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天微微放亮北冥锋就醒了。他看到赵宝正抱着枪,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不由笑了笑,也没叫醒他。他轻手轻脚地添柴将火重新拨旺,烧了点热水。
清晨的空气冷得刺骨,呼吸间都带着白雾。当热水烧开时,赵宝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哎呦,我怎么睡着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累坏了正常。来,喝点热水暖暖。”北冥锋递过搪瓷缸子。
就着热水吃了点干粮当早饭,两人熄灭火堆,仔细用积雪掩埋,确保没有任何隐患后,再次上路。
经过一夜的休息,赵宝恢复了不少体力,但眼神里的轻狂已经彻底被谨慎取代。他更加留意脚下的路和周围的环境,紧紧跟着北冥锋。
北冥锋的目标很明确,继续向着更深、更原始的区域搜寻。他希望能找到落单的、体型适中的野猪,或者马鹿之类的猎物,尽量打活的,也更考验本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快到中午的时候,在一片混交林里,北冥锋猛地拉住赵宝,打了个隐蔽的手势。
顺着北冥锋指的方向,赵宝看到不远处,一头体型壮硕、鬃毛粗硬的黑野猪,正用它粗长的鼻子在雪地里拱着,寻找食物,嘴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这家伙……够肥!”赵宝压低声音,下意识地端起了枪。
北冥锋按住他的枪管,声音低不可闻:“别用枪。枪声太响,容易惊扰别的野兽,也可能招来人,看我的。”
他示意赵宝在原地等待,自己则如同灵猫一般,借助树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那野猪靠近。他的眼睛紧盯着目标,计算着距离和风向,全身肌肉微微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野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拱食,抬起头,警觉地四下张望。
就在它抬头的一瞬间,北冥锋动了!
他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从树后猛地窜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几乎同时,他手中扣着的几颗石子以蕴含内力的手法激射而出,精准地打在野猪的眼睛和脆弱的鼻子上!
野猪发出一声痛苦而又愤怒的嘶嚎,视力受阻,剧痛让它瞬间狂性大发,凭着感觉朝着北冥锋的方向猛冲过来,獠牙森然!
北冥锋不闪不避,就在野猪即将撞上他的刹那,身体猛地一侧,巧妙避开锋利的獠牙,同时右手五指成爪,运起北冥真气,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了野猪的一条后腿!
“起!”他低喝一声,腰腹发力,一个漂亮的转身摔绊,借着野猪前冲的巨大惯性,猛地将它数百斤重的身体抡了起来,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砰!”一声闷响,积雪飞溅。
野猪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想要爬起。北冥锋却已如影随形般跟上,一记手刀精准地切在它的颈后神经丛上。野猪的挣扎顿时微弱下去,哼唧了几声,便瘫软在雪地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干净利落,看得远处的赵宝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直到北冥锋掏出准备好的粗绳,开始熟练地捆绑野猪的四蹄,赵宝才如梦初醒,赶紧跑过去帮忙,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叹:“我滴个乖乖……小锋,你……你这身手也太……太厉害了吧!空手放倒这么大个野猪?!”
北冥锋一边捆扎,一边笑了笑:“取巧了而已。占了偷袭的便宜,真让它冲起来,也挺麻烦。”
捆结实后,两人砍下几根粗壮的木棍,做成一个简易的担架,将昏死的野猪抬上去,牢牢的绑在担架上。
“行了,宝哥,这趟没白来。咱们得赶紧往回走了,这家伙可不轻。”北冥锋拍了拍手,看着他们的战利品,满意地说道。
宝哥苦着脸说:“这一路可是不近啊!抬着这个大家伙可有的罪受了!”
北冥锋:“所以啊!打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个家伙不用我们抬了,你看那边。”手指着右前方的树林。
宝哥:“马鹿?”
北冥锋点头:“对!马鹿!你在这等我,我摸过去抓活的!”
宝哥顺着北冥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右前方林间的空地上,几头体型高大的马鹿正在低头啃食着苔藓和残存的干草。它们的毛色灰褐,在雪地和枯木的映衬下并不十分显眼,但雄鹿那对巨大的犄角却格外引人注目。
“我的天,还有大家伙!”宝哥压低声音,眼睛都亮了,“这要是能弄回去……”
北冥锋示意他噤声,低声道:“看好野猪,等我回来。”说完,他再次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行过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林木之后。
这一次,赵宝瞪大了眼睛,努力想看清北冥锋的动作,但距离稍远,加上北冥锋的身法实在太快太隐蔽,他只能看到马鹿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进食,警惕地抬起头。
就在这时,只见鹿群边缘一头最为雄壮的公鹿猛地一个趔趄,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庞大的身躯竟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倒了一般,轰然侧摔在雪地里!鹿群顿时受惊,四散奔逃,转眼就没了踪影。
只剩下那头摔倒的公鹿在雪地上奋力挣扎,它的两条前腿似乎被什么坚韧的东西紧紧缠绕住了,越是挣扎缠得越紧,根本无法站起。
北冥锋的身影这时才从附近的树后闪现出来,不疾不徐地走到仍在徒劳挣扎的公鹿身边。他避开鹿蹄的踢蹬,手法娴熟地用准备好的绳索套住鹿角,整个过程比对付野猪似乎还要轻松一些。马鹿不停的挣扎,北冥锋就不停的揍。折腾了半个小时这头马鹿才被北冥锋稍稍驯服。
赵宝这时跑过来,看着这头比野猪还要大上一圈的猎物,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小锋,你……你怎么做到的?它怎么就自己摔倒了?”
北冥锋拿出绳子展示给赵宝看:“一点小玩意儿,算准它奔跑的路线提前布下的绊索。对付这种警觉性高、跑得又快的家伙,硬追不行,得用点巧劲。”
宝哥接过绳子,啧啧称奇:“绳子还有这用处!我还以为是用来绑野物的呢!”
“山里行走,得多备几手。”北冥锋说着,北冥锋牵着马鹿走到绑好的野猪跟前。赵宝刚要蹲下把绑野猪的绳子捡起来。就被北冥锋用巧劲儿一脚踢飞。同时甩开手上的绳子,绳子缠在一棵树上,与此同时就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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