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用稻草或者囤一些茅草,干树叶这些。
很麻烦。
现在有现成的引火材料。
她也赶紧蹲下薅了一些。
但是不多,其他的都被那些眼疾手快的婶子薅完了。
其实他们掰了一早上的玉米,玉米壳不至于这么少。
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直接怼在玉米杆上就这么直接撕开玉米壳然后掰下来。
所以大部分的玉米壳都好好的长在玉米杆上。
他们现在抢的玉米壳大多都是像赵园园她们这种新手或者年轻的小姑娘没那么大的力气直接在玉米杆上把玉米棒和玉米壳分离,只能一个个的掰下来然后在掰开。
赵园园指了指那些立着的,上面被取了玉米白花花的,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像是玉米杆上开出的一朵朵圣洁的花。
问周兰,“周知青,那些玉米杆上的不可以掰吗?”
周兰捡了满满一背篓的玉米壳笑着道,“等收完玉米,这些玉米杆都要砍下来堆在干燥的地方,下雨的时候或者冬天那些草都枯萎的时候用来喂牛马羊。”
“所以不能破坏玉米杆。”
虽然大队牛马羊加起来就二十多头,但是一天的草料都消耗不少。
一个冬天这些收粮食囤的植物茎叶根本不够它们造的。
所以大队原则性收玉米的时候不可以把玉米壳给掰下来。
但是新来的知青或者力气小的女生在玉米上掰不动玉米,不就只得掰下来再剥吗。
这样,她们扔的玉米壳与其烂在地里还不如让他们捡回去引火。
所以刚才赵园园她们直接把玉米掰下来再剥壳也没有人说什么。
只是一直盯着她们扔的玉米壳,想想自己待会儿能抢多少。
中午回去,去自留地里摘了一些南瓜尖。
最后一批了。
白露过后,很多植物的茎叶都染上了黄色,渐渐老去,不再发新芽。
自留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人的份额看着挺大的,但是和周兰分下来,也就没多少了。
除了有几个漏网南瓜渐渐长大表皮变黄之外,黄瓜长一个就被她薅着当水果吃薅完了。
倒是她之前种的番茄,这会儿挂果挺好的,有的已经在变色,有点点变黄了,过几天变红了就可以收了。
她空间里的菜也早可以吃了,番茄什么的,更是一茬接一茬的收获着。
中午弄了个南瓜尖汤,和一个酸笋炒油渣,一顿简单的午饭便做好了。
然后午睡一下后,又投入到紧锣密鼓的秋收中去。
这天气易变,这会儿看着晴空万里,没准过会儿就大雨倾盆了。
玉米熟了不能泡大多雨水,不然它直接给你表演一个原地发芽。
另外那些饿疯了或者囤积过冬粮的鸟和老鼠也不会错过这个丰收的季节。
晚一天,就损失多一点,所以抢收也格外紧张。
下午的时候,赵园园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些婶子直接在玉米杆上剥皮,速度非常快,用又少又被磨得光滑圆润的竹签把顶部一挑,然后直接向两边撕开,随手把玉米上的褐色小须须一摸去,手腕用力一掰,,一个光洁的玉米棒子就落入她们的手中。
随手一扔,玉米棒子便堆到背篓里了。
整套动作无比丝滑顺畅,几个动作下来,不过几秒钟的事。
看着自己的膝盖都要废了才弄了这点玉米棒子。
赵园园看着那些比流水线工人还丝滑的动作,心生羡慕。
把玉米棒子掰下来才分离玉米棒子和玉米壳,确实有点费时间。
赵园园观察了一下,就准备学那些婶子那样掰玉米棒。
她也把玉米剥开。
然后手腕用力,下一秒她便听到duang的一声,她下巴一痛,眼前也一黑。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原来是她掰玉米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直接整个玉米嗑到下巴上了。
她前世练武,力气不小,这具身体的原主也经常平活,所以这一下子,伤害着实不小。
痛得她眼睛都控制不住流下生理性泪水。
感觉都给磕流血了,想用手揉一下,摸一下流没流血。
但是看着汗湿的手掌,像是灰尘细菌的温床,感觉摸一下都得感染留疤。
好像有一面镜子给自己照照。
可是,虽然她空间里有镜子,但是这儿人很多,也不适合拿出来。
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
恰巧安漫漫朝她看来。
见她干站着,开口问道,“赵知青,你怎么了?”
赵园园一只手还拿着那个罪魁祸首玉米道,“我用力太过被玉米磕到下巴了,你帮我看一下我下巴流血了吗?”
听到她的话安漫漫觉得她们离得有点远看不太清,几步走到赵园园面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才说道,“有点青紫,但是没流血。”
听到她的话赵园园松了一口气,后怕道,“还好没破相,没毁容。”
见向来稳重的赵园园都受伤了。
安漫漫取经道,“赵知青,你怎么弄的啊?”
安漫漫是真的想知道,下乡这段时间,她又是差点被东西噎死,割稻谷被刀划伤,手起泡破皮,被蚂蟥咬,发烧,感觉自己这辈子的罪都遭完了。
所以看到赵园园受伤,她想避避险。
人难过的时候有时候说出来会好很多,虽然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一吐为快,心里也舒服很多。
于是听到安漫漫问,赵园园无语吐槽道,“我就想像其他人一样掰玉米,谁知道用力过猛,直接砸我下巴上了。”
听到原因,安漫漫松了一口气。
她力气小根本就没想过像其他人那样在玉米杆上直接分离玉米棒。
她这种小卡拉米还是老老实实的掰得实在。
这么想完,她看赵园园的脸的时候,便感觉她的下巴好像青紫了一点。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仔细看了一下,才说道,“赵知青,你的下巴好像颜色又深了一点。”
“看着有点吓人,痛吗?”
听到她的话,赵园园回道,“刚磕的时候有点痛,这会儿还好。”
嘴上回答得轻巧,但是有点焦急又好奇,想掏镜子看一下,但是这会儿又在上工,只能忍下来,这种未知的恐惧最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