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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年 10 月 15 日,夜,浓稠如墨,将整个香港城包裹其中。时针悄然指向 23:00,位于九龙城寨旧址的荒废坟场,被死寂笼罩,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阴森。

冯仁超站在坟场入口,身旁是三个年轻的大学生:阿强、阿玲和阿豪。阿强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兴奋又紧张的光芒:“超哥,真要玩儿抄墓碑这游戏啊?我可听说这地方邪乎得很!”

冯仁超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羁的笑:“怕啥?你们大学生还信这些?不过是个游戏,谁先集齐九张不同姓氏的拓片,就能实现愿望,多有意思。”

阿玲紧紧抓住阿强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可是…… 这大半夜的,在坟场里……”

阿豪拍了拍阿玲的肩膀,故作镇定:“别怕,有超哥在,还有我们呢。说不定集齐拓片,我的奖学金就稳了!”

四人缓缓走进坟场,脚下的落叶被踩得 “嘎吱” 作响,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洒下诡异的光影。冯仁超从包里拿出朱砂和拓纸,分给众人:“记住,午夜时分,用这朱砂拓印碑文,可别弄错了。”

阿强咽了口唾沫,走到一块墓碑前,手忙脚乱地开始拓印:“我先开始啦,希望第一个集齐的是我。”

阿玲站在一旁,眼睛时不时看向四周,突然,她指着不远处:“你们看,那墓碑上的字好像在闪?”

阿豪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一片黑暗:“阿玲,你是不是看错了?别自己吓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坟场里只有拓印时轻微的摩挲声。冯仁超已经拓印了六张拓片,他来到第七块墓碑前,这块墓碑上刻着 “陈氏之墓”。当他将拓纸覆上,用朱砂轻轻涂抹时,奇怪的事发生了。拓纸下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迅速蔓延开来。冯仁超脸色一变,用力揭开拓纸,原本清晰的 “陈氏” 二字,竟变成了歪歪扭扭的 “1941 - 1945”。

“这…… 这怎么回事?” 冯仁超忍不住惊呼出声。

阿强等人连忙围过来,看到拓片上的字,阿玲惊恐地捂住嘴:“这…… 这不会是诅咒吧?”

阿豪皱着眉:“超哥,要不咱们别玩儿了,这太邪门儿了。”

冯仁超还没来得及回答,阿玲的尖叫划破夜空:“啊 —— 你们看!”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月光下,他们的倒影竟都多出一只手,搭在肩上,那手干枯如柴,指甲又长又尖。

阿强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鬼…… 鬼啊!”

冯仁超强装镇定:“别慌,说不定是光线的问题。” 可他的声音也微微颤抖。

阿玲颤抖着说:“我们…… 我们快离开这儿吧,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周围的树枝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冯仁超握紧手中的拓片,心里也涌起一股寒意,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走,先离开这儿再说。”

四人慌慌张张地朝着坟场出口跑去,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每跑一步,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就更近一分。好不容易跑出坟场,他们都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阿玲的脸色苍白如纸,阿强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冯仁超回头看了看那片黑暗的坟场,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隐隐觉得,今晚的事,远没有结束。

凌晨 1:30,阿玲的出租屋。屋内灯光昏黄,四个人影匆匆闪入,房门被阿强用力关上,发出 “砰” 的巨响。

阿玲一下瘫倒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声音带着哭腔:“我再也不想经历这种事了,太可怕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冯仁超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别慌,说不定只是我们看花眼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鬼啊怪的。” 嘴上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里也透着不安。

阿豪坐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超哥,你别安慰我们了,那倒影的手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拓片上渗血的字,这绝对不正常!”

阿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我感觉那坟场里有东西盯上我们了。”

阿玲突然坐直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知道吗?我在游戏的时候,还看到一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她就跪在墓碑前,慢慢悠悠地梳头。”

冯仁超停下脚步,看着阿玲:“阿玲,你是不是吓糊涂了?当时那么黑,你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阿玲着急地比划着:“我真的看到了,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动作特别慢,就好像…… 就好像在等什么。”

阿豪咽了口唾沫:“会不会就是她在搞鬼?说不定我们打扰到她了。”

冯仁超沉思片刻,拿出手机:“不管怎么样,先看看手机里有没有拍到什么。” 他打开录像,画面里是坟场的墓碑群,随着镜头的移动,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当镜头扫过某一片墓碑时,突然出现了重影。众人凑上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阿玲惊恐地捂住嘴:“你们看,那个女人!她在重影里,一直面朝镜头!”

