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二姐弟俩赶出去,宁太太回头见宁炎一脸呆滞,顿时没好气,一脚踹过去。
“你这什么表情?是不是舍不得?我告诉你,你要是舍不得你也给我滚出去!
我跟你爸就当作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宁炎忙解释,“我没……”
宁泽冷哼,“你还真敢有啊!”
宁炎垂下头,“我不敢!
对不起爸妈,今晚的事情都怪我,让你们受委屈了。”
宁泽,“确实怪你!你要是真的知错了,就赶紧跟周重云把离婚手续办了。”
宁太太,“就是。我可不想真背上偷盗儿媳妇钱财的罪名。”
宁炎无地自容,“是。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宁泽到底不忍,拍拍宁炎的肩膀,“吃一堑长一智吧。”
宁太太没好气的把扫帚丢宁炎怀里,“长点心吧你。”
说着一撞宁炎,回房去了。
宁泽摇摇头,也背着手回房间去了。
宁炎扶着扫帚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神色也一点点阴沉下来。
他是真没想到,妻子和小舅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岳母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没听父母的话跟妻子离婚,在周家出事后l还把工作放到一边去帮忙,结果他们就这样对自己的。
钱丢了他也很震惊,但是怎么能污蔑他的父母呢?
居然还想让他父母拿出四千块来给他们填补亏空,亏他们想得出来。
宁炎把今晚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周二和周小四合谋的。
肯定是周二丢了钱,怕被岳母和小舅子责怪,才故意栽赃陷害他父母,想让他父母给她填补亏空!
她真是用心险恶,糊涂至极!
她难道不知道,往他父母身上泼这样的脏水,会让他们声名受损,甚至影响到前途吗?
他的父母名声不好,前途尽毁,难道他这个儿子能得好,她这个儿媳能得好?
还是说,她觉得她娘家不得好,便也见不得婆家人好,见不得丈夫好?
宁炎父母是机关干部,宁炎自己也是在机关工作的,对于名声,前途最是看重,周二和周小四这样做,犯了宁炎的逆鳞。
更何况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父母的财物将来也是他的,周二算计他父母的钱就是算计他的钱,宁炎怎么能忍?
“这婚,必须得离!”
柳叶音成了杀人犯,一旦判刑,即使他只是女婿,日后在要紧的时候,也会成为他上升的拦路虎,宁炎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不能提离婚的,外人知道了要说他们势利凉薄。
可如今周二自己丢了钱,竟和小舅子联合起来诬赖他父母,倒是给了他机会。
宁炎下了决心,放好扫帚回屋。
宁太太和宁泽躲在窗户后面探头。
宁太太,“你说,阿炎这一次能下定决心了吗?”
宁泽,“放心吧,他知道轻重的。这是一个绝佳的摆脱柳叶音母子的机会,他不会放弃的。”
宁太太叹息,“希望吧。”
夫妻两人回到床上,当下蚊帐,躺在被窝里。
宁太太,“老宁啊,你说今晚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周重云心机深着呢,她们母子得罪了周秉安,周秉安跟她妈离婚了,她们母女名声都坏了,要是阿炎跟她离婚,她不可能再嫁到更好的人家,所以她肯定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干出这样得罪我们的事情……”
宁泽,“有道理。还好你机灵,抓住她的话柄,借题发挥,才有如今的局面,才让阿炎下定决心跟阿云离婚!”
宁太太叹息,“我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的人。只是我一想到她们家人做的那些事情,我这心里就发毛。
你说小六杀人了,柳叶音也杀人了,那会不会有一天,阿云愤怒之下也杀人了?
她杀的是谁?会不会是阿炎?
如果不是阿炎,那也会连累阿炎,我实在不想把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留在家里。
他们还是离了好。”
宁泽侧身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别多想,都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
再说了,她那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性子,跟我们家的家风也不适合。”
宁太太被安抚住了,想起,“你说,那个钱是她之前在外面丢的,还是真在家里丢的?
我们家难道真进过贼?”
宁泽,“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在外面丢丢。
你想,要是真在家里丢丢,为什么家里其他的东西全都没有丢?
甚至连翻找过的痕迹都没有?
那绝对是他们姐弟俩设的圈套!”
周二和周小四也在说这件事。
周小四神色阴沉,“二姐,你说为什么这好好的钱不见了?”
周二正心乱如麻,“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就放在铁盒子里,放在抽屉里锁起来,结果就不见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把它偷走了。
倒是你,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现在好了吧,公公婆婆逼着我跟阿炎离婚,就连阿炎也不相信我,要跟我离婚!
你知不知道我之前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让他原谅我,不跟我离婚的?”
周小四冷笑,“这样的男人离就离了,你还留恋什么?”
周二生气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做他这样的人?
阿炎怎么你了?
小五死的时候,妈伤心过度倒下了,是他连夜陪着我把小五火化了,还和我一起去给小五下葬!
周家不顾妈生病要把妈赶出去,是他帮忙租房子,是他请假去清河镇把你捞出来带回家!
妈被污蔑成杀人犯,他不也帮忙奔走吗?
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周小四冷笑,“你确定他是真心想帮我们,而不是贪了我们家的钱,在哪里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