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氪金鬼才的连环计
金甲裂地兽庞大的尸体倒伏在狼藉的空地上，血腥气混合着湿冷的雾气，弥漫着刺鼻的味道。百草门陈松热情地招呼着分割材料，特意将最珍贵的独角、心脏和几片核心鳞片推给慕清雪。
“慕仙子，您居功至伟，这几样东西，理当归您。”陈松笑容满面，眼神却带着商人般的精明。结交寒玉峰亲传，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慕清雪微微颔首，没有推辞。她肩头的伤在刚才激战中隐隐作痛，需要资源恢复。她目光扫过那根散发着浓郁土属性能量的独角，以及那枚蕴含着磅礴妖力的心脏，心中已有计较。
向钱则在一旁，脸上堆着“憨厚”的笑容，眼神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在陈松、那断臂的烈阳宗弟子（甲）、持刀的散修（丙）和持弩的散修（丁）身上来回扫视。系统清晰的提示还在脑海中回响——钥匙碎片！就在这四人身上！
“哎呀，陈师兄太客气了！”向钱搓着手，凑上前，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陈松腰间那个鼓囊囊的皮囊，“这大家伙浑身是宝，陈师兄你们百草门擅长炼丹制药，这兽血、筋骨、还有这些鳞片边角料，可都是好东西啊！不如这样，我们慕师妹拿了核心材料，这些边角料，就由陈师兄你们几位分润，也算我们青岚宗的一点心意，交个朋友嘛！”
他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指挥王虎：“虎子！愣着干嘛！帮陈师兄他们把边角料收拾收拾！陈师兄，您这皮囊看着挺别致啊，是百草门特制的药囊吧？装这些零碎正好！”
向钱的目标很明确：制造混乱，制造接触机会！钥匙碎片极有可能就藏在陈松腰间的皮囊里！
陈松被向钱的热情弄得一愣，随即笑道：“向师弟有心了。这皮囊确实是我百草门特制，内衬防火防潮……”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皮囊。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
“嘶——！”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毫无征兆地从侧面浓雾中响起！一道淬着幽蓝光泽的短弩箭矢，如同毒蛇吐信，闪电般射向陈松的咽喉！速度快得惊人！角度刁钻至极！
目标根本不是陈松！而是他腰间那个皮囊！持弩的散修（丁）动手了！
“小心！”慕清雪反应最快，冰蓝剑气后发先至，精准地斩在那道弩箭上！
叮！
弩箭被剑气劈飞，但箭头上附着的幽蓝毒液却有几滴溅射出来，落在了陈松的皮囊上！嗤嗤白烟冒起！
“啊！”陈松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一把扯下皮囊扔了出去！皮囊在地上翻滚，沾染毒液的地方迅速腐蚀出一个破洞！
“侯三！你干什么？！”另一名散修（丙），那持刀的刀客，又惊又怒地对着持弩者（丁）吼道，显然他们认识。
“干什么？”那持弩者（丁），此刻脸上再无之前的憨厚，只剩下阴狠和贪婪，“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陈松！把东西交出来！”他手中弩机再次抬起，对准了陈松！同时，他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地上那个破洞的皮囊。
混乱瞬间爆发！
“保护陈师兄！”两名百草门弟子立刻挡在陈松身前。
“妈的！黑吃黑！”那断臂的烈阳宗弟子（甲）和他受伤的同伴也立刻戒备，眼神闪烁。
那持刀散修（丙）则一脸惊疑不定，似乎没料到同伴突然翻脸。
向钱心中狂喜！机会来了！浑水摸鱼！他立刻在意识里对系统咆哮：“兑换【幻影符（初级）】！目标：地上那个破皮囊！快！”
【叮！消耗30点神豪值！兑换成功！】
【当前神豪值：99点！】
一张闪烁着微弱幻光的符箓瞬间出现在向钱手中，他借着王虎身体的遮挡，手指微弹，符箓无声无息地射向地上那个破洞皮囊！
嗡！
一股微弱的幻光闪过，地上那个破洞皮囊旁边，瞬间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幻影！甚至连被毒液腐蚀的破洞都分毫不差！而真正的破洞皮囊，则被这股幻光巧妙地掩盖了气息和形态，在混乱和雾气中毫不起眼！
“东西在他身上！杀了侯三！”陈松惊魂未定，指着持弩者（丁）厉声喝道，他以为对方要抢的是金甲裂地兽的材料或者他百草门的丹药。
