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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那扇曾经象征着无上荣光与权力的朱漆大门,此刻沉重地敞开着,里面透出的不再是馥郁龙涎香气,而是一种混合了绝望与死亡的冰冷气息。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宫闱——皇后刘氏,于寝宫内自缢身亡。

沈如晦独自一人站在坤宁宫前的汉白玉广场上,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与这座宏伟宫殿的阴影交织在一起。她手中紧紧攥着那个母亲留下的、绣着寒梅的旧香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风掠过宫墙,带来远处隐约的哭声和宫内压抑的骚动,但她仿佛都听不见。

良久,她抬起眼,望向那深邃的殿门,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决绝:

“母亲,女儿为您报仇了。”

没有狂喜,没有泪流,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近乎虚无的平静。支撑她走出冷宫、步步为营的那股深入骨髓的恨意,在仇人殒命的这一刻,仿佛骤然抽离,留下一个空茫的躯壳,以及一个更庞大、更复杂的未来。

远处,回廊的拐角,萧珣静静而立。

他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默然凝视着那个立在暮色中的纤细身影。她穿着王妃的常服,背影却比这皇宫里任何一座雕像都要挺拔和孤寂。

他亲眼见证了她如何从冷宫的泥泞中挣扎而出,如何在王府的倾轧中站稳脚跟,又如何以女子之身,在波谲云诡的朝堂后宫间,布下一张弥天大网,最终将权势熏天的皇后逼至绝路。她凭借的,不仅仅是他的助力,更是她自身的智慧、坚韧和那股对敌人毫不留情的狠决。

此刻,大仇得报,她身上最后一丝需要依附于人的脆弱感似乎也随之消散。

萧珣的眼中情绪翻涌,复杂难辨。有欣赏,有心痛,有了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他羽翼庇护的冷宫孤女。她是一柄已然出鞘、饮过血的利剑,是一头挣脱了所有枷锁、展露峥嵘的凤。

她是他最深爱的盟友,是唯一能与他灵魂共鸣的知己,却也可能是未来权力道路上,最不可控、甚至最具威胁的……对手。

他们因利益而结合,在互相利用中萌生了真情,如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最大障碍——皇后的势力——已然崩塌。那么接下来呢?

属于他们之间的棋局,摒除了外部的干扰,才真正进入了最核心、最白热化的阶段。是共享这万里江山,还是……终究要分出个主次高低?

萧珣微微眯起眼,看着沈如晦缓缓转过身,目光向他这边投来。两人的视线在沉沉的暮霭中相遇,没有言语,却仿佛已交换了千言万语。

空气中,弥漫着血仇得报后的寂静,以及……新一轮风暴来临前,那令人心悸的压抑。

沈如晦迎着萧珣的目光,一步步向他走去。她的步伐很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一种经历过极致黑暗后,涅盘重生的冷焰。

她走到他面前,停下。

“皇后死了。”她平静地陈述。

“嗯。”萧珣应道。

沉默片刻,沈如晦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萧珣耳中:

“接下来,该轮到丞相了。”

她的目光越过萧珣,投向更远处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金銮殿方向。

“还有……那个位置。”

萧珣心头一震,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野心与冷静,他知道,这场他与她之间的对弈,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开始。

他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沉的笑意:

“好,本王……拭目以待。”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黑暗笼罩下来,宫灯次第亮起,将两人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模糊,也愈发紧密。前方的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他们都知道,彼此将是这条路上,唯一无法替代的存在。

子时三刻的夜雨敲打着靖王府的青瓦,书房内烛影摇曳,将棋盘上黑白棋子的影子拉得狭长。

萧珣指尖拈着一枚黑玉棋子,在棋盘“天元”处轻轻落下,落子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对面的沈如晦正将今日截获的密信展开,信纸边缘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她就着烛火点燃信纸,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纸面,将“青鸾未死,玉玺藏梅”八个字烧成灰烬。待纸灰蜷曲成一团时,她忽然抬眸,目光落在萧珣脸上:

“‘青鸾未死,玉玺藏梅’,这八个字究竟藏着什么玄机?青鸾若真是人,会是谁?”

萧珣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黑玉棋子在指间转了半圈,才缓缓开口:

“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陛下今日在朝堂上咳血了,太医说脉象紊乱,似是旧疾复发,却又查不出具体病因。”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衣袂破风之声,紧接着,影一浑身湿透地跪在书房阶下,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水洼:

“王爷!紧急情况!皇城司突然调动三千禁军,正朝着王府方向而来,看阵仗是要围府!”

几乎就在影一话音落下的瞬间,王府外传来沉重的叩门声,如同惊雷般在雨夜里炸响。朱漆大门被两名侍卫缓缓洞开,御前总管太监黄德全手持明黄卷轴走在最前,身后跟着数十名禁军,铁甲上的寒光刺破雨夜,让人不寒而栗。

“圣旨到——靖王萧珣、靖王妃沈氏接旨!”

