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之前不是说，装下10个这个楼没有问题吗？”给他们做过登记的王锐没忍住大喊了出来。
“啊，是的呀。盛京市装下10个图书馆没有问题啊。”她很真诚地说，“而且我不小啊，我感觉我比你还大。”
最后一句不论，前头那句可无比正确。
“那么你呢，调理师同志？”
“啊？你是说我本人的异能范围吗？”
对面人的目光都是期待，迫不及待地点着头。
“我本人的话，其实也不太清楚上限在哪，还没机会实践。但这么说吧，动物界的大力士，大家可能都听闻几个，切叶蚁可以承载自身50倍重量。”
“你也可以？”听起来没那么震撼，但实际想想，也很惊人。如果坐在位置上的这位是70KG，他就可以担起3.5吨重量，也就是一辆6米以内的轻卡。
刘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往下说，“老蟑可以承受自身重量800到900倍的压力，屎壳郎的力量是自身质量的1141倍，甲螨可以承受自身1180倍的力。我想，我可以对齐甲螨。我因为骨量和肌肉量比一般人要多的关系，体重比照这个身高的标准男性体重的要多一些，大概80KG。我举起94吨的物体是没有问题的。”
吴寅又听见了相同的抽气声。但她没分辨都是谁发出来的，她在思考她这片小饼干就算是2000个，也不会是刘白的上限。他本人也说了，他体质现在已经超越了地球上生物的范畴。看来路子没有变，对自己的能力都有保留。
周旅长对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你和静音师把他俩情况立刻加密直报战区司令员和中央军委。”
“那速度呢？你刚刚说除了力量，还有速度。”旁边有人立刻继续询问。
“这个参考龙卷风，每秒150米肯定是能跑的。但这个也挺平常的，记得起雾前，颤音平台上也有异能视频是速度的，也都差不太多。”
众人皆是沉默，百米3秒和每秒150米不是差不多，甚至不是差的不多。
周旅长交代完，接着问道，“那么你们制作道具的上限是多少？”
“不知道。”两个人无奈对视一笑，他们是真的不清楚。
又是不知道，这两人的不知道比知道异常之处要匪夷所思得多。
“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吗？”
“嗯……”吴寅和刘白对视了很久，两个人都皱着眉头，向左上翻着白眼，很努力地思考，就在刘白要出口拒绝的时候，吴寅一拍大腿，“我想到了！如果你们足够富余的话，我希望能给我们一辆山猫，两个电动滑板，一个能运导弹的两轮推车，还有装着qbZ的机器狗，现在是不是叫机器狼了？和监控的机器狗，狼。”
“还有什么吗？”如果他们能拿这些东西换一个空间道具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儿。然而这两个人好像并没有多少出息。
“我们暂时啥都不缺。”
“那我想问问，听你之前的说法，你能制作有时限的空间道具，也能制作没有时限的吧？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吗？”
吴寅笑容温和，眼神不闪不避，声音温柔可亲，出口的话语却是很坚定，“一个也不能。”直到此时，很多人才相信这人可能真的38岁了。
吴寅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一段录音放了出来。
“是着急领取工作，领到了又能干什么……”录音前面不全，但后面录了个完整。大家很快都听了出来，这是那个抄规定的人和她吵架的过程。吴寅在跟人说话之前就拿出手机准备给规定拍照，谁知对方根本不通融，两次阴阳怪气之后，吴寅干脆顺手开始录音。
吴寅从容地放完录音，一众人都安静沉默地听完，并没有人打岔或试图解释缓和。于是听了个全貌的众人，多少有点儿替同事脸红。
“我不否认，我们军队为人民服务，以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为原则，你们还会无偿给异能者升级异能，我能制作道具也得益于你们。我也没见升级异能之前，约定成功之后要付出什么。但录音你们都听见了，我们幸存下来的人是按照随机比例存活，而非品格，有善良热情的人存活，也有恶劣刻薄的人存活，哪怕是军队内部也是如此。这还只是说性情，没说善恶。社会上也不是没可能幸存下来一两个犯罪分子，那才是真正的恶人，就算你们能保证纪律可以约束全部军人不变成恶人，可谁又能保证军队系统里就没有私心重、偏见重的？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你们，我能制作没有时限的空间道具，但我绝对不会拿出来，给这部分人哪怕是一丝一毫为自己谋方便谋好处谋利益的机会。也许等以后制度健全，异能管理规范，大家都能有效监督的时候，我会给国家和组织制作，但绝不是现在。”
谁都清楚这样坚决的态度，没有商量的余地，对方只是例行公事地问刘白一句，“你也是这样的想法？”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没人争论什么。
所有人沉默了一会儿，周旅长开口说：“可以理解你们的想法，这个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议。你们的能力很强大，我已经报给战区机关和中央军委了，我也没见过两个能像你们一样的，现在异能登记还刚开始，可能还没开始评级，如果有评级，你们一定是第一梯队。”
“打断一下，我们的能力怎么就强大了？不是说空间是最常见的异能吗？”
“空间是常见的异能，但就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最大的空间是6个标准足球场大小，”吴寅懵了，转向刘白，刘白低声告诉她大概660m*420m，她转过头去接着听，“但这个空间时间流速与外部是一样的。当然也有和你一样时间静止的空间，但可能也就百来平米。我们也发现过异能者可以进入，或者使人进入的空间，面积也都不大，有的可能还有次数和时间的限制。你是我们发现空间最大，且远远超过第二的人。”
吴寅都没敢和他对视，只是装作淡然地垂下目光看着本子。她要是把空间真实大小或是娃娃屋的部分告诉他们，他们是不是要把她吹成地表最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