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棠也是蹲守了许久。
等知县出来,离开了这房间后,她才搬动机关,进了密室。
密室不大,存放着不少卷子账本,以及些许的金银摆件。
她在柜子里发现了知县和龙虎山大当家联系的信件,以及这些年,龙虎寨给他的不少金银和一些交易账本。
看着这些东西,她眼底里划过了一丝冷意。
这知县看着人模人样,一副为百姓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态度,实际上竟然干的都是些缺德的事情。
将这些东西放入空间后,云清棠并没有留在县衙,转而去了那条街上,当时小家伙们被杀扔进河的附近。
看着不远处的抛尸地点,云清棠双眸看了一眼身后关着房门的茶馆!
这家茶馆似乎从他们进了渭水郡之后就一直关着门,说是停业整修,
谢临舟似乎也曾怀疑过,这茶馆是第一案发现场。
可询问过那茶馆里的人后,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再经过,这茶楼里就像是没了人。
他们也就没再查这个茶楼了。
现在仔细想来,这茶馆恐怕没这么简单。
她用遁地术直接进了茶馆内,出现在了大树上。
本以为茶馆里没有人,却没想到这里竟然还住着人。
只是房间里的人,似乎一直都心神不宁,睡不好觉。
“夫君!”
“可是又睡不好了?”
男人点点头,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让女人先行休息,而他选择坐在外面,似乎是想要冷静一番。
云清棠看着这一幕,双眸眯了眯。
此人一直睡不着觉,难不成是因为亲眼看到了知县和那土匪头子杀了两个孩子,所以才……
她眼神闪烁着,想要试一试,是不是真如她所想的这般。
思及此,她轻轻地转动手腕,顷刻间原本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树叶落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在看到了这一幕时,并不当回事。
可在看到了这树叶竟然动了起来,甚至在下一秒,沾了水在地上写起了字来。
吓得那男人整个人不停地后退着,大喊着不是我杀的你们,别来找我,快滚,快滚!
房间里的夫人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立马出来了。
男人一见女人出来,抓住了女人的手,起身就往房间里跑去。
可在看到了地上的几个字时,他迟疑了。
“叔叔,我们死得好惨,一直无人为我们申冤,求你帮帮我们!”
他停下了脚步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那些字,眸色闪烁着。
从那日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后,他一直没睡好觉。
也许,他的确该将真相说出去,还这两个孩子一个公道,也许他便也不必在受着良心的谴责,日日无法入睡了。
他走到了那字边,拿木棍写了一个字。
云清棠在看到了这个好字时,眼里划过了一丝笑意。
成了!
如今有了二人联系的证据,和目击证人,这个案子算是能破了。
云清棠并没有在这里久待,晚些时候便回了茶肆。
她将那证据放在了谢临舟的枕头边,而后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翌日。
谢临舟醒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枕边的东西。
在看清楚了这信件中的内容和信件底下的账本是什么后,他神色瞬间变了,一下子清醒了。
竟然是知县与龙虎寨大当家联系的信件和交易的账本!
若有了这个,这案子可就更容易破了!
谢临舟立刻起身,大喊着明与。
明与在听到了声音后醒来了。
“王爷!怎么了?”
谢临舟:“这东西,可是你找来的?”
明与眨巴着眸子,在看清楚了是什么后震惊了,随后看着谢临舟摇了摇头。
谢临舟双眸眯着,面前浮现起了云清棠那张脸。
该不会是那丫头吧。
他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丫头已经吃上了早膳了。
他走了过去。
云清棠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早膳,推了过去。
她想起了昨夜查到的消息,抬眸看向了谢临舟。
“帅哥哥!”
“你之前让明与查那个案子的时候,可查到过目击证人?”
谢临舟摇头。
云清棠:“那,那两个小孩子是不是不是死在河中的,而是被人抛尸的?”
谢临舟:“对!”
云清棠:“所以,真正的案发现场你们找到了吗?”
原本还想问这丫头,这些信和账本是不是她拿来的谢临舟倒是没想到她居然直接问起了这个案子来。
“还没有!”
云清棠嘟着小嘴:“我记得,离那条河最近的有一家茶馆,好像还关门了!”
“帅哥哥你有没有查过这家!”
“说不定有问题呢!”
“前几日我还看到茶楼后门有水迹,里面是不是还住着人?”
谢临舟眉心折起,脑海中闪过了些许画面。
明与查到的时候,这家茶馆一开始还住着人,后来就听附近的人说,茶楼的老板回乡探亲了。
现在这丫头这么说。
恐怕这茶楼的确有问题。
他拿起了粥喝了起来,也冷静了下来。
清棠一醒来就在提醒他茶楼的问题,是想要帮他破案。
那今日早上看到的证据,难不成也是这丫头给的?
如此辛秘的东西,她是如何拿到手的?
他的娘子,难不成会武功?
若如此,她昨晚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思及此,他猛地站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似乎是想要找出她身上的伤口一般。
云清棠在男人这般凑近时,小脸泛起了红晕。
“帅哥哥,怎么了?”
谢临舟坐了下来,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没什么!”
云清棠点点头,低着头喝着粥。
她在想什么?
居然刚刚脸红了。
只是现在,她该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