黄德全尖细的嗓音在雨中格外刺耳,他的目光扫过迎出来的萧珣与沈如晦,在萧珣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才缓缓展开手中的圣旨,念道:

“咨尔靖王妃沈氏,性秉柔嘉,德蕴贞静,素有贤名。今中宫失序,皇后刘氏谋逆自尽,坤仪待修,特晋封沈氏为淑妃,即日入主缀霞宫,协理六宫事宜。钦此——”

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密的水花。

沈如晦跪在冰冷的雨水中,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丝毫屈膝的弧度。她望着黄德全,声音清凌凌地破开雨幕:

“陛下,臣妇已是靖王正妃,遵循一夫一妻之约,断无再入后宫之理。”

黄德全皮笑肉不笑地弯腰,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娘娘,这可是陛下的恩典啊。如今后宫无主,您这般贤德的女子,合该为陛下分忧,为皇家稳固内闱。”

萧珣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肩膀微微颤抖,眼尾泛起泛红的血色,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他伸手扶住沈如晦的手臂,指尖在她腕间重重一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按计划来”,随后才转向黄德全,气息微弱地说:

“黄公公,王妃前日淋了雨,感染了风寒,此刻身子不适。可否容她回房稍作收拾,换身衣裳再随您入宫?”

黄德全盯着沈如晦素净的侧脸,想起皇帝私下交代“不惜一切代价,今夜务必将沈氏带入宫”的密令,脸上的笑容更深,却带着几分阴狠:

“缀霞宫里什么都有,衣裳首饰、伺候的宫人,一应俱全,不必劳烦娘娘多跑一趟。陛下说了,今夜必须请娘娘进宫,耽误不得。”

话音刚落,身后的禁军齐齐上前一步,刀鞘相撞发出“铿铿”的脆响,缓缓形成合围之势,将萧珣与沈如晦困在中间。

沈如晦忽然笑了,笑声清淡却带着几分决绝。她起身接过黄德全手中的圣旨,指尖在“淑妃”二字上轻轻摩挲,仿佛在确认字迹的真假:

“臣妇,领旨。”

转身时,她借着扶萧珣的动作,将一枚冰凉的物件悄悄塞进他掌心——正是那枚象征沈家暗权的梅花主印。她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王爷保重,入宫后我会设法查清‘青鸾’与玉玺的线索,你在外稳住局面,切勿冲动。”

她深深看了萧珣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流光,有担忧,有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随后,她便转身跟着黄德全,一步步走入雨幕。

萧珣攥紧掌中的梅花印鉴,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他看着沈如晦的身影随禁军登上马车,玄色大氅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马车驶离的刹那,影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禀报:

“王爷,缀霞宫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暗线都已就位,密道也检查过,随时可以启用。”

萧珣望着消失在长街尽头的车驾,眼底的病气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如刀的寒芒:

“告诉所有影卫,按第三策行事。密切关注皇宫动向,尤其是养心殿与太师府的人,一旦有异动,立刻回报。”

沈如晦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指尖轻轻挑开车帘一角,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雨夜中的皇城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宫墙在昏暗的天色下泛着冰冷的光泽,透着压抑的死寂。

她望着渐近的朱雀门,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母亲沈如懿牵着她的手,走过这条宫道时说过的话:

“晦儿,你要记住,这宫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浸着看不见的血。但你是沈家的女儿,无论何时都要守住底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想到这里,她轻轻抚过鬓间,那支藏着绢帛密信的赤金衔珠凤簪早已被卸下,交给影一带回王府,此刻鬓边只余下一枚素银梅花簪,簪头的梅花雕刻得精致小巧,却暗藏机关。

马车在缀霞宫前停下,黄德全亲自打着伞来迎,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淑妃娘娘,您可算到了,这缀霞宫已按您的喜好收拾妥当,您快随奴才进去歇息。”

却见沈如晦绕过他,径直走向宫殿西侧的偏殿,那里蛛网密布,显然久未有人居住。她推开殿门,淡淡道:

“本宫今夜就宿在此处,不必劳烦公公费心。”

跟在身后的太监们面面相觑,满脸诧异——那偏殿不过是三间久未修缮的暖阁,连窗户纸都破了几个洞,怎么能让新晋的淑妃居住?一名小太监忍不住上前劝阻:

“娘娘,那偏殿太过简陋,且阴冷潮湿,恐伤了您的身子。不如还是去正殿歇息吧?”

