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打开,光线涌入,杜若兰眯了眯眼睛。
首先进来的是一身明黄龙袍、不怒自威的乾隆皇帝,其后是叽叽喳喳、好奇张望的小燕子,以及永琪、紫薇、尔康、尔泰等人。
当光线洒进来,大家看见杜若兰的样子时,整个牢房似乎都亮了几分。
她脸色虽有些苍白,却更衬得肌肤细腻如玉,一双美眸含着水光,带着惊惶、无助却又强自镇定的复杂情绪,唇瓣微微抿着,似有无限委屈。
囚衣宽松,却依稀可见其下丰腴动人的身段,尤其是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和饱满的胸脯,在粗布麻衣下形成诱人的对比。
乾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时,明显顿了一下,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他见过的美人无数,但眼前这个女子,那种混合着柔弱、哀怨的成熟风韵,竟让他心头莫名一动。
永琪他们也是微微一怔,这气质容貌,竟不输于宫中的任何一位贵人。
小燕子本来摩拳擦掌要教训恶毒女人,一看到杜若兰的脸,一股莫名的酸意和不爽猛地窜了上来。
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美得让人不舒服,尤其是看到皇阿玛和永琪那瞬间失神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
“就是你杀了自己的丈夫?!”小燕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不等任何人反应,猛地伸手揪住杜若兰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另一只手扬起来,“啪”地一声,结结实实扇了杜若兰一个耳光!
杜若兰猝不及防,痛呼一声,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眼泪盈满眼眶,却强忍着不让落下,只是摇着头,声音哽咽颤抖,愈发显得柔弱可怜。
“没有,我没有杀人,姑娘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她这副梨花带雨、娇弱无助的模样,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小燕子,胡闹!”乾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出声呵斥,同时上前一步,竟是伸手将小燕子从杜若兰身边推开,语气带着罕见的严厉,“谁让你动手的!”
小燕子被推得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看着乾隆,眼圈顿时红了:“皇阿玛!她杀了人啊。”
“事情尚未查明,岂容你动用私刑!退下!”乾隆此刻的目光几乎全被杜若兰吸引。
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和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竟生出强烈的怜惜之情。
他素来有欣赏美人的喜好,尤其眼前这等绝色,又带着冤屈,更是激发了他的保护欲。
他不再理会委屈的小燕子,转向杜若兰,语气不自觉地放得极其温和:“你就是杜若兰,名字真美,你且慢慢说,究竟有何冤情?朕在此,必为你做主。”
说着,他竟然亲自弯腰,伸手欲去扶杜若兰。
她的一生都被毁了,他们看样子却都忘记了,杜若兰心中冷笑。
不过她也没想到乾隆竟是如此反应,她原本准备动用金手指的念头暂时按捺了下去。
她顺势微微依靠着乾隆的手臂站起身子,脸颊飞起红晕,眼波流转间带着感激与依赖。
她微微屈膝,行礼都带着优雅风姿。
声音带着哽咽,却又条理清晰:“民妇杜若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妇冤枉……”
她将对齐志高的恨意压下,只说他因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无奈自尽。
而债主李老板则想趁机将杀人罪名栽赃于她,以便逼迫她就范,甚至侵占她杜家最后的产业。
至于扬州县令,见色起意、企图趁火打劫。
说到伤心处,泪珠儿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沿着细腻的脸颊滑下,滴落在衣襟上,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微微喘息,纤腰似乎不堪重负地轻颤,胸脯也随着哭泣微微起伏,比之少女的青涩柔美,妩媚的风姿更是动人。
乾隆听得又是怜惜又是愤怒,保护欲空前高涨。
“岂有此理,竟有如此昏官恶霸,欺朕的子民至此!”乾隆怒声道,随即语气又变得无比温柔,甚至亲自伸手,用龙袍的袖子轻轻拭去杜若兰脸上的泪水。
“莫怕,莫怕,朕既已知晓,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他转头下令,声音不容置疑:“来人!即刻解开杜氏枷锁!此案疑点重重,杜氏显系冤枉。将其暂且安置后宫休养,朕要亲自过问,必为她洗清冤屈,严惩恶徒!”
侍卫们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杜若兰卸去刑具。
杜若兰柔顺地跪谢皇恩,抬头望向乾隆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依赖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倾慕。
她轻声道:“民妇谢皇上天恩。”
乾隆看着她那双含情目,心中更是舒畅,亲自扶她起身。
一旁的小燕子气得跺脚,却被紫薇和永琪死死拉住。
紫薇看着杜若兰,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总觉得这人似曾相识。
永琪则眉头微蹙,但也不敢多言。
......
漱芳斋内,房门紧闭。
小燕子气呼呼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拳头攥得紧紧的,嘴里噼里啪啦地抱怨个不停。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皇阿玛是不是老糊涂了?!那么明显一个恶毒女人,杀了自己丈夫啊!他居然不信!还把她带回宫里来了?!你们看到没有?皇阿玛还为了她推我!”
她越说越气,猛地停下,指向永琪:“永琪!还有你!你也看呆了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了!”
永琪一脸无奈,上前试图安抚她:“小燕子,你冷静点。皇阿玛是一国之君,他自有决断。此案疑点颇多,皇阿玛说要亲自过问,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我们不该妄加揣测,更不该去干涉皇阿玛的决定。”
“查什么查?我看皇阿玛就是被那个女人的脸迷住了!”小燕子甩开他的手,根本听不进去。
“什么疑点?那个什么卷子里不是说的清楚吗,李老板不是人证吗?邻居不都说齐志高不可能自杀吗?难道那么多人都看错了?就她一个人是对的?她说什么皇阿玛就信什么?哼!”
尔泰看着小燕子炸毛的样子,忍不住插嘴:“要我说,永琪你就别劝了。皇上是不是觉得案有疑点另说,但他喜欢那个女人,这倒是明摆着的事。你没看皇上看她的眼神?亲自给她擦眼泪,还扶她起来。我看呐,咱们这后宫,怕是很快又要多一位新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