵呢!”
宗祠两侧炊棚、香摊林立,凡界老厨正教魔界妇人揉面:“揉面力道匀、醒面足时,饺子才筋道!这冬小麦面晒三伏晾三冬,比兽筋面还弹!”妇人攥面砸案板,懊恼道:“魔界只烤兽肉饼,上次和面糊遭老萨满骂!”灵界女弟子缠圣火丝线于祭祖香,红光暗涌:“此香通祖灵!”天域仙童摆云纹果:“沾仙气,先祖必喜!”幽水族少女以净水珠润祭品,水光莹然。秦夜着五界祖纹素袍帮李阿婆摆饺碟,【乾坤帝印】泛五彩光,饺品皆染灵韵。萧战捧面粉奔来,脸沾白灰:“帝主!我与墨玄比包元宝饺,您评断!”墨玄拎幽冥醋欲淋生饺,被阿婆笑斥:“冬至饺要煮熟蘸陈醋,酸口有腌酸菜!”
狗蛋刚把山灵护根福贴在宗祠的正门上,就听“吱呀”一声脆响,宗祠的供桌突然晃动,桌上的牌位、祭品“哗啦啦”全倒了下去,裹着五彩光往四周扑。“不好!这供桌摆了百年,咋会晃!”扶着牌位的凡界老者喊着要扶,刚碰到倒在地上的灵牌就被股无形的力推了个趔趄,撞翻了旁边的饺子摊,饺子撒在地上,沾着香灰滚向人群。更怪的是,宗祠里的装饰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凡界的先祖牌位自己翻倒,灵界的圣火长明灯缠成乱团,魔界的骨牌崩开刻纹;刚搭好的香案自己塌了,香炉飞得到处都是,有的还挂在房梁上晃悠;连狗蛋的福字都飞了起来,纸上的山敬珠碎粒“哗啦啦”掉出来,在宗祠的青石上摆成了“根乱”两个字。
阿魂魂晶骤现五彩光,映出宗祠地基五珠共振——灵韵缠裹牌位、香炷。他拽住欲捡福字的狗蛋:“帝主!五珠引醒‘祖灵残影’!祭祖规矩杂乱,灵念守根护脉,见失序不敬便惩戒!”秦夜步至供桌,【乾坤帝印】显灵体冲撞乱象。守祠老祭司杖敲青石:“祖灵残影为五珠催生!重阳山敬珠吸敬老气,今祭祖引古灵念苏醒,最重‘礼正、敬祖、根脉和’!”
传讯符骤响,后殿守将急报:“壁画开裂,先祖画像濒危!纸钱撒满地!”秦夜动身时,李阿婆塞来饺与香:“祖灵喜饺香敬孝心!狗蛋随阿魂待着,勿碰倒牌位!”狗蛋忙将新福字塞凡界老者:“贴牌位上,祖灵护着您!”
“民众们先把牌位归位!香案、供桌都先扶起来!”秦夜攥紧帝印,五块界门碎片的蓝光罩住宗祠,“紫灵,带术师用圣火稳灵界灵牌的灵韵,别让圣火的光烧到幽水族的水牌;阿河族长,带幽水族用净水珠浇供桌,把紊乱的灵韵冲匀;阿魂,试着跟祖灵残影沟通,说明我们是办祭祖会敬祖,不是乱折腾;萧战,带铁骑守着后殿,别让壁画再开裂!”墨玄正捡着滚到脚边的幽冥醋罐,闻言直拍大腿:“早该管管!刚才我的醋罐被飞起来的香案撞翻,醋洒了牌位,老祭司差点用青铜杖抽我!”
众人赶至后殿,各族先祖壁画已多道开裂。阿魂贴魂晶于墙,见地基最大祖灵残影推墙、指挥小残影倒牌位。“老祖宗!我等诚心祭祖守根,绝非乱为!”阿魂高呼。灵影停手,混响传声:“敬祖?晚辈翻牌、壮汉撞供桌、小儿踩祭品,何谈敬祖!昔年五界各守礼仪,哪有今日乱象!”秦夜致歉:“五界初合未立共规,即刻整牌位理祭品,保端正洁净!”
供桌抽屉飘出《祭祖谱》,载规矩:牌位按“凡、灵、魔、幽、天”排序,各族老者带头上香,先敬天地再拜祖,香案搭“五界共根”形。“依谱行事!”灵影声威赫赫。凡界老者惊叹:“此乃古冬至规矩!祖父曾提及!”
“用五界的祭祖器物编脉气引!”狗蛋突然大喊,举着手里的山灵护根福,“阿魂哥哥说,这福字裹着五界的敬祖气,还有山敬珠的灵韵,能让祖灵残影老祖宗信我们!”他掏出怀里藏的祭祖碎料——凡界的牌位木渣、灵界的圣火香灰、魔界的骨牌碎粒、幽水族的水牌粉末、天域的云牌残片,一股脑糊在新的福字上,又往福字上放了个刚煮好的饺子。阿魂眼睛一亮,往福字里注入魂晶气:“对!祖灵残影认‘规矩’也认‘诚心’,这福字裹着五界的守根心,还按老规矩糊的样式,能稳根脉!”