“放屁！东西明明在你皮囊里！”持弩者侯三（丁）也红了眼，弩箭再次上弦！
“都给我住手！”那持刀散修（丙）试图阻止，但场面已经失控！
百草门弟子和侯三瞬间交上手！藤蔓飞舞，毒雾弥漫，弩箭破空！那两名烈阳宗弟子眼神交流，竟也默契地扑向……地上那个“幻影皮囊”！显然，他们知道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师兄！抢！”断臂烈阳宗弟子（甲）嘶吼着，用仅剩的右手抓向幻影皮囊！
“做梦！”侯三（丁）见状，舍弃了百草门弟子，一记毒弩射向断臂烈阳宗弟子！
场面彻底乱成一锅粥！五个人为了地上那个“幻影皮囊”打成一团！各种攻击乱飞，雾气翻腾！
向钱看得眉飞色舞！成了！他给王虎使了个眼色，两人如同狸猫般，借着浓雾和混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真正破洞皮囊的位置。向钱飞快地伸手一捞，将那个沾着毒液、毫不起眼的皮囊塞进自己怀里！
入手瞬间，系统提示响起：
【叮！获得物品：未知空间信标碎片（1\/4）！】
【描述：蕴含微弱空间道则的碎片，与【玄冥令】同源。集齐四份，或可开启特定空间通道。价值：极高（潜力）。】
到手！向钱心脏狂跳！四分之一钥匙！他强压激动，拉着王虎迅速后退，回到慕清雪身边，脸上瞬间切换成“惊慌失措”的表情：“师妹！太乱了！快走！免得被波及！”
慕清雪一直在冷眼旁观这场突如其来的内讧，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审视。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向钱和王虎的小动作，尤其是向钱塞进怀里的那个破皮囊。她深深地看了向钱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但最终没有点破，只是微微颔首：“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毫不留恋，转身便隐入浓雾之中，留下身后那五个为了一件“幻影”打得头破血流的家伙。
跑出老远，确认安全后，向钱才心有余悸（装的）地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这些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太凶险了！”
王虎也连连点头：“是啊老大！那毒箭嗖嗖的！要不是慕师姐，那姓陈的脖子就开花了！”
慕清雪没有理会两人的表演，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向钱身上：“你拿了什么？”
向钱嘿嘿一笑，也不隐瞒，掏出那个破洞皮囊，又拿出自己那块【玄冥令】。“师妹你看！”他将皮囊里那块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通体漆黑、表面布满玄奥纹路的金属碎片取出，与【玄冥令】放在一起。
嗡！
两件物品靠近的瞬间，同时发出微弱的共鸣震动！碎片表面的纹路与【玄冥令】上的九芒星图案边缘，竟然有部分隐隐契合！
“果然是一套的！”向钱兴奋道，“另外三块碎片，就在那烈阳宗断臂的家伙、百草门陈松，还有那个用刀的散修身上！四块碎片凑齐，就能打开某个地方！”
慕清雪看着那共鸣的碎片和令牌，清冷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异彩。玉佩在她腰间也传来微弱的暖意，似乎对这空间信标有所感应。“你想集齐钥匙？”
“当然！”向钱眼中闪烁着奸商的光芒，“能让三个宗门弟子加散修联手围攻三阶妖兽，还藏着掖着搞内讧的东西，绝对是大机缘！搞不好是比之前那个遗迹还大的宝藏！这买卖，必须做！”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忧国忧民”的表情：“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师妹你的积分！试炼只剩十天出头了！得赶紧想办法冲进前三！”
他掏出身份玉牌，注入灵力。玉牌投射出的地图虚影上，代表慕清雪的“雪”字光点后面，积分显示为：【1875分】。而地图上方，一个临时的积分排行榜虚影浮现：
1. 烈阳宗·赵炎 - 2560分
2. 刑堂·冷锋 - 2430分
3. 问道峰·萧逸 - 2315分
4. 百草门·木婉清 - 2250分
5. 烈阳宗·孙烈 - 2180分
...