果然,在重影中,一个身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墓碑旁,面朝镜头,缓缓地梳着头发,眼神冰冷而空洞。

冯仁超的手微微颤抖:“这…… 这怎么可能?” 他快速地拖动进度条,发现每次镜头扫过墓碑群,这个女人都会出现。

阿强的声音颤抖:“超哥,我们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要不找个大师来看看?”

冯仁超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众人吓得一哆嗦,阿玲差点尖叫出声。

冯仁超强装镇定,走向门口:“谁啊?”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保安,楼下有人说听到有人坠楼,你们这儿没事吧?”

冯仁超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然后打开门。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眼神警惕地往屋里张望。

冯仁超连忙解释:“保安大哥,我们这儿没事,可能是听错了吧。”

保安皱着眉头:“真的没事?刚刚有人听到很大的动静,像是有人从楼上掉下去了。”

这时,阿玲突然指着楼梯间,声音颤抖:“你们…… 你们看!”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透过猫眼,他们看到阿玲竟然倒挂在楼梯间,长发垂落至二楼,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阿玲惊恐地大喊:“我明明在这儿啊,那是谁?”

保安也被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这…… 这是怎么回事?”

冯仁超一把推开门,冲向楼梯间,可当他跑到那里时,却发现楼梯间空无一人,只有阿玲的长发还在空气中微微晃动,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阿豪和阿强也跟了出来,阿豪紧张地说:“超哥,这太邪门了,我们是不是撞鬼了?”

冯仁超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四周,试图找出一丝破绽。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木屐声从楼道里传来,“嗒嗒嗒”,声音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保安的脸色变得煞白:“这…… 这是什么声音?这楼里没人穿木屐啊。”

阿玲颤抖着说:“我听说,穿木屐的声音在晚上出现,是鬼魂在游荡。我们是不是…… 真的被鬼缠上了?”

冯仁超咬了咬牙:“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心里也没底。

那木屐声越来越近,仿佛马上就要来到他们面前。众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突然,木屐声在他们面前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吹得众人脊背发凉。

阿强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超哥,我们怎么办?”

冯仁超深吸一口气:“先回屋里,把门关上。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们先躲起来再说。”

众人慌慌张张地回到屋里,阿玲赶紧把门锁上,还用椅子抵在门后。他们围坐在客厅里,灯光昏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阿玲抽泣着说:“我好后悔,为什么要去玩那个抄墓碑的游戏,现在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

冯仁超安慰道:“不会的,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解决的。也许是我们太紧张,产生了幻觉。”

阿豪却摇头:“超哥,这不是幻觉,我们都看到了,那女人、那倒影、还有这奇怪的声音,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事。”

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阿玲的抽泣声和众人沉重的呼吸声。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每个人都清楚,今晚的恐怖经历,才刚刚开始。

10 月 17 日,白天的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试图驱散一切阴霾,可在冯仁超的印刷厂内,却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冯仁超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的桌上摊着那些从九龙坟场拓来的拓片。他的眉头紧锁,眼睛死死地盯着拓片上的字,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惊恐与疑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阿强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超哥,不好了!那些拓片……”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仁超打断:“我知道,拓片上的字有问题。”

阿强走到桌前,看着渗血的拓片,咽了口唾沫:“不只是这样,超哥。我刚才把这些拓片拼凑在一起,竟然…… 竟然出现了半张人脸!”

冯仁超的瞳孔猛地一缩:“什么?你说清楚!”

阿强颤抖着双手,将拓片一点点拼凑起来。果然,在拓片拼接完成的那一刻,半张模糊的人脸浮现出来,那深陷的眼窝,仿佛正散发着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 这绝对不是巧合。” 冯仁超站起身,来回踱步,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阿强,这件事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免得引起恐慌。”

阿强用力地点点头:“我明白,超哥。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没等冯仁超回答,一阵剧烈的机器轰鸣声从印刷车间传来。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冲向车间。

一进车间,他们就看到印刷机正疯狂地自动运转着,纸张被快速地吞入又吐出,发出 “哗哗” 的声响。阿强瞪大了眼睛:“这…… 这印刷机怎么自己启动了?”

