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过春风楼的纨绔子弟小侯爷,听到好友对赛琪雅公主长相的描述,诧异的说了句:“听这描述,怎么感觉像是说俏观音?”
“小侯爷,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柔然公主赛琪雅,这是那些柔然商人卖的画像。你看看,是不是很美?”
小侯爷李煜接过御史大夫小儿子黄金山递过来的画像,认真一看,更加确信了:“这跟俏观音一模一样,你说,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黄金山伸手挠挠头:“不会吧,虽然柔然没有我们这里富足,也不至于让他们的公主成为妓子吧?”
李煜叮嘱道:“金山,回去把这件事,跟你父亲说一声,也许能让他立大功呢。”
“好,我听小侯爷的。”
御史大夫听到儿子这般说,拿了画像,去跟出使过柔然的礼部尚书求证。
然后把这件事趁着早朝的时候,禀告给皇帝,春风楼被严查。
赛琪雅等一众柔然女妓被抓了起来,严加审问。
原来,赛琪雅在柔然并不受宠,她主动请缨,想要凭借美貌勾搭高级官员,窃取有用的情报。
结果没想到坏在柔然商人手里。她不甘心,临死前想要死个明白:“陈大人,是何人泄露我身份?”
大理寺卿张鸿儒摇头:“无可奉告,你不需要知道。是你小瞧了我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赛琪雅不甘心,她本来想在自己身上留下密语,让柔然在京城的暗桩知晓叛徒是谁,结果人家不上套。
赛琪雅斩首那天,林黛黛坐在最近的茶楼上,亲眼看着她人头落地,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翠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为什么知道敌国公主的长相,但觉得林黛黛很厉害。
要不是姑娘聪明,京城里不知道多少官员要跟敌国公主扯上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林俊生收完账,过来茶楼来接女儿一起去吃饭。他无奈的说:“黛黛,你今天选的地方不是太好,离砍头的地方太近了,有没有被吓到?”
“当然不会,我的胆子很大的,爹不用担心我。我们一起去天下第一楼吃八宝鸭,红烧狮子头。”
“好,想吃多少都可以。”
结果父女俩刚进第一楼,迎面撞上要离开的小侯爷李煜。
李煜看到穿着一身橘红色襦裙,梳着交心髻,戴着莲花金钿的林黛黛,觉得心怦怦直跳,不舍得移开眼睛。
林黛黛完全无视,跟着爹爹一起去了楼上的包厢。
李煜身后的小厮京九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说:“小侯爷,你该去赴黄公子的约了。”
“不慌,你留下,帮我打听清楚刚才那女子的来历,我在京城没见过她。”
“是。”
京九无奈留下,跟掌柜打听。天下第一楼的掌柜谢云楼小声的跟京九说:“那姑娘是红颜坊东家的独女,我也是第一次见。”
“那谢掌柜可知道她的名字?”
“好像叫林黛黛。”
“多谢,这是小侯爷给的赏银。”京九给出一两金子。
“不用,能为小侯爷答疑解惑是我的福气。”
而在包厢里吃的正香的林黛黛,不知道自己被人给惦记上了。反正过了今天,她就回老家去了。
而李煜跟黄金山一起喝酒庆祝,直接喝到后半夜。等第二天他想起来问林黛黛情况的时候,人家已经离开京城了。
李煜叹气:“早知道不喝酒了。我爹根本就不允许我离开京城,他肯定也不允许我求娶商户之女。
小爷好不容易情窦初开,这是要胎死腹中吗?我这半个月,哪里都不想去了。”
京九没有多话,即使他有法子,也怕事后老侯爷追究他责任。如今这状况是最好的结果了。
林黛黛在京城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种子。林俊生无奈的说:“黛黛,你就是喜欢尝试新东西。”
“爹又不指望我考功名,也不指望我赚钱养家,我就这点爱好。也许我种出来的东西,可以让我们的胭脂变得更好呢?”
“那你就慢慢试,爹不着急。就算没用也没关系。”
林黛黛知道林俊生不会关心她买了什么样的种子,就在里面混了她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西瓜种子,棉花种子。
他们父女俩有钱,冬天不会被冻到,但没有棉被,总感觉不舒服。而且很多穷苦人冬天会被冻死。
做商人,太平的时候,凭良心赚钱,出现问题时,也要竭尽全力付出。不能一心掉进钱眼里。
林黛黛回到在东京的家,就开始研究她的种子。西瓜种一块,棉花种一块,还有一种她不认识的种子种一块。
两个月后,林黛黛收获了几百个大西瓜。林俊生看着圆滚滚的西瓜,摘了一个,切开给鸟吃。
看到鸟没有死,才自己尝了尝,确定好吃,没有危险,才让人送到女儿那里。
林黛黛把西瓜冰镇后,才一切两半,用勺子吃。
林俊生过来找女儿商量:“黛黛,这算是新水果,我想给关系好的人家送去,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确实需要跟关系好的人家共享好东西。他们有好东西也一直想着我们。
不过,要给我多留几个,不能全部送出去。我很喜欢吃,真的很甜,很解暑。”
“那是肯定的,我是看结的多,才这么说的。少的话,我肯定不会送给别人。”
做生意,本就是要和气生财。当地的官员,上下游的合作商,还有老顾客,都是需要好好维护的关系。
这西瓜,确实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喜欢。极个别不喜欢是因为不爱吃甜的。
小翠很开心,姑娘每次吃西瓜,都会分她一份。这可是别人没有的待遇。
而那个未知的种子,种出来的是哈密瓜,比西瓜晚熟一个月。
林俊生更喜欢吃哈密瓜,这个产量高,他打算在农庄里大面积种植,林黛黛很赞同。
西瓜容易坏,而哈密瓜容易保存,种多了也可以慢慢销售,不会亏本。
父女俩都在积极寻找新的经营方向,单靠卖胭脂,容易被人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