11. 寒玉峰·慕清雪 - 1875分
前十名积分咬得很紧，慕清雪距离第三名的萧逸还差整整440分！十天时间，看似不短，但在危机四伏、强敌环伺的万壑林海，想要追平甚至反超，绝非易事！
“差距不小啊……”王虎看着排行榜，愁眉苦脸。
慕清雪秀眉微蹙。她之前受伤、探索遗迹耽误了不少时间。以她的实力，若全力猎杀妖兽，积分增长不会慢，但想要在十天内追上并超越前面几个明显也非庸手的家伙，难度极大。更何况，还要提防烈阳宗的报复（焦厉虽死，但烈阳宗弟子众多）和百草门可能的敌意（陈松吃了闷亏）。
“师妹别担心！有我在！”向钱拍着胸脯（牵动伤口疼得呲牙），眼中闪烁着疯狂算计的光芒，“积分嘛，不一定要自己亲手杀！咱们可以‘借’！可以‘买’！甚至可以‘捡’！”
“借？买？捡？”王虎一脸懵。
“嘿嘿！”向钱露出一个标准的奸笑，“听说过‘信息费’、‘保护费’、‘中介费’吗？听说过‘祸水东引’、‘坐收渔利’吗？听说过‘积分兑换业务’吗？”
他越说越兴奋，唾沫横飞：“咱们现在有慕师妹这块金字招牌！实力强横！这就是最大的资本！咱们可以这样……”
向钱开始滔滔不绝地阐述他的“氪金鬼才积分冲刺计划”：
**计划一：信息就是金钱！** 利用系统扫描能力（借口是丹鼎峰的特殊秘法或慕清雪的灵觉），主动寻找价值高、积分多的妖兽巢穴、灵药聚集地、甚至是小型遗迹入口！然后，将这些“独家情报”，以“合作探索”、“信息共享”的名义，“卖”给那些积分落后、急于追赶的其他宗门弟子或散修！收费嘛，可以是灵石，也可以是……他们猎杀妖兽后分润的部分积分！或者直接折算成等值的材料、妖核！
“比如，我们发现了一窝三阶‘碧眼毒蟾’，告诉一个想冲前百的百草门弟子，让他带人去打。我们只提供情报和‘必要’的远程支援（比如关键时刻甩张符箓保他不死），事后收取情报费300积分，或者等值的毒囊、妖核！稳赚不赔！”
**计划二：安全护送服务！** 慕清雪实力摆在那里，尤其在迷雾峡谷这种危险区域，对那些实力一般、又想深入寻找机缘的弟子来说，是绝佳的保镖！向钱可以打出“寒玉峰慕仙子亲自带队，安全无忧探索高危区域”的旗号！按人头收费，按区域危险程度定价！保证客户在探索期间的人身安全（当然，只保证不被妖兽杀死，客户之间的争斗不管），客户收获的积分，按比例抽成！
“一个引气境六层的散修，想进‘毒瘴沼泽’深处找‘腐骨花’，怕被里面的毒虫和妖兽弄死？交500灵石或者承诺收获积分的两成，慕师妹保他活着进去，活着出来！他找到腐骨花，积分暴涨，我们抽成！他要是运气好宰了头二阶妖兽，我们也有份！”
**计划三：积分回收与兑换！** 面向那些积分无望进入前百、或者身受重伤、急需疗伤丹药保命的弟子。他们手里可能有猎杀妖兽得到的妖核、采集的灵药等实物，但自己用不上或者来不及处理。向钱可以用“高价”（相对于宗门回收价）收购他们的实物，然后用这些实物去猎杀更多妖兽或提交给宗门换取积分，集中到慕清雪身上！或者，更直接一点，用他们急需的丹药、符箓甚至“安全离开试炼的庇护”，直接兑换他们玉牌里现有的积分！当然，兑换比例嘛……肯定是向钱说了算！
“一个被妖兽重创的刑堂弟子，积分排名两百开外，手里有三颗二阶妖核，但自己快不行了。我们给他一颗救命的‘回春丹’，换他三颗妖核！这三颗妖核给师妹提交，就是150分！或者，他玉牌里还有800积分，我们用两张保命的【金钟符】换他500积分！他保命，我们赚分！”
**计划四：浑水摸鱼，借刀杀人！** 这是最阴险，也是见效可能最快的一招！利用系统扫描，寻找那些积分榜前列高手（比如赵炎、冷锋）的踪迹和猎物！然后，想办法将情报“泄露”给他们的竞争对手（比如问道峰萧逸，或者烈阳宗内部想上位的人），或者引动强大的妖兽去冲击他们的猎杀现场！制造混乱和冲突！等他们两败俱伤，或者被妖兽消耗得差不多了，慕清雪再以“路过”、“调解”的名义出现，强势收割残局！积分、材料，统统收入囊中！
“比如，我们发现烈阳宗赵炎正带人围攻一头三阶巅峰的‘赤磷火蟒’。我们就把这消息，‘不小心’透露给刑堂的冷锋！冷锋跟赵炎一直不对付，肯定想去‘帮忙’（抢怪）！等他们打起来，或者被火蟒消耗惨了，师妹你再闪亮登场，一剑冰封火蟒，顺便‘劝架’，这积分大头不就到手了？”
向钱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眼睛却亮得吓人，仿佛已经看到积分滚滚而来。
王虎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老……老大……这……这能行吗？这不是把人都得罪光了？”