秦夜接过福字,踩着萧战搭的人梯,把福字贴在宗祠的正梁上。福字的五彩光顺着房梁往下流,供桌的晃动慢慢停了,倒在地上的牌位开始自己立起来,地上的山敬珠碎粒重新粘在福字上。先祖残影飘了出来,围着福字转了两圈,用无形的力碰了碰福字:“这福字糊得好,还裹着饺子香!”它指着牌位:“凡界的牌位排第一,你们最懂敬祖本分;灵界的灵牌排第二,圣火能通祖灵;魔界的骨牌排第三,骨纹记祖训;幽水族的水牌排第四,水光映祖影;天域的云牌排第五,云气载祖念!”
众人依言规整:萧战率铁骑搭“五界共根”香案,刻各族祖纹;灵界重燃长明灯于牌位前;天域仙童摆果齐整;幽水族以净水擦牌位;墨玄笨手摆牌位歪了,被老祭司瞪视后慌忙扶正。
正午祭祖会就绪,五族牌位齐整:凡界红漆名讳、灵界圣火纹、魔界战兽影、幽水族先祖形、天域仙祖相。香案重搭,各族长者居前,炊棚饺香混着檀香,庄重祥和。祖灵残影飘供桌中,洒金光:“此‘护根光’保礼正祖安!”小残影随出,守牌位、趴香案,捡饺裹光而食,亲切可人。
“敬天地!拜先祖!”秦夜高呼。各族长者献祭品,五光交汇凝成“根”字。萧战上香时香灰落牌位,急致歉;墨玄递幽水族绢帕解围:“不掉毛,放心擦!”
祭祖仪式启,凡界老者领众按辈分上香,灵界术士念祭文,魔界族长行战礼,幽水族洒净水,天域仙童浮空献香。萧战后排学弯腰险些摔倒,引众轻笑;墨玄偷笑被老祭司瞪止。
半途穿堂风至,香灰乱舞。凡界老者扶牌位,灵界稳长明灯,魔界按供桌,幽水族挡香灰,天域凝气挡风。“分食祭品!”凡界老者提议,众皆附和。
祭品分食,老者先享,小娃捧食香甜。李阿婆端热饺递老者:“趁热暖身!”老者笑叹:“阿婆手艺,胜似我老伴!”狗蛋与小娃给牌位摆饺:“老祖宗吃饺!”祖灵残影抚狗蛋头赞:“心诚福字好!”狗蛋献饺,灵影赞:“胜当年娘做的味!”小残影围耍,小娃笑声清脆。
狗蛋和几个小娃蹲在香案旁,给每个牌位前摆了个小饺子:“老祖宗,吃饺子!”先祖残影飘到狗蛋身边,用无形的力摸了摸他的头:“这小娃心诚,福字糊得好!”狗蛋赶紧递过块刚掰的饺子:“给您吃!韭菜馅的!”先祖残影把饺子裹进金光里,过了会儿说:“好吃!比当年我娘做的饺子还香!”小残影们也围过来,有的蹭蹭小娃的手,有的叼走小饺子玩,惹得小娃们直笑。
仪式毕,众人收牌位:凡界入箱、灵界进圣火盒、魔界裹兽皮、幽水族浸净水、天域藏云袋。民众交流祭祖俗,凡界擦牌、灵界点圣火、魔界献兽骨、幽水族洒净水、天域念仙诀,热闹庄重。
夕阳西垂,祖灵残影掷金色“祖根珠”嵌供桌抽屉:“护五界根脉,岁岁祭祖牌正品洁!”金光蔓延,牌位香炷皆染灵性。狗蛋贴新福字于抽屉:“每年糊新福伴你!”
次日金光未散,牌位完好。凡界老者整谱见新增共规,各族收器具归族,欲传祭祖之法。
李阿婆迁饺铺至宗祠旁,蒸笼白雾袅袅,排队长龙。狗蛋赠福字,卖香货郎回赠佳香。
秦夜与阿魂立供桌旁,阿魂持《五界合编·祭祖卷》:“刻灵影规矩保岁岁安稳。”秦夜颔首,望灵影率小残影巡牌位,金光映夕阳庄重祥和。
秦夜忆诸节烟火,悟五界融合非强为,是牌位、饺子、诚心祭祖的相守,是烟火中熬出的默契。五界共拜先祖、同护根脉,祖灵见证,成“五界共根”深韵。
诸界帝主的故事,在饺香与祭祖肃穆中翻新页。藏于祖根珠、牌位肌理、递饺掌心、上香虔诚,随烟火延续,直至万族永安,祭祖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