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薪火相传，暗影来袭
宏大的声音如同退潮般消散在星空大殿之中，留下的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重。那揭示的真相——校园封印下并非邪魔，而是一尊执掌“寂灭”与“归墟”的先天古神——如同一块万钧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却发现喉咙干涩，最终只是狠狠一拳砸在自己摊开的另一只手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纯阳气血本能地鼓荡，却驱不散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与邪魔作战，他无所畏惧，但面对一尊象征着万物终焉的“神”，一种渺小感不由自主地滋生。
苏小婉脸色苍白，双手下意识地交握在胸前。她的灵媒体质让她对那“寂灭”的意蕴感受更为清晰，那是一种绝对的、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无”，是所有生命与存在的反面。仅仅是感知到这个概念，就让她灵魂战栗。但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恐惧，目光望向林守墨，看到他沉静而坚定的侧脸，心中的慌乱竟奇异地平复了几分。
赵明宇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上是一片乱码。他的理性思维在试图分析“古神”、“权柄”、“归墟”这些概念的物理定义和能量模型，却发现现有的科学框架完全无法容纳这种层面的存在。这种认知上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但同时也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执拗——一定要找到理解，乃至对抗的方法。
白夜依旧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他轻轻抚摸着下巴，眼神在那已然归鞘的“守墨”剑和林守墨身上流转，嘴角那丝惯有的笑意淡去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索。他似乎对“古神”的存在并不像其他人那样震惊，更像是在验证某个早已存在的猜想。
林守墨感受着手中“守墨”剑传来的、血脉相连般的温润触感，以及识海中那卷沉寂下去的《天枢大道经》所蕴含的浩瀚信息。力量的提升是实实在在的，守墨剑意与他自身的守护信念完美融合，让他对前路有了更清晰的把握，但随之而来的责任也前所未有地沉重。师门最后的使命，守护世间存在的终极目标，此刻如同烙印，深深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同伴，声音平稳而有力，打破了沉寂：“都听到了？”
陈昊重重吐出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听到了！管他什么古神新神，想毁掉我们的一切，先问过我的拳头！”炽热的纯阳气血再次熊熊燃烧，驱散了之前的些许阴霾。
苏小婉用力点头，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林老师，我会努力掌控力量，做好大家的眼睛。”她指尖萦绕着一丝微弱的、得自祖脉本源滋养的灵光，显示出她内心的决心。
赵明宇终于停止了无意义的滑动，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技术宅特有的光芒：“目标确认。需要重新建立分析模型，寻找‘寂灭权柄’的可观测参数和潜在干涉节点。数据库需要扩容……”他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白夜轻笑一声，打破了略显悲壮的气氛：“有意思。与象征终焉的古神为敌，这可比对付那些藏头露尾的‘暗渊’有趣多了。林守墨，看来你这‘守护’的道，注定要走到黑了。”
林守墨对白夜的态度不置可否，他知道这家伙行事自有准则，只要目标暂时一致，便是可用的力量。他转而看向悬浮在一旁的玄圭玉简：“玄圭，关于这尊古神，以及彻底湮灭或永封之法，传承记忆中可有更详细的记载？”
玄圭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凝重响起：“先天之神，生于规则，近乎道本身。其存在形式非吾等后天生命所能完全理解。天枢府历代先贤倾尽心力，也未能找到将其彻底湮灭之法。至于永封……记载中提到过一种可能，需要集齐九鼎之力，布下‘九鼎镇世山河大阵’，引动整个神州龙脉网络，方有可能将其神魂核心重新镇压，但此法所需力量浩大，且对主持阵法者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是阵毁人亡，甚至可能加速封印崩溃。”