冯仁超快步走到控制台前,试图关闭机器,可所有的按钮都失灵了。“见鬼了!” 他咒骂道。

就在这时,阿强指着印刷机吐出的纸张,惊恐地大喊:“超哥,你看!”

冯仁超望去,只见每张吐出的宣纸上,都缓缓浮现出 “1941 - 1945” 的日期,暗红色的字迹如同鲜血般刺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那个女鬼在搞鬼?” 阿强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冯仁超没有回答,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晚在坟场见到的诡异场景。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阿强:“阿强,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阿强愣了一下,犹豫着说:“其实…… 这几天我总闻到一股腐臭味,怎么都散不掉。我还以为是车间里哪里出了问题,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源头。”

冯仁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腐臭味?会不会和这些事情有关?”

这时,其他工人也被机器的轰鸣声吸引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惊得目瞪口呆。“超哥,这机器怎么自己动了?这些纸上的字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轻的工人颤抖着问道。

冯仁超还没来得及回答,阿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 —— 我的工牌!”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阿强,只见他手中的工牌上,原本的照片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穿着日军制服的模糊影像,那影像的眼神冰冷而阴森,仿佛正从工牌里向外窥视着。

阿强的手不停地颤抖,工牌差点掉落在地:“这……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照片怎么变成这样了?”

冯仁超的心跳急剧加速,他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大家先别慌,”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阿强,你先把工牌收起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把这机器停下来。”

可就在这时,印刷机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股黑烟从机器内部冒出。紧接着,机器里喷出大量的纸张,这些纸张在空中乱飞,上面的 “1941 - 1945” 字样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

工人们纷纷躲避着乱飞的纸张,车间里乱作一团。冯仁超在混乱中大声喊道:“大家都别乱!先离开车间,我去找维修师傅来看看!”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朝着车间外跑去。阿强在跑出去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疯狂运转的印刷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总觉得,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等所有人都跑到了车间外,冯仁超立刻给维修师傅打了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家围在一起,脸上都带着惊恐和疑惑。

“超哥,我们是不是真的撞邪了?” 一个工人小声说道。

冯仁超皱着眉头,没有回答。阿强则在一旁不停地念叨着:“那女鬼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维修师傅匆匆赶到。他看着车间里仍在运转的印刷机,也是一脸疑惑:“这机器怎么会自己启动呢?而且还出现这种故障,我从来没见过。”

维修师傅走进车间,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印刷机。冯仁超和其他工人则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维修师傅从车间里走出来,摇了摇头:“超哥,这机器的问题很奇怪。线路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我怎么都找不到故障点。而且,我感觉这机器里好像有一股…… 说不上来的气息,让人心里发毛。”

冯仁超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普通的故障?”

维修师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也不敢确定,但这种情况真的很诡异。超哥,我看你还是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吧,说不定…… 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这话,工人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阿强更是脸色苍白:“超哥,我们快找个大师来驱驱邪吧,我真的怕了。”

冯仁超深吸一口气:“先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也许还有其他解释。”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底。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众人脊背发凉。大家都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股寒意。冯仁超望着车间里仍在运转的印刷机,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可他隐隐觉得,这场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

10 月 18 日凌晨 2 点,印刷厂仓库被黑暗彻底笼罩,只有冯仁超手中的手电筒射出一道惨白的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今天轮到他夜巡,可经历了前几天的诡异事件,他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鬼地方,今天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冯仁超低声嘟囔着,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上。

突然,一阵尖锐的 “咔嚓” 声打破了寂静,冯仁超的心脏猛地一缩,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他惊恐地循声望去,只见仓库角落的裁纸机竟自行运转起来,锋利的刀片上下飞速切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怎么回事?这机器怎么自己动了?” 冯仁超的声音颤抖,双腿也不自觉地发软。他壮着胆子,缓缓靠近裁纸机,手电筒的光照在机器上,映出他惊恐扭曲的脸。

就在他离裁纸机还有几步之遥时,机器突然停止了运转,刀片 “哐当” 一声重重落下,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冯仁超愣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裁纸机,仿佛它随时会再次发动攻击。

“难道…… 是她来了?” 冯仁超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鬼,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他不敢再停留,转身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当他转身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僵住了。原本堆放整齐的宣纸,不知何时竟全部变成了拓片,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仓库地面,每张拓片上都赫然写着 “陈氏之墓” 四个血红色的大字。