沈如晦没有回头,只是迈步走入偏殿,随手点燃了桌上的烛台。烛光摇曳中,尘埃在空气中飞舞。她走到东墙的博古架前,目光扫过架上的摆件,最终停在第三格的獬豸木雕上,指尖轻轻按在木雕的左眼上。

“咔哒。”

一声细微的机关声响后,博古架后的暗格缓缓弹开,露出半卷泛黄的羊皮——正是母亲沈如懿留下的宫城密道图,图上用朱砂标注的小径纵横交错,其中一条红色细线,正精准地通向缀霞宫的地下。

窗外忽然传来三声鹧鸪啼,声音清脆,在雨夜里格外清晰。沈如晦吹熄烛火,在黑暗中无声勾起唇角。她知道,萧珣果然看懂了她的暗示——这三长两短的鹧鸪啼,是他们大婚那夜约定的安全暗号,意为“一切就绪,可按计划行动”。

靖王府的地室内,烛火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萧珣将梅花印放入铜盆的清水中,看着印鉴在水中缓缓融化,化作一缕缕红色的丝线。

随着印鉴完全消融,铜盆底部渐渐浮现出复杂的血色纹路,纹路交织缠绕,最终形成一段古老的文字——竟是北狄王室代代相传的誓约咒文。

“玄鸟梅花,同殒同生...”

萧珣轻声念着咒文中的句子,忽然觉得心口传来一阵灼痛,仿佛有火焰在皮肤下燃烧。他猛地扯开衣襟,只见心口的玄鸟图腾竟在暗室的烛火下发出微弱的金光,图腾的线条仿佛活了过来,在皮肤上缓缓流动。

“王爷,”

影一捧着一叠密报,快步走进地室,神色凝重,

“‘青鸾’的身份查清了!她是先帝的嫡公主,封号‘青鸾’,二十年前被派去和亲北狄。送嫁队伍在途中遭遇埋伏,全军覆没前,青鸾公主曾诞下一名女婴...”

萧珣猛地攥紧手中的绢帛,绢帛上的字迹被他捏得褶皱不堪:

“那女孩的下落呢?她还活着吗?被谁救走了?”

“根据查到的线索,女婴被当时随行的沈如懿夫人所救,养在...”

影一的话还未说完,地室的石门突然被人撞开,阿檀踉跄着扑入,发间的珠花歪斜,脸上还沾着血迹:

“王爷!不好了!宫中传来消息,陛下突然病重,昏迷不醒!太师带着人围住了缀霞宫,说要捉拿‘潜入宫中的北狄细作’,恐怕是冲着王妃去的!”

萧珣眼底骤然寒光凛冽,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

“太师带了多少人?宫中有我们的人接应吗?”

“至少有八百禁军!”

阿檀喘着气,从怀中掏出一枚蜡丸,递到萧珣面前,

“这是娘娘让奴婢拼死从缀霞宫带出来的,她说您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萧珣捏碎蜡丸,里面露出半片带血的梅花瓣,花瓣上用金粉写着细密的小字——“玉玺在梅”。他骤然想起沈如晦登车前的眼神,那眼神中的坚定与暗示,此刻终于有了答案。原来她早料到皇帝会“病重”,早算到太师会借机发难,所以提前留下了线索。

“传令下去,”

萧珣抓起墙上的佩剑,剑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往日的病弱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宇间尽是杀伐之气,

“让玄甲军即刻集结,寅时三刻,包围皇宫!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缀霞宫的偏殿内,沈如晦正对着铜镜梳妆。铜镜有些模糊,却依旧能映出她平静的面容。窗外晃动着无数火把的光影,还有太师阴沉的脸贴在窗纸上,形成狰狞的轮廓。

“淑妃娘娘,陛下病危,太医说需得贵人侍疾才能稳住气息,请您移驾养心殿吧。”

太师的声音隔着窗户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沈如晦慢条斯理地描着眉,手中的眉笔在镜中留下一道细长的墨痕:

“太师深夜带刀入宫,包围本宫的寝殿,这是请人的态度吗?还是怕本宫不从,想强行绑走我?”

“娘娘说笑了。”

太师的声音冷了几分,随后挥了挥手,“哐当”一声,偏殿的门被禁军踹开,数十名手持长刀的侍卫涌了进来,

“只是近日有北狄细作混入宫中,意图不轨,臣身为太师,不得不防——今日若娘娘不肯配合,休怪臣无礼!”

话音未落,沈如晦突然抓起桌上的胭脂盒,朝着禁军掷了过去。红色的胭脂粉末弥漫在空气中,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她闪身撞向身后的博古架,口中冷喝: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禁军们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却见沈如晦的指尖在獬豸木雕的右眼上重重一按。

“轰隆!”

整面墙壁突然翻转,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暗道,潮湿的冷风从暗道中吹出,带着泥土的气息。

“追!她跑不远!”

