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打听,是不是还有烟花可以看。
直到阎埠贵站出来高声宣布表演结束,众人才发出一阵叹息,渐渐散场。
孩子们早就等不及了,
一窝蜂冲进场地里,争抢那些空烟花纸盒。
“散啦散啦,都回家吧!”
“今晚的烟花放完啦,结束了。”
“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
阎埠贵走到场中,对着仍不舍离去的邻居们劝说着。
“三大爷,那下次什么时候还有啊?”
“对啊阎老师,你们院儿啥时候再放烟花呀?”
……
好几个人围到他面前追问。
“这我可说不准,你们得问江流。”
“烟花是他买的呀!”
“今晚大家能饱眼福,全都靠他,你们可得谢谢他。”
阎埠贵讪讪一笑,立即指向江流那边。
几个前院的大妈已经开口喊:
“小江,今晚你可是让咱们院儿好好热闹了一回。”
“大妈我好久没见院子里这么热闹啦。”
“是啊,你这烟花还有没有啦?”
“什么时候再给我们放一回啊?”
“对对,下次我把亲戚朋友都喊来,让他们也开开眼。”
……
江流听了,微微一笑。
这院里,大概也只有她们会这样跟自己说笑。
他便笑着答道: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毕竟烟花不便宜。”
“而且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今年是不可能了。”
“等明年吧,要是可以,年三十晚上再给大家放一次。”
众人一听,都有些失望。
“啊?要等到明年啊!”
“这几天是看不成了……”
“我还想叫亲戚朋友来看呢,这下没机会了。”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
“我觉得明年就很不错。
要是明年除夕夜还能有这样的烟花,我一定还会再来。”
“是啊,你们也该知足了。”
“江流不是说了吗,这些烟花可不容易弄到。”
“能看一次已经很好了,别不知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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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见他们为这事争执起来,又开口劝道:
“行了行了,都别争了!今晚可是除夕团圆夜。”
“烟花看完了,大家就都回去吧。”
“既然小江说了明年除夕再来,那就等明年。
一年时间也不长,到时候你们还可以多带些人来看。”
“……”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今晚确实结束了,只好陆续散去。
“三大爷,烟花是放完了。”
“但这一带有点乱,地上全是烟花纸屑,您看晚上是不是安排几个人打扫一下?”
“……”
江流走到他面前,环视一圈后提醒道。
“啊……这个嘛……”
“好、好吧,我会安排人打扫的。”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僵,但看江流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没法拒绝。
没办法,江流那表情就像在说:钱是我出的,风头却是你出的,你也该出点力吧。
“呵呵……那就麻烦您了,三大爷。”
“我俩先回屋了。”
江流咧嘴一笑,拉着李秀芝就进了屋,留下阎埠贵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他心里虽然有点郁闷,但看见那些还在玩耍的小孩,顿时有了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喊道: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小家伙,别抢那些纸壳子了。”
“想要的话,就回家拿扫帚来。”
“把这院子打扫干净,我就把这些烟花壳子都分给你们。
要不然,一个也不给。”
“明天我全拿去卖掉。”
“解成,你带着弟弟妹妹,先把这些壳子都收起来。”
阎解成一听,顿时来了劲:
“好嘞!”
他已经上高中了,阎解放也差不多十五六岁,两人立刻带着弟弟妹妹冲了过去收拾起来。
其余的孩子年纪都还小。
像棒梗这样的,也不过十岁左右,哪里抢得过别人,手里的东西很快就被夺走了。
“三大爷,你太欺负人了,这些烟花壳本来就是我们的,你凭什么抢?大人还抢小孩的东西?”
“你太不要脸了!”
“就是,大人怎么能抢小孩的东西?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妈,让她骂你。”
“我也要跟我爸说,说你一个大人欺负我。”
……
这群孩子根本不怕阎埠贵。
说到底,阎埠贵在院子里的威信确实不高。
他身形瘦弱,戴着一副眼镜,也没什么威慑力。
烟花壳被抢走,孩子们顿时纷纷指责起来。
阎埠贵眼睛一瞪,大声说道:“胡说什么?谁说这些是你们的?这都是江流的东西,是他买的。”
“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了?”
