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清洁泡沫的净化力量
楚星河低头看了眼脚边那摊还在冒泡的白色液体，又抬头看了看正围成一圈舔地的变异生物。它们的动作像极了抢食堂窗口最后一份红烧肉的学生，挤得前仰后合。
“这玩意儿不止是止痛药。”他转头对刚落地的墨轻歌说，“是维生素。”
墨轻歌甩了甩翅膀上的残渣：“你管清洁剂叫维生素？系统是不是给你偷偷加了喜剧包？”
话音未落，东侧传来脚步声。萧雪瞳和敖昭昭从一堆报废卫星零件后面绕了出来。萧雪瞳手里还捏着一根冰锥，看到眼前这一幕，眉头直接皱成了八字。
“你们俩在搞什么？”她语气不善，“不是说要挖坑埋病毒吗？怎么改开清洁用品发布会了？”
敖昭昭倒是眼睛一亮，蹦到楚星河旁边，扒着他的肩膀往下看：“哇！这是新道具？能喷人吗？”
“不仅能喷人。”楚星河道，“还能治人。”
他弯腰捡起一块铁皮，轻轻拨了拨地上残留的泡沫。那些被净化过的变异生物已经开始退散，动作迟缓，眼神也不再发绿，像是刚做完透析的大爷。
“它们体内有污染。”楚星河指着其中一只，“清洁泡沫进去之后，把毒素中和了。你看它外壳脱落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
萧雪瞳蹲下来，指尖凝出一层薄冰，小心翼翼刮了点泡沫样本。“温度零下二十度还能保持活性……这东西稳定性不错。”
“那你能不能把它冻住？”楚星河道，“做成手雷那种，想扔哪就扔哪。”
“你想得倒美。”她翻了个白眼，“泡沫一结冰就失活，根本没法用。”
“试试低温封装。”楚星河道，“别全冻死，留点活性。就像速冻水饺，煮了还能吃。”
萧雪瞳盯着他看了两秒：“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吃的？”
“我这是生活经验。”楚星河耸肩，“再说你没发现吗？每次我想出点骚操作，系统都默许——说明这本来就是设计好的玩法。”
墨轻歌冷笑：“你是真信自己是策划亲儿子。”
“我不是信。”楚星河道，“我是早就习惯了。”
萧雪瞳没再废话，指尖寒气涌动，空气中浮现出六枚拳头大小的冰球。每一颗里面都包裹着一团流动的白色泡沫，表面泛着微光，像是被封印的云朵。
“只能维持十分钟。”她说，“解封即失效，必须一次性用完。”
敖昭昭一把抢过一枚，举得高高的：“我来打！我龙息最准了！”
“不准也得准。”楚星河道，“不然咱们就得靠走位躲这群毒鱼。”
远处那群变异生物已经察觉到泡沫消失，开始重新集结。几只体型较大的带头往前游动，触手拍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三分钟内解决。”萧雪瞳把剩下的五枚收进随身袋，“再拖下去，它们就该进化出抗药性了。”
敖昭昭深吸一口气，把泡沫弹放在嘴边，鼓起腮帮子猛地一吹。龙息化作高压气流，瞬间将泡沫弹推出二十米远。
半空中，冰壳碎裂，白色雾状物质炸开，像一朵会移动的。接触到的几只变异生物当场抽搐，外壳噼里啪啦往下掉渣，眼睛颜色迅速变淡，最后原地转了个圈，慢悠悠退回垃圾堆。
“有效！”敖昭昭跳起来，“再来一个！”
第二枚紧跟着飞出。这次楚星河站在旁边，心里默默想着：**来点加强版，别太丢人。**
背包微微一震。
下一秒，那枚正在飞行的泡沫弹表面突然泛起一层蓝光，还没炸开，扩散范围就已经比之前大了三倍。落地瞬间，雾气呈环形爆发，连外围没被直接命中的几只也开始晃脑袋，动作明显迟钝。
“卧槽？”墨轻歌瞪眼，“你刚才干啥了？”
“我没干啥。”楚星河一脸无辜，“可能是系统今天心情好。”
“放屁。”墨轻歌冷笑，“你每次这么说，准有人倒霉。”
第三枚、第四枚接连发射。每一次泡沫爆开，净化区域就扩大一圈。变异生物开始集体后撤，有些甚至互相推搡着往角落钻，像是怕被波及。
萧雪瞳看着数据反馈，语气变了：“净化效果在叠加。这些生物不是单纯害怕，它们……在本能回避被改造的状态。”
“说明我们打中七寸了。”楚星河道，“它们虽然是怪物，但身体还记得原本的样子。一碰干净的东西，dNA就开始抗议。”