太师见状,立刻带人冲进暗道,可刚跑了几步,头顶突然落下一道铁栅,将他与禁军困在其中。与此同时,宫墙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

“玄甲军奉靖王令,入宫护驾!闲杂人等,一律退开!”

沈如晦在黑暗的密道中疾行,指尖抚过冰冷的砖石,每一步都踏得又快又稳。母亲沈如懿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晦儿,若有一日你被困深宫,记住,缀霞宫的梅林下,藏着唯一的生路...”

她按照密道图的指引,停在一处水井前。水井口覆盖着厚厚的木板,上面落满了灰尘。她正要掀开木板纵身跃下,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淑妃娘娘,别来无恙啊。”

太师不知何时从另一侧的岔路绕了过来,手中举着火把,笑容狰狞,

“您以为这条密道只有您知道吗?今日您就算插翅,也难飞出去!您以为还能逃第二次?”

太师的刀锋抵住沈如晦的咽喉,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的皮肤微微颤抖。就在这危急关头,井中突然寒光乍现,一道玄色身影破水而出,长剑如虹,直刺太师心口:

“本王的女人,你也敢动?活腻了吗!”

萧珣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长剑精准地刺入太师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官袍。太师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哐当”落地,捂着伤口连连后退。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数十盏宫灯将殿内照得如同白昼。

皇帝靠在龙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带着几分浑浊的锐利,他看着跪在殿中的沈如晦与萧珣,声音嘶哑地问:

“淑妃昨夜为何要夜逃?莫非真如太师所言,你与北狄有所勾结,心虚了?”

沈如晦抬头,鬓边的梅花簪在烛火下泛着流光,她的目光直视着皇帝,没有丝毫畏惧:

“陛下真的病重吗?还是有人故意让陛下‘病重’,借此掌控朝政,排除异己?”

她话音刚落,突然扬手,一枚银针从指尖射出,精准地射向龙榻旁的香炉。香炉盖“啪”地一声翻倒,露出里面尚未燃尽的褐色香块——那香块散发着淡淡的异香,正是北狄的秘药“醉仙眠”,长期吸入会让人陷入昏迷,状似重病。

太师脸色大变,不顾肩头的伤口,厉声喝道:

“妖女胡言!竟敢在御前污蔑陛下!来人,将这妖女拿下!”

禁军们的刀锋刚刚出鞘,萧珣突然撕开前襟,露出心口的玄鸟图腾。图腾在众目睽睽下泛起耀眼的金光,与沈如晦鬓边梅花簪的光芒交相辉映,形成一道奇异的光幕。

“陛下可还记得,”

萧珣的声音响彻大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二十年前,青鸾公主下嫁北狄前,曾与先靖王爷有过婚约?这门亲事,还是先帝亲口赐下的。”

殿内的老臣们瞬间悚然变色——这是皇族尘封多年的秘辛,当年知晓此事的人,早已被一一灭口,没想到今日会被萧珣当众揭开!

皇帝剧烈咳嗽起来,指着萧珣,手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青鸾公主当年怀的,根本不是北狄王的孩子,而是靖王府的骨肉!”

萧珣举起手中的梅花印,印钮在金光中缓缓化作玉璧形状,与玄鸟图腾的光芒相融,

“北狄王发现真相后,震怒之下屠尽了送嫁队伍。青鸾公主临死前生下一名女婴,被随行的沈如懿夫人救下——”

沈如晦接过他的话,目光如刀般射向太师,语气冰冷:

“那个女孩,就是臣妇。太师大人,您当年作为送嫁副使,全程跟随队伍,真的不知道青鸾公主有孕吗?还是说,您早就与北狄勾结,故意隐瞒了真相?”

太师踉跄后退,撞到了身后的青铜仙鹤灯,灯盏“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火苗瞬间窜起。他看着沈如晦与萧珣,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原来...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既然事败,那大家就同归于尽!”

他猛地抽出袖中匕首,朝着皇帝扑了过去:

“陛下,别怪老臣心狠,要怪就怪你识人不清!”

“噗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檀从房梁上跃下,手中的短剑精准地刺入太师的后心。太师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一直站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朝着沈如晦磕头:

“奴才...奴才终于等到公主的血脉归来了!老奴当年受青鸾公主所托,一直在宫中潜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公主洗刷冤屈!”

殿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一名侍卫冲进殿内,跪地禀报:

“陛下!靖王!找到了!传国玉玺在皇宫的梅林下找到了!玉玺旁还放着青鸾公主的信物!”

沈如晦与萧珣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滔天巨浪。原来母亲沈如懿留下的“玉玺藏梅”,从来不是指普通的梅花,而是皇宫深处的梅林;她留下的线索,也从来不止是为沈家复仇,而是要让青鸾的孩子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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