“九鼎……”林守墨眉头微蹙，他目前只与豫州鼎、荆州鼎（部分力量）、以及龙剑鼎（虽非禹王九鼎，但同属镇国重器，意蕴相通）产生了联系，距离集齐九鼎还遥遥无期。而且，主持如此大阵，绝非易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模糊的记载，提及上古先贤曾于‘星陨之地’留下后手，或有一线契机。但‘星陨之地’在何处，具体是何后手，传承记忆中也语焉不详。”玄圭补充道。
线索依旧渺茫，但总算有了方向。集齐九鼎，寻找“星陨之地”。
“当务之急，是尽快消化此次所得，提升实力，同时加强对校园封印的监控。”林守墨做出决断，“暗渊”绝不会坐视他们获得传承，接下来的反扑必然更加猛烈。
众人点头，正准备在这相对安全的秘境中稍作休整，初步消化传承时——
突然！
整个星空大殿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头顶那原本已趋于平静的璀璨星河再次疯狂旋转，明灭不定，脚下的镜面地面出现道道裂痕！一股阴冷、死寂、带着万物终结意味的恐怖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从大殿入口的方向汹涌而来！
“怎么回事？！”陈昊第一时间握紧了短棍，气血勃发。
“是归墟的气息！而且……非常浓烈！”苏小婉脸色煞白，灵觉传来了尖锐的警报。
赵明宇的平板电脑瞬间黑屏，所有电子设备失灵：“强能量干扰！源头……在外面！”
白夜眼神一凛，身影一闪已到了大殿入口附近，感受着那渗透进来的死寂气息，沉声道：“外面的阵法被强行撕裂了！有‘大家伙’来了！”
林守墨手握守墨剑，眼神锐利如刀。他感受到那死寂气息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令他心悸的波动——是墨渊！而且，这股归墟之力的强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
“准备战斗！”林守墨低喝一声，率先冲向大殿入口，“秘境不能有失，绝不能让暗渊在此地肆虐！”
众人紧随其后。
冲出星空大殿，回到那宏伟的殿门之外，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之前他们进入时那片相对平静的山谷空间，此刻已被浓稠如墨的归墟死气所充斥！天空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幕遮盖，山谷中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败、化为飞灰！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比之前在“乱星迷踪阵”中听到的更加尖锐、更加绝望！
而在那翻滚的死气中央，一道身影凌空而立。
他身着残破的黑色道袍，长发披散，面容依稀可见曾经的俊朗，如今却被一道道扭曲的黑色纹路所覆盖，双眼之中跳动着两簇幽绿色的鬼火，周身散发着如同深渊般深不可测的归墟死气与令人窒息的威压！
正是墨渊！林守墨的师叔，天枢府的叛徒，暗渊的首领！
在墨渊身后，影影绰绰地站立着数十道身影，他们穿着统一的暗渊服饰，气息强弱不等，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浓烈的邪气与死意。其中更有几道气息格外强悍，显然是暗渊中的高层执事。
“呵呵……哈哈哈哈！”墨渊发出一阵沙哑而癫狂的笑声，幽绿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林守墨身上，更准确地说，是他手中的守墨剑上，“守墨……守墨！师兄果然将这东西留给了你！还有天枢府的完整传承……你们果然找到了这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扭曲的嫉妒与炽热的贪婪。
“师叔。”林守墨持剑而立，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止步于此吧。回头是岸。”
“回头？岸在何方？”墨渊笑声戛然而止，语气变得无比阴冷，“这污浊不堪、注定走向终结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唯有拥抱终焉，才能在寂灭的废墟上，建立起永恒宁静的新秩序！守墨，你继承了师兄的衣钵，难道还不明白吗？所谓的守护，不过是延缓痛苦的徒劳挣扎！”
“道不同，不相为谋。”林守墨缓缓举起守墨剑，剑未出鞘，那股斩断因果、守护信念的剑意已然冲天而起，将逼近的归墟死气逼退数尺，“你的路，是毁灭。我的道，是守护。今日，便在此了断师门恩怨，也为这世间，斩除你这祸患！”
“就凭你？还有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墨渊嗤笑一声，眼中鬼火大盛，“即便你得了传承，手握守墨，又能发挥几成威力？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神之力！”
他猛地张开双臂，周身归墟死气如同海啸般爆发！山谷地面龟裂，无数漆黑的、由纯粹死气凝聚而成的触手如同森林般钻出，朝着林守墨等人席卷而来！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些暗渊邪徒也纷纷嘶吼着，施展出各种邪法妖术，一时间，阴雷滚滚、魔火滔天、鬼影重重！
“结阵！小婉，护持心神！明宇，寻找能量节点弱点！陈昊，白夜，随我迎敌！”林守墨临危不乱，快速下达指令。