第五枚投出时，整个东区的变异群都出现了混乱。有几只甚至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金属触手，像是要强行剥离污染源。
敖昭昭兴奋得尾巴直晃：“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路清过去？”
“理论上可以。”萧雪瞳提醒，“但别忘了任务目标是埋病毒，不是搞环保。”
“环保也是战术。”楚星河道，“你看那边。”
他指向三百米外的卫星残骸堆。那里原本被十几只大型变异生物盘踞，现在只剩三四只还在勉强支撑，其余全都退到了边缘地带。
“通道打开了。”他说，“只要再补一刀，就能冲进去。”
第六枚是最后一颗。敖昭昭接过手，深吸一口气，摆出投铅球的姿势。
“等一下。”萧雪瞳突然出声，“左边那只，头领级的，它没动。”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只体型接近两米的变异生物蹲在残骸堆阴影里，通体漆黑，眼睛是暗红色的，和其他发绿的完全不同。它没有逃跑，也没有躁动，只是静静盯着这边，触手缓慢收缩。
“它不怕泡沫？”墨轻歌眯眼。
“或者……它已经净化过了。”楚星河道。
话音未落，敖昭昭已经把最后一枚泡沫弹吹了出去。龙息加持下，速度更快，轨迹更直。
半途，那头领突然抬头。
一道低频震动从它体内传出，空气微微扭曲。泡沫弹在距离它十米处猛然停滞，像是撞上了无形屏障。紧接着，周围的雾气开始倒流，被一点点吸入它的口器。
所有人愣住。
“它……在吸收净化能量？”萧雪瞳声音压低。
那头领的身体开始变化。黑色外壳褪去一层，露出底下银灰色的肌理，触手变得修长有力，头顶甚至长出一根类似天线的结构。
“不好。”楚星河道，“它在升级。”
墨轻歌立刻准备突袭，却被楚星河一把拉住。
“别动。”他盯着那只生物，“它还没完成转化。”
果然，那头领突然剧烈颤抖，身体表面浮现裂痕，像是承受不住内部压力。几秒后，它猛地仰头嘶吼，喷出一口混杂着泡沫残渣的黑血，随后踉跄后退，重新缩回阴影。
“净化超载。”萧雪瞳分析，“它的身体在接受改造，但还没适应。”
“那就是弱点。”楚星河道，“它需要时间消化。”
敖昭昭握紧狼牙棒：“那我们现在冲吗？”
“再等等。”楚星河道摇头，“它刚才拦下了最后一击，说明对泡沫有防御机制。贸然靠近，等于送菜。”
萧雪瞳看向仅剩的空罐子：“我们没弹药了。”
“不一定。”楚星河蹲下，用手指蘸了点地上残留的泡沫，“这种清洁剂既然能批量投放，说明这里有补给点。找管道，找储液罐，肯定还有存货。”
墨轻歌环视四周：“问题是，这些东西一般都在高危区。”
“那就分两步。”楚星河道，“先派人去挖病毒坑，顺便探路；另一组在这儿盯住这只‘进化失败品’，防止它突然发疯。”
“我去挖坑。”敖昭昭举手，“我力气大！”
“你留下。”楚星河道，“你的龙息是唯一能远程投放泡沫的手段，万一它再冲出来，我们需要即时反击。”
“那谁去？”墨轻歌问。
楚星河把目光转向萧雪瞳。
她冷哼一声：“就知道是我。”
“你是团队最稳的。”楚星河道，“而且你记账本都没带，说明也没打算跑远。”
“少套近乎。”萧雪瞳甩出一枚冰镖插在地上，“我去探路，但要是遇到boSS级守卫，我不扛。”
“没人让你扛。”楚星河道，“看到就回来报信。”
萧雪瞳转身走向残骸堆，身影很快消失在扭曲的金属之间。
剩下三人守在原地。那只头领级变异生物依旧躲在暗处，偶尔传出几声低鸣，像是在调整状态。
敖昭昭抱着狼牙棒蹲在地上，小声嘀咕：“你说它会不会半夜变身？”
“不会。”楚星河道，“它要是能变身，刚才就不会吐血。”
“那你为啥一直盯着它？”墨轻歌问。
楚星河没回答。他其实感觉到背包里的游戏机又热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烫。
他知道有事要发生。
但他不能说。
远处，萧雪瞳的身影再次出现。她站在残骸堆边缘，抬起手，做了个“安全”的手势。
楚星河刚松了口气，突然看见她脚下地面裂开一道缝。
一股银灰色的液体从地下涌出，迅速包裹住她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