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宫演武场旌旗招展,热闹非凡。
乾隆端坐主位,一侧是皇后、令妃他们,西藏土司巴勒奔和塞娅坐在乾隆另一侧。
四周贵宾席坐着皇室宗亲、文武大臣。
小燕子、紫薇、金锁也得了恩典,坐在离看台不远的位置,小燕子一早还在为杜若兰的事憋着气,嘴巴撅得老高。
然而,当看到皇帝身旁穿着汉女衣衫的女子时,小燕子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差点跳起来!
“她?!她怎么来了?!还穿成那样?!皇阿玛还让她坐那么近!”小燕子气得手指都在抖。
不仅她,所有知晓杜若兰身份的人,都震惊不已。
而那些没见过她的人,则纷纷被杜若兰的美貌所慑,低声打听这是哪位新晋的娘娘,竟有如此殊荣。
皇后脸色铁青,忍不住侧身对乾隆低声道:“皇上,此女身负身世不明,嫌疑未清,如此场合让她列席,恐不合规矩……”
乾隆正心情颇好地期待着比武,被皇后这么一劝,顿觉扫兴。
不耐地打断:“今日乃是与西藏武士切磋武艺的盛会,这些琐事容后再议。休要扰了朕的兴致!”
皇后被噎了一下,看着乾隆不悦的侧脸,只好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再看杜若兰时,眼神已冷得像冰。
令妃则垂着眼眸,手中帕子轻轻搅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早已从小燕子那里听说了昨日之事,心中自有计较。
小燕子气得胸口起伏,要不是紫薇和金锁死死拉着她,她早就冲过去了。
她狠狠地瞪着杜若兰的方向,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比武正式开始,西藏武士果然勇猛,连败了三名大内高手,场面上顿时有些难看。
巴勒奔土司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塞娅更是兴奋地拍手叫好。
小燕子本就憋着气,看到自己这边连输,更是火冒三丈,也顾不上生气了,跳起来就大声为自己的勇士鼓劲:“加油啊!别输给他们!打趴下!”
塞娅也不甘示弱,用带着口音的汉语叫嚷:“西藏勇士!最强!打!打!”
两个姑娘年纪相仿,又都是活泼好胜的性子,竟然隔着场地比起谁喊得更响,跳的更高,为自己国家的武士加油助威。
小燕子故意挤挤蹭蹭地站到了杜若兰的前面,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还时不时故意向后撞一下。
杜若兰被她挤得微微蹙眉,却什么也没说。
永琪在一旁看得清楚,既觉得小燕子过分,又担心杜姑娘会向皇上告状,对小燕子不利,心急如焚,却不好在在此时上前劝阻。
就在这时,尔康出场了。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一上场便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了对手,又打败了上场的赛娅。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举手投足潇洒不凡,塞娅脸上的表情带上了倾慕。
大清终于挽回了颜面,乾隆龙颜大悦,连连夸赞尔康。
场边的喧闹欢呼声中,杜若兰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置身事外。
比武结束后。
巴勒奔对大清勇士,尤其是尔康的身手赞不绝口,龙心大悦的乾隆亲自陪同土司前往乾清宫偏殿细谈。
离开前,乾隆不放心地回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安静坐在角落的杜若兰身上。
他招来小太监,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太监便小跑至杜若兰身边,躬身传达圣意:“杜姑娘,皇上让您先回宫歇息,务必等他,皇上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这话声音虽不高,但附近几位妃嫔和皇室子弟却听得清楚。
小燕子顿时又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被紫薇死死拉住。
永琪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由一紧。
他深知小燕子今日屡次挑衅杜姑娘,以这杜姑娘能引得皇阿玛如此倾心的手段,若她此刻去皇阿玛面前“无意”间哭诉几句……
小燕子定然要吃大亏!
眼看乾隆銮驾远去,杜若兰也在宫女搀扶下起身,款款离开。
永琪心下焦急,也顾不得许多,找了个借口脱离众人,悄然跟了上去。
回到殿内,日头已近黄昏。
杜若兰遣退宫女,准备先休息一会,忽听身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
她警觉地回头,却见五阿哥不知何时竟站在了殿内。
“啊!”杜若兰吓了一跳,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绣墩绊了一下,身子一软,竟直直朝后倒去。
“小心。”永琪也没想到会吓到她,见她就要摔倒,不及细想,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便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
瞬间,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杜若兰今日穿的襦裙,面料柔软,勾勒出窈窕曼妙的曲线。
永琪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纤腰,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腰肢的柔软。
他的胸膛几乎贴上了她的,一股属于成熟女子的幽兰馨香,传入他的鼻息。
他的目光不经意下落,甚至能瞥见那因惊吓而微微起伏的、鼓囊囊的胸口曲线。
永琪年纪虽已不小,但心思多在学业骑射上,与小燕子相处也多是打闹玩笑,何曾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他瞬间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团温香软玉、黏稠惑人的云朵里。
感觉自己心跳如擂鼓,脸颊耳根不受控制地迅速烧红。
杜若兰也感受到了腰间那只大手传来的灼热温度,以及对方明显变得粗重灼热的呼吸。
她用力一推,挣脱了永琪的怀抱,踉跄着退后两步,脸颊也染上绯红,又羞又恼。
“五阿哥!您……您怎可如此无礼!”她的声音带着微颤。
永琪怀中一空,那柔软的触感却仿佛还残留在指间,让他一阵恍惚失神。
他被杜若兰一喝,才猛地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么孟浪失礼。
他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脸颊烧得更厉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巴掌。
就在这尴尬弥漫的时刻,殿外突然传来宫女的声音:“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皇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