他手中守墨剑终于再次出鞘！
“锃——！”
清越的剑鸣如同九天龙吟，响彻云霄！深黯的剑身仿佛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光线，唯有那点点流转的星芒，在浓稠的死气中开辟出一片净土！林守墨将自身融合了祖脉之力、鼎器之威、守护剑意的全新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剑中！
一剑挥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丽夺目的光华，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分割阴阳、划定秩序的灰色剑罡，悄无声息地向前平斩！
所过之处，那汹涌而来的归墟死气触手如同被投入烈火的冰雪，瞬间消融、湮灭！剑罡去势不减，直指墨渊！
墨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狰狞：“有点意思！看来师兄还真留了不少好东西给你！”
他不敢怠慢，双手快速结印，身前死气疯狂凝聚，化作一面雕刻着无数痛苦哀嚎面孔的漆黑盾牌！
“寂灭之壁！”
灰色剑罡斩在漆黑盾牌之上！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刺耳的腐蚀声响起！盾牌上的哀嚎面孔剧烈扭曲、破碎，剑罡与盾牌同时剧烈震荡，爆发出恐怖的能量涟漪，将周围几个躲闪不及的暗渊邪徒直接震成齑粉！
第一招，平分秋色！
但林守墨知道，这只是开始。墨渊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且能动用古神之力，刚才那一击，恐怕远非其全力。
“杀！”陈昊怒吼一声，周身纯阳气血如同烈焰战甲，短棍之上赤红光芒暴涨，他如同人形暴龙，冲入邪徒群中，棍影翻飞，至阳至刚的力量对归墟死气有着天然的克制，所向披靡，瞬间将两名邪徒轰得爆体而亡！
白夜身影如烟，在战场上飘忽不定，他并未与邪徒过多纠缠，而是专门寻找那些气息强大的执事下手。他的攻击方式诡异莫测，时而如同空间切割，时而如同意念冲击，往往在对手尚未反应过来时，便已将其重创或秒杀，效率高得吓人。
苏小婉站在相对安全的后方，双手不断挥洒出散发着莹白光芒的安神符、净天地符，柔和的光辉如同水波般扩散，有效地净化着弥漫的死气，安抚着被邪术影响的同伴心神，同时对那些魂体类的邪物造成了不小的压制。她偶尔还能凭借敏锐的灵觉，提前预警某个方向的偷袭。
赵明宇则在努力尝试恢复设备功能，同时利用之前记录下的秘境入口阵法数据，试图寻找可以利用的漏洞或节点。他发现，虽然归墟死气干扰强烈，但秘境本身的结构异常稳固，尤其是那座天枢殿，散发出的无形力场将大部分死气隔绝在外。他尝试着用特制的能量引导器，去接引一丝大殿力场的力量，虽然极其微弱，但竟然成功干扰了一名正准备偷袭陈昊的邪徒施法，让其法术反噬！
战况一时陷入胶着。
林守墨与墨渊在高空对峙，剑罡与死气不断碰撞，每一次交锋都引得天地能量暴走，空间震荡。林守墨凭借着新得的守墨剑和完整的传承，勉强能与动用部分古神之力的墨渊周旋，但他能感觉到，墨渊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并未使出全力。
“师侄，你的成长确实令人惊讶。”墨渊一边操控着死气化作各种狰狞魔兽扑向林守墨，一边用语言干扰，“但你可知道，为何天枢府当年近乎灭门，也未能阻止封印松动？因为‘寂灭’，是这宇宙的终极规则之一，它的苏醒，是必然！抵抗，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林守墨挥剑斩灭一头死气魔龙，眼神冰冷：“必然？我偏要逆天而行！守护，同样是刻在生灵骨子里的本能！只要薪火不灭，希望永存！”
“冥顽不灵！”墨渊似乎被激怒，眼中鬼火暴涨，“那就让你亲眼看看，什么是绝望！”
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蕴含着浓郁死气的本命精血，双手幻化出无数残影，一个复杂无比、引动周围空间都在哀鸣的邪恶法印瞬间成型！
“以吾之血，引神之念！恭请寂灭之主，降下神罚——万灵归墟！”
随着他凄厉的吟唱，整个山谷，不，是整个卧牛山区域的归墟死气仿佛受到了至高无上的召唤，疯狂地向着他手中的法印汇聚！天空中的黑幕如同漏斗般旋转，一个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和希望的黑暗漩涡在墨渊头顶形成！漩涡中心，一点极致的、象征着绝对“无”的黑暗正在凝聚，散发出令灵魂冻结的恐怖气息！
这一击，远超之前！蕴含着一丝真正的“寂灭”权柄之力！
林守墨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这一击，他接不下！即便有守墨剑和全部力量，硬接之下也非死即残！而他身后的同伴，更无法承受这余波！
危急关头，林守墨脑海中闪过师尊的身影，闪过天枢府历代先贤守护山河的画面，闪过陈昊、苏小婉、赵明宇，以及无数平凡而鲜活的面孔……
守护的信念，前所未有的炽烈！
他不再去想能否接下，而是将全部的心神、意志、力量，乃至对这片山河、对所守护一切的热爱与责任，尽数灌注到守墨剑中！
他仿佛听到了神州龙脉的奔腾，听到了万家灯火的呢喃，听到了薪火相传的脆响！