“不…… 不可能!” 冯仁超惊恐地后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慌乱地用手电筒四处照射,试图找到一丝正常的迹象,可映入眼帘的只有那无尽的血色拓片。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冯仁超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声呼喊起来,声音在仓库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疯狂地朝着仓库出口跑去,脚下的拓片被踩得沙沙作响,仿佛无数冤魂在哭泣。就在他快要跑到门口时,余光瞥见一旁的更衣镜,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这一望,让他的灵魂都仿佛被冻结。镜子里,那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手持一把木梳,缓缓地为他梳头。她的眼神空洞冰冷,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垂下,几乎拖到地面。

“啊 ——” 冯仁超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转身拼命地冲向门口,可门却像是被死死锁住,怎么也打不开。他疯狂地拍打着门,手都拍得红肿,却依然无济于事。

“你……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缠着我?” 冯仁超颤抖着声音,回头看向镜子,可镜子里的女人却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那惊恐万分、扭曲变形的脸。

“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不该去坟场,不该玩那个游戏……” 冯仁超瘫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泣不成声。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在这无尽的恐惧中,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逃脱。

不知过了多久,冯仁超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他站起身,再次尝试打开门。这一次,门竟然缓缓打开了。他不敢有丝毫停留,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回到值班室,冯仁超蜷缩在角落里,全身还在不停地颤抖。他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可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却怎么也驱散不了。

一夜无眠,冯仁超就这样在恐惧中熬过了漫长的黑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窗户,洒在冯仁超那憔悴不堪的脸上。他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是疲惫与恐惧。

这时,仓库的门被推开,清洁工老王走了进来。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准备开始一天的清洁工作。可当他走进仓库的瞬间,小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 这是什么东西?”

冯仁超听到叫声,心中一紧,连忙冲进仓库。只见老王正瘫倒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指着仓库角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冯仁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仓库的角落里,堆放着大量头发缠成的绳结,那些头发又黑又长,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每个绳结的末端,都系着一块写有 “冯仁超” 名字的木牌。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颤抖着声音问道。

冯仁超没有回答,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缓缓地走向那些绳结,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当他走近绳结时,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绳结和木牌。

“超哥,这不会是…… 鬼东西留下的吧?” 老王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里带着哭腔,“这几天厂里发生的事情太邪乎了,我们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冯仁超抬起头,看着老王,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恐怖的画面不断闪过。

“我…… 我要辞职,这工作我不干了!” 老王突然大声喊道,转身就要往外跑。

“老王,等等!” 冯仁超连忙起身,想要拦住他,“你先别慌,我们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老王回过头,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这几天发生的事,哪一件是正常的?你看看这些东西,分明就是鬼在找你索命啊!我可不想被你连累,我还想多活几年!”

说完,老王挣脱冯仁超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仓库。

冯仁超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老王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他知道,老王说得没错,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一步步将他推向无尽的深渊。

他缓缓地蹲下身子,捡起一个绳结,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救我……” 他在心里绝望地呐喊着,可回应他的,只有仓库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10 月 19 日晚上 9 点,冯仁超坐在家中客厅,灯光昏黄黯淡,在墙壁上映出扭曲的影子。经历了印刷厂那一系列恐怖事件后,他满心疲惫,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突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冯仁超猛地打了个哆嗦,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的目光缓缓移向茶几上不停闪烁的手机,铃声好似催命符,一下下撞击着他的神经。

“谁…… 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他低声自语,声音颤抖,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伸向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冯仁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

然而,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人声,只有一阵诡异的 “沙沙” 声,像是风吹过破旧的窗户纸,又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走动。紧接着,一阵清晰的梳头声传了过来,“唰 —— 唰 ——”,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节奏,仿佛就在他耳边。

冯仁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手紧紧握住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 你是谁?别装神弄鬼的!”

回应他的,除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梳头声,还有一阵低沉的日语低语,声音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仁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慌乱地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瞬间,他的脚步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归属地竟然是香港,而时间,是 1945 年!

