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你回去和他俩说一下吧,我就不过去说了。”
北冥锋点头:“行!”起身出了所长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大家都已经到了。
大家互相打个招呼后,北冥锋对宝哥和杜冲说:“宝哥、杜冲你俩准备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出车去东北。”两人听跟北冥锋一起出去都很高兴。
王叔:“是送灾民过去吧?”
北冥锋点头:“是的!”
徐叔:“这趟不容易呀!杂事多!”
郭大爷:“主要还是安抚好灾民的情绪!”
王叔:“小锋你得注意有没有人煽动灾民的情绪,如果有就用雷霆手段解决煽动灾民情绪的人。”北冥锋点头。
郭大爷:“你们这已经不是第一趟了,相信也不是最后一趟。我们在家估计也待不了几天!整不好也得出车送灾民去!”
徐叔点头:“到目前为止各地都下了几场雨,不同程度的减轻旱情。有不少出来的人会返乡!”
北冥锋将王叔和郭大爷的提醒记在心里,对宝哥和杜冲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特别是如何观察人群、如何与灾民沟通的技巧。两人虽然兴奋,但也知道责任重大,认真记下。
上午,大家按照规矩出去巡逻。北冥锋和杜冲一组,走在站前广场上。目光所及,依旧是黑压压的人群,拖家带口,面带菜色,眼神或茫然或焦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压抑气息,混合着汗味、尘土味和隐隐的绝望感。
看着一个母亲将最后一点干粮塞进哭闹的孩子嘴里,自己却偷偷咽着口水;看着几个半大少年挤在一起,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像受伤的小兽;看着一位老人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北冥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种沉重的无力感压在他的心头。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这种冲击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虽然大的历史走向与他所知相差不多,也充满神秘色彩,但这个年代特有的艰难、物资的极端匮乏、人们为生存而挣扎的真实图景,远比书本上的描述和父辈的回忆要具体和残酷得多。他前世生活在国家昌盛富强的年代,虽也经历过辛苦,但何曾真正见过这等大规模食不果腹、背井离乡的景象?
他拥有超越时代的知识和能力,甚至还有一个神奇的灵泉空间,可以改善自家和亲近之人的生活。但在这样宏大的时代苦难面前,他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他能救一人、十人、甚至一村之人,可面对这成千上万的灾民,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是完成一趟又一趟的运送任务,确保途中不出乱子而已。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有些憋闷。他不由得想起村长和村民们的感激,想起奶奶心疼粮食却又深明大义的样子,想起自己叮嘱村长速分红薯以免惹祸的谨慎……这个时代,活着,并且能让身边的人好好活着,就已经需要竭尽全力,甚至要讲究策略和分寸。
杜冲忽然说:“小锋!想啥呢?都入神了?”
北冥锋摇摇头:“没什么?对了,你家怎么样了?粮食够吃吗?不够就去我家拿点回去。”
杜冲:“吃饱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我刚找你时好多了。昨天我又带回去那么多粮食,家里人都高兴的不得了。暂时没问题,要是实在没有粮食了,我会和你说的!”
北冥锋点头:“中午下班,还是跟我回去取点粮食带回去吧!你家人口多,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吃。你这次跟我去东北最少的10天能回来了,也照顾不上家里。带点粮食回去你也能安心。”
杜冲不好意思:“这不好吧!”
北冥锋摇头:“没什么不好的,你也知道我家不缺粮食的!挺过这个灾年就好了!”
杜冲点头:“行!我就不说谢谢了,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不在乎这一次了。说谢谢感觉自己矫情!”
北冥锋:“这就对了,咱俩谁跟谁啊?”
杜冲犹豫不决的说:“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不说吧,我心里不得劲!”
北冥锋诧异:“什么事?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让你这么为难!说吧……!”
杜冲:“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的班长曲小娟?”
北冥锋想想:“记得!怎么了?上学时她挺照顾我们的。还总让我们管她叫老姐,虽然我总是不理她!对吧!”
杜冲:“对!就是她,她家出事了?他奶奶把自己饿死了,他爹知道后出去给人打零工把自己腿摔断了!她不知道听谁说的我当公安了,前两天找我借钱!我把上个月的工资都借给她了!”
北冥锋皱起眉头:“那也不够吧?”
杜冲点头:“我让她先用我再再给她想办法!”
北冥锋:“还想啥办法啊?你的办法就是要不要告诉我吧?”杜冲不好意思的点头。
北冥锋:“行啦!走回去,趁着有时间去她家看看,你知道他家在哪吧?”
杜冲点头:“知道!”
北冥锋转身向所里边走边说:“你没告诉她我也公安?”
杜冲摇头:“没有!”
两人到所里,北冥锋和所长说了一声和杜冲有事先走了。然后就骑着挎斗摩托在杜冲的指路下去往曲小娟家。曲小娟家离杜冲家不算远,怪不得他能知道杜冲当公安了。
两人还没到离的挺远就看到前面一家围了一圈人。杜冲急切的说那就是曲小娟家。北冥锋加速向前冲去。
停下车就有人喊:“公安来了!”
然后北冥锋就听见里边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公安来了能怎么样?还敢管我付大少的事?”
北冥锋的脸瞬间就沉下来,人群给两人让了一条路。北冥锋两人进去就看到一个40多岁的妇女正护着一个少女,那少女正是北冥锋和杜冲的同学曲小娟。还有3个青年正在拉扯妇女。
杜冲:“老姐你别怕,我们来了。”北冥锋根本就没说话,快步上去就把3个青年踢飞出去。而杜冲的话音也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