“再说了,我刚才就说过了,谁劳动谁才能得到。”
“你们把院子打扫干净,我就把这些纸壳全给你们。”
……
小孩子哪是他的对手,几句话就被抓住了心思。
犹豫片刻后,他们全都答应了。
“好,那你说话算数,我要那个最高的,你得给我。”
“我要那个最大的,我这就回家拿扫帚。”
“我也去,我也去拿!”
……
孩子们一听扫地就能得到纸壳,立刻一哄而散,飞奔回家取扫帚。
阎解旷犹豫了一下,看着手里漂亮的纸盒。
“爸,要是我也扫地,你能把这个纸盒给我吗?”
阎解娣也点点头,她手里也捧着一个好看的烟花壳。
“我也想要,我也能扫。”
……
阎埠贵回头看着自己这两个没出息的孩子,有点无奈。
不过院子这么大,既然他们愿意扫,就随他们去吧。
“去吧去吧,想扫就去扫。”
阎解旷和阎解娣高兴地欢呼起来,转身往家跑去。
“太好啦,我们也能有盒子啦,我们也去扫地!”
“三哥,等等我……”
——
江流并不知道阎埠贵为了偷懒,竟找了一群孩子来打扫院子。
不过,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这些纸盒,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些东西谁要谁拿去。
反正是系统奖励,就算拿回去也研究不出什么。
倒还省心了。
也许是因为晚上喝了点酒,他看到李秀芝那动人模样,一关上门就按捺不住了。
李秀芝轻哼声中,他一把将她抱起,走进了里屋。
——
与此同时,中院易中海家的气氛却有些低沉。
易中海回到家就沉着脸。
要说今晚谁最不高兴,那就是他了。
按往年惯例,这时候全院的人都会聚在他家门口看烟花表演。
这几乎成了大年三十的固定节目,也是他当上一大爷后给院里的福利,让他每年都能借此树立威信。
威信总要维持,不然他何必花十几块钱买烟花给别人助兴?他难道是闲的?
可今晚突然冒出个江流。
最让他窝火的是阎埠贵今晚的表现——
阎埠贵竟成了焦点,风头盖过了他,在众人面前大大露了脸。
要知道,今晚来的不只是四合院的人,还有街坊邻居。
院里办了这么热闹的烟花会,却没他一大爷什么事,别人会怎么想?
“老易,你怎么一回来就不高兴?出什么事了?”
“我看今晚烟花挺好看啊,江流那小子虽然混,倒是舍得花钱。
咱们这点烟花就花了十几块,他今晚这么多,不得几十上百?真是个败家子。”
一大妈见他这样,低声念叨。
“你懂什么!”
易中海本就心烦,一听更是怒喝。
“你以为他花钱就为了给大家看?他分明是和我对着干!”
“你没见阎埠贵刚才那得意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院里的一大爷!”
易中海一拍桌子,怒气冲冲。
“这……不会吧?你是说阎埠贵和姓江的走到一起了?”
“江同志竟然为了阎埠贵,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这不太可能吧!”
一大妈一时愣住,仍带几分犹豫,迟疑地开口。
她终于明白了他为何如此恼怒。
原来是因为今晚阎埠贵抢了他的风头。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没瞧见他下午那模样吗?临走前还要煽动许大茂,这不明摆着冲我来的吗。”
“那小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
易中海越想越是气愤。
如今刘海中已经被撤职,要是阎埠贵真的冒头,那对他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老易啊,我觉得……可能真是你想多了。”
“那个姓江的小子确实可恨。”
“但他凭什么出钱帮阎埠贵呢?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以他那机灵劲儿,怎么会看不出阎埠贵的为人?”
一大妈仍然不太相信地说道。
易中海见她没有和自己站在一边,立刻眼睛一瞪。
“你们女人家见识短,懂什么?”
“还不快去给我烧水洗脸洗脚。”
“……”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生着闷气,不再理她。
一大妈见状,只好默默地去烧水。
——
——
次日,大年初一。
四合院里其他人家都早早地起来了。
院子里,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口袋里装满糖果,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