“不…… 这不可能!” 冯仁超惊恐地大喊一声,差点将手机扔出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疯狂地揉了揉,可屏幕上那刺眼的 “1945” 依旧清晰无比。

“喂?说话啊!你到底是谁?” 冯仁超对着手机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电话那头,只有那永不停歇的梳头声和低语声,仿佛在嘲笑他的恐惧,又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悲惨往事。

冯仁超颤抖着手指,试图挂断电话,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怎么也按不下挂断键。那梳头声和低语声越来越大,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电话突然 “嘟 —— 嘟 ——” 地挂断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冯仁超长舒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全身被冷汗湿透,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冯仁超惊恐地抬起头,望着门口,声音颤抖地问道:“谁…… 谁啊?”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家到底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一直有女人的哭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原来是邻居在投诉。

冯仁超心中一惊,他连忙跑到门口,打开门,一脸焦急地解释道:“大哥,你肯定听错了,我家里根本没有女人,更没有哭声啊。”

邻居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看着他:“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从你家传出来的。你可别糊弄我,要是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 说完,邻居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冯仁超呆呆地站在门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女人的哭声,邻居怎么会……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屋内。

只见客厅的桌子上,一支钢笔正立在那里,笔尖在纸上不停地滑动,发出 “沙沙” 的声响。冯仁超的眼睛瞪得滚圆,他缓缓地走向桌子,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当他走近桌子时,他看到钢笔在纸上写下的字迹,竟然和九龙坟场墓碑上的拓片一模一样!那些暗红色的字迹,仿佛是用鲜血写成的,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冯仁超惊恐地捂住嘴,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

他试图伸手去抓住钢笔,让它停止书写,可当他的手触碰到钢笔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他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钢笔依旧在纸上疯狂地书写着,速度越来越快,字迹也越来越潦草,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鬼魂在操控着它,诉说着无尽的怨恨和痛苦。

冯仁超再也无法忍受这恐怖的氛围,他转身冲向门口,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当他打开门时,却发现门外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层黑色的幕布笼罩着,什么也看不见。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冯仁超绝望地大喊着,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冯仁超只觉得脖子一凉,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正搭在他的肩上。他惊恐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 我快要疯了!” 冯仁超崩溃地大哭起来,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视突然自动打开了,发出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冯仁超惊恐地看向电视,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闻报道:“今日,在九龙地区发现五具 1940 年代的骸骨,骸骨手腕处均系着红绳,警方目前正在调查这起离奇事件……”

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冯仁超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隐隐觉得,这些骸骨和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神秘的红绳,似乎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不……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该怎么办?” 冯仁超瘫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泣不成声。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深渊,而等待他的,或许是更加可怕的命运 。

10 月 20 日凌晨 3 点,万籁俱寂,黑暗如浓稠的墨汁,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冯仁超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刚刚那个噩梦太过真实,让他此刻仍心有余悸。

“呼…… 还好只是个梦。” 冯仁超低声自语,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疲惫。他抬起手,想要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双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着,动弹不得。

“这是……” 冯仁超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自己的双手被一根红绳紧紧捆缚着,红绳上似乎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气息,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这不是梦!” 冯仁超惊恐地大喊,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红绳的束缚,可那红绳却越勒越紧,深深嵌入他的手腕,皮肤被勒破,鲜血缓缓渗出,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冯仁超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希望能有人听到他的求救,来帮他摆脱这可怕的困境。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房间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恐怖屏障隔绝,外界的一切都无法触及。

突然,一阵清幽的檀香味飘进房间,那香味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地让人感到更加恐惧。冯仁超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他警惕地望向四周,试图找出香味的来源。

“这味道…… 是从哪里来的?” 冯仁超颤抖着声音,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猎物,而那神秘的香味,就像是猎人手中的诱饵,正一步步将他引向更深的恐惧深渊。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梳头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唰 —— 唰 ——”,声音缓慢而有节奏,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同时梳理着头发。冯仁超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惊恐地捂住耳朵,拼命摇头,试图摆脱这可怕的声音。

“不,不要,别再响了!” 冯仁超绝望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那梳头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他耳边低语,诉说着无尽的怨恨和痛苦。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缠着我?” 冯仁超颤抖着声音,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声质问,“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吧!”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永不停歇的梳头声,和愈发浓烈的檀香味。冯仁超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冯仁超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他慌乱地扭动身体,试图用被捆缚的双手够到放在枕边的手机。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他终于触碰到了手机,手指颤抖着按下了紧急呼叫按钮。

“嘟嘟嘟……” 电话拨通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冯仁超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对方接听,希望能从那里得到一丝帮助和安慰。

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忙音,没有人接听。冯仁超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他绝望地看着手机,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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