慕清雪也听得秀眉紧锁，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无语。向钱这些计划，一个比一个奸猾，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尤其是最后那个“借刀杀人”，简直是在玩火。
“怕什么！”向钱满不在乎，“咱们又不亲自动手抢！都是‘公平交易’！‘自愿合作’！至于情报怎么泄露，妖兽怎么引动……那都是‘意外’！谁能证明是我们干的？再说了，有慕师妹这块招牌镇着，只要不是赵炎、冷锋那种顶尖高手亲自来找麻烦，其他人敢动我们？”
他凑近慕清雪，压低声音，带着蛊惑：“师妹，想想前三的奖励！想想你的玉佩之谜！这钥匙碎片指向的地方，说不定就有大机缘！时间不等人！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咱们的目标是搞积分（冲前三）和搞钥匙（集齐碎片）！只要能完成任务，坑谁不是坑呢？”
慕清雪沉默着。她习惯了直来直往的修行方式，对向钱这些弯弯绕绕的“计谋”本能地排斥。但看着积分榜上那刺眼的差距，再想到玉佩的共鸣和钥匙碎片指向的未知空间……她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一丝无奈和默许。
“不可滥伤无辜，不可主动挑起宗门大规模冲突。”她提出了底线，声音依旧清冷。
“没问题！师妹放心！咱们只搞钱……呃，只搞积分和钥匙！绝对和平发展！”向钱拍着胸脯保证，脸上笑开了花。冰山松口了！计划通！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说服目标（慕清雪）接受‘非常规’积分获取方案，好感度微量波动：无奈+1，默许+1。】
【强制主线任务‘氪金护美，勇闯三甲’执行方案确立！祝宿主好运！】
“好！行动开始！”向钱意气风发，仿佛伤势都好了大半。“第一站！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把金甲裂地兽的独角处理了！这玩意儿能量太显眼，带着招灾！”
他看向慕清雪：“师妹，这独角蕴含精纯土属性能量，虽然与你的冰属性不合，但用来炼制防御法器或者换取等值的冰属性材料绝对抢手！咱们找个隐蔽地方，我试试看能不能用丹鼎峰的‘萃灵秘法’（系统回收）把它提纯成更容易携带和交易的‘土灵精髓’！顺便看看能换多少神豪值！”
慕清雪看着向钱那副“刮地三尺”的劲头，再看看他手里那根狰狞的独角，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跟这个师兄在一起，似乎永远也摆脱不了这种……精打细算（奸商）的风格。
三人很快在迷雾峡谷边缘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向钱让王虎在外警戒，自己则和慕清雪进入洞内。
“师妹，帮我护法！”向钱一脸“郑重”地盘膝坐下，将那根沉重的金甲裂地兽独角放在身前。他装模作样地掐了几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丹诀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其实是瞎嘀咕），然后手掌按在独角上！
“系统！回收！把这玩意儿给我榨出油水来！”
【叮！回收三阶材料‘金甲裂地兽独角（完整）’，获得神豪值：300点！】
【当前神豪值：399点！】
嘶！向钱差点乐出声！三百点！果然三阶材料就是值钱！他强压激动，从系统空间“变”出一小瓶散发着浓郁土黄色光晕、如同液态琥珀般的粘稠液体（系统模拟的土灵精髓）。
“成了！师妹你看！这就是‘土灵精髓’！精纯无比！”向钱献宝似的递给慕清雪。
慕清雪接过玉瓶，感受着其中精纯厚重的土属性能量，清冷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惊讶。这“萃灵秘法”效率竟如此之高？丹鼎峰何时有这等手段？她对向钱的“丹道天赋”评价不由得又高了一分（误会加深）。
【叮！目标（慕清雪）对宿主‘丹道造诣’产生轻微钦佩，好感度微量提升+1。】
向钱心中暗爽。他收起“土灵精髓”，目光灼灼：“有了这玩意儿当‘启动资金’，咱们的计划就能展开了！第一步，先找个‘客户’！”
他掏出身份玉牌，仔细研究着地图和附近的弟子光点分布，如同一个老练的猎人，在挑选着最合适的猎物。氪金鬼才的积分冲刺和钥匙收集大作战，正式拉开帷幕！
迷雾缭绕的峡谷中，一场由奸商导演、冰山压阵的“公平交易”风暴，即将席卷整个万壑试炼的下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