他双手握剑，将其高高举起，并非斩向那恐怖的漩涡，而是将其剑尖向下，猛地插入了脚下的大地！
“以我之血，燃我之魂！承昆仑之志，继禹王之功！汇九州龙脉，凝万家灯火！”
“此身即为薪柴，此心即为烈焰！”
“薪火——永续！！！”
他发出了源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嗡——！！！
守墨剑插入大地之处，爆发出无法形容的璀璨光芒！那光芒并非单一颜色，而是蕴含着青、黄、赤、白、黑五色流转的祖脉本源，蕴含着豫州鼎的厚重守护，蕴含着龙剑鼎的斩破虚妄，蕴含着荆州鼎的水脉调和，更蕴含着林守墨那纯粹到极致的守护意志！
光芒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化作一道巨大的、半透明的、上面流淌着山河脉络与星辰光影的光罩，将林守墨及其身后的所有同伴，以及那座宏伟的天枢殿，牢牢护在其中！
光罩之上，隐隐有先民虚影祷祝，有历代贤者吟诵，有无数平凡人努力生活的景象流转！这是汇聚了神州意志与人间烟火的——守护之域！
也就在这一刻，墨渊凝聚的“万灵归墟”轰然降临！
那一点极致的黑暗，如同陨星，带着湮灭一切的寂灭意蕴，狠狠地撞在了璀璨的守护光罩之上！
没有声音。
或者说，所有的声音都被那碰撞点爆发的、超越常人感知极限的能量吞噬了。
只有一片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在疯狂交织、湮灭！
守护光罩剧烈震荡，上面的山河星辰图案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林守墨作为核心，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七窍之中渗出鲜血，身体剧烈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崩解。守墨剑发出悲鸣，剑身光芒黯淡。
但他死死支撑着，眼神中的火焰未曾熄灭半分！
陈昊、苏小婉、赵明宇，甚至白夜，都能感受到那毁灭性能量的可怕，他们毫不犹豫地将自身的力量，无论是气血、灵力、还是那特殊的手段，毫无保留地注入林守墨体内，注入那守护光罩之中！
集众人之力，光罩虽然摇摇欲坠，却终究没有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瞬，又仿佛永恒。
那极致的黑暗终于耗尽力量，缓缓消散。守护光罩也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了几下，最终破碎开来。
林守墨身体一晃，用守墨剑拄着地方才没有倒下，气息萎靡到了极点。陈昊等人也个个脸色苍白，消耗巨大。
而对面，墨渊似乎也因为强行引动“神罚”，受到了反噬，周身的死气波动紊乱，眼中的鬼火也暗淡了不少。他死死地盯着虽然重伤却依旧挺立的林守墨，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暴怒。
“怎么可能……你竟然……挡下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扭曲。
林守墨艰难地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丝带着疲惫却无比坚定的笑容：“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守护的意志，薪火相传，永不熄灭！”
墨渊眼神变幻，有疯狂，有嫉妒，也有一丝极深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他知道，今日有这突然出现的守护之域，再想拿下林守墨夺取传承，已是不可能。而且，刚才的动静太大，恐怕已经引起了官方力量的注意。
“我们走！”他深深地看了林守墨一眼，仿佛要将他彻底记住，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残余的暗渊邪徒，融入翻滚的死气之中，迅速消失。
强敌退去，山谷中一片狼藉，归墟死气缓缓消散，但留下的污染依旧触目惊心。
林守墨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林老师！”
“守墨！”
陈昊和苏小婉惊呼着上前扶住他。
白夜看着墨渊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重伤的林守墨，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赵明宇则已经开始尝试联系外围策应的秦清。
天枢府的秘境之前，一场惨烈的战斗暂时落幕。他们成功守住了传承，击退了强敌，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并且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未来敌人的恐怖。
然而，经此一役，团队的凝聚力空前强大，林守墨的守护之道也得到了最终的锤炼与升华。
薪火已燃，纵然前路艰险，希望之光，永不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