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的夏天,北平的日头格外烈,蝉鸣在树梢此起彼伏,却挡不住各行各业掀起的工级考核热潮。
对工人和技术人员来说,工级直接挂钩工资待遇,是对手艺与能力的官方认可,没人不重视。
红星轧钢厂作为北平的重点大厂,自然也不例外,厂区里随处可见抱着技术手册复习的工人,车间里讨论考核要点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空气里都透着股紧张又期待的气息。
何雨阳这天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胸前别着“第三工业部工程师”的证件,神情沉稳地走进了轧钢厂。
作为工业领域的技术骨干,他受上级委派,以考官身份负责本次轧钢厂高级工的考核工作——既要检验工人的实际操作能力,也要审核技术理论水平,责任不小。
“何工程师,欢迎欢迎!”轧钢厂的聂书记早已在办公楼门口等候,热情地伸出手,“有您这样的专家来当考官,我们这工级考核才算真的够规格!”
何雨阳笑着握手回应:“聂书记客气了,我只是来尽本职工作,轧钢厂的工人师傅们都是实战派,我也想趁机学习交流。”
两人并肩走进厂区,考核现场早已布置妥当。
不同工种的考核区域划分清晰,钳工、焊工、车工各自忙碌,考官们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地记录着工人的操作细节。
何雨阳径直走向高级工考核区,手里拿着考核标准,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每位工人的操作。
从零件精度到工具使用,从流程规范到应急处理,每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考核进行了整整两天,四合院的几位街坊也都参与了本次评定,各自交出了属于自己的答卷。
马德山作为轧钢厂的老钳工,手艺精湛,经验丰富,这次冲击七级钳工考核。
只见他戴着老花镜,手里的锉刀上下翻飞,动作娴熟得如同行云流水,原本粗糙的零件在他手中渐渐变得光滑精准。
考核结束后,何雨阳亲自检查他的作品,零件精度完全符合高级工标准,理论问答也对答如流,当场给出了“合格”的评定。
当听到自己通过七级钳工考核时,马德山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朴实的笑容,握着何雨阳的手说:“多谢何工程师认可,这手艺,没白练这么多年!”
刘海中一向好强,这次朝着六级工发起冲击。
他的操作中规中矩,理论知识也扎实,虽然比马德山稍逊一筹,但也顺利通过了六级工考核。
得知结果后,他特意整理了一下中山装的领口,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逢人就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六级钳工,总算拿下了!”
贾东旭入职时间不长,经验尚浅,这次考核二级工。
他的操作虽然不算特别熟练,但基本功还算扎实,没有出现原则性错误,最终成功通过二级工评定。
拿着考核结果,他兴奋地跑到马德山面前报喜:“师傅,我过二级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跟您学,争取早日升级!”
院里其他邻居也都各自参加了考核,大多集中在三四级——闫埠贵凭着多年的后勤工作经验,评上了三级工。
几个年轻些的工人师傅,也都顺利拿到了四级工证书,虽然级别不算顶尖,但也都符合自己的手艺水平,人人脸上都带着满意的笑容。
而在食堂区域,厨师的工级考核也同步进行。
何雨柱作为第三食堂的班长,八级厨师的底子摆在那儿,这次冲击七级厨师考核可谓游刃有余。
他现场烹制了一道“松鼠鳜鱼”和一道“大锅红烧肉”——前者刀工精湛,造型美观,酸甜适口;后者色香味俱全,肉质软烂,入味十足,既体现了小炒的精细,又展现了大锅菜的功底。
考核组的专家们尝过之后纷纷点头称赞,当场宣布他通过七级厨师考核。
何雨柱拿着七级厨师的证书,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依旧带着点张狂:“那可不,也不看是谁掌勺!”但转身就跑到后厨里面炫耀,脸上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考核工作圆满结束,聂书记看着汇总上来的结果,对何雨阳的专业负责赞不绝口:“何工程师,这次真是辛苦您了!您的考核标准严、严光准,让咱们的工级评定既公平又公正!”
说着,他转头对身边的杨副厂长吩咐道:“杨厂长,晚上安排一下,在小食堂备几桌便饭,好好招待一下何工程师和其他考官们,也算是感谢大家的辛苦付出。”
杨副厂长连忙点头:“好嘞,聂书记,我这就去安排!小食堂的何雨柱师傅手艺可是咱们厂出了名的好,让他露几手,保证让各位考官满意!”
聂书记眼睛一亮:“哦?就是那个刚评上七级厨师的何雨柱?我听说他手艺确实不错,正好让专家们尝尝咱们厂食堂的水平。”
杨副厂长笑着补充:“聂书记,您还不知道吧?这何雨柱,正是何工程师的亲弟弟!”
“哦?还有这层关系?”聂书记有些意外,随即笑着对何雨阳说,“何工程师,没想到您弟弟这么能干,七级厨师,年轻有为啊!”
何雨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小子运气好,跟着师傅学了点手艺,还得谢谢厂里各位领导的关照。”
心里却想着,这小子总算没白费自己的苦心,七级厨师的工资,也对得起他下得功夫了。
傍晚时分,轧钢厂的小食堂灯火通明。
杨副厂长早已安排妥当,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桌上摆着清爽的凉菜和刚出锅的热菜,都是何雨柱亲手烹制的——松鼠鳜鱼、梅菜扣肉、清炒时蔬,还有他最拿手的红烧肉,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何雨柱穿着干净的白色厨师服,端着最后一道汤走进来,看到坐在主位的哥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这次高级工考核的考官。”何雨阳笑着招手,“过来坐,正好尝尝你的手艺,看看这七级厨师的水平到底怎么样。”
聂书记和杨副厂长见状,纷纷笑着打趣:“原来真是亲兄弟!何工程师是技术专家,何师傅是厨艺高手,这可真是虎兄无犬弟啊!”
何雨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顺手给哥哥夹了一块红烧肉:“哥,你尝尝,这是我特意按家里的口味做的。”
何雨阳咬了一口,肉质软烂,味道醇厚,确实是熟悉的家的味道,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比以前进步多了。”
席间,大家一边品尝着何雨柱做的菜,一边谈论着这次工级考核的情况。
聂书记对何雨阳说:“何工程师,以后还得麻烦您多来厂里指导,咱们工人的技术水平提高了,厂里的生产效率才能更上一层楼!”
何雨阳点点头:“应该的,以后有需要,我随时过来。”
他看了一眼身边正忙着给各位考官添菜的弟弟,眼里满是欣慰。
曾经那个毛躁的小伙子,如今不仅手艺精湛,懂得待人接物,还评上了七级厨师,总算长大了。
夜色渐浓,小食堂里的欢声笑语不断。
工级考核的尘埃落定,给每个人都带来了新的期许;而这场意外的兄弟相逢,也给严肃的工作场合添了几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