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陛下让大理寺卿去查了那人,那人可是北越奸细,在被抓到的时候,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封血书!”
“说是与京中官员闹崩了,现今陛下可是怀疑,这与北越有所勾结的人是镇北王!”
“你说,你们镇北王府是不是要被抄家了?”
云清棠小脸微微发白,不停地摇头:“不会的,陛下会相信帅哥哥的,若是真的要抄家我们镇北王府,肯定早就抄家了,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眠月,你在吓唬我,帅哥哥对陛下来说功劳这么大,陛下一定会相信帅哥哥的!”
云眠月看着一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的云清棠,勾唇冷笑了一声。
“你说的没错,但是陛下就算是在相信谢临舟,若有一日,知晓了看到了谢临舟和北越真的有些关系时,你觉得作为帝王的他还能在饶过你们吗?”
“姐姐好自为之!这日后啊,你们王府若是流放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
说话间,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云清棠那张天真的脸上,在女人转身瞬间,瞳色冷了下来。
这个情况,是陛下查清楚了那日约见的人的身份,而梁王和沈镇南他们必定是说了什么,所以才会让陛下怀疑他们和北越有勾结!
陛下想必是察觉到了他们在陷害谢临舟,这才迟迟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以高南炤忌惮谢临舟的情况,若是沈镇南他们真的能让高南炤亲眼看到谢临舟和北越有关系。
那这流放跑不掉了。
难怪,云眠月能够这般兴奋地跑来说这件事情。
是因为这事情和梁王他们都有关系。
一时间,她有些慌了,她转过身看着就在不远处的马车,她、收敛了情绪走了过去。
马车上,谢临舟坐在里面,在看到了她走上来后,眉眼间满是柔情。
“怎么了?不再买点东西?”
云清棠眉头拧紧了几分,委屈巴巴地看着谢临舟,就是在那里不舒服。
谢临舟见女人这模样,心里一紧,大手猛地捧起了女人的脸:“怎么这样了?”
“谁欺负你了?”
云清棠像是忍不住了一样,立刻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也将刚刚云眠月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今日和翠屏姐姐在买东西,翠屏姐姐在等还未好的零食,结果我的妹妹云眠月突然过来了!”
“她给我买了葱油饼,说我日后要和镇北王府一起,被抄家流放,到时候就吃不上这些美味佳肴了!”
“我不信,她告诉我,您那日进宫面圣后陛下查到了约见你的人是北越奸细,死的时候还留了一封血书,现在陛下怀疑你和北越扯上了关系!”
“她还说,就算陛下现在相信帅哥哥你,但到时候陛下在看到了您与北越的通敌的证据后,就不会放过我们镇北王府了!”
“呜哇哇,帅哥哥,我们镇北王府是不是要流放了,以后是不是要风餐露宿了!”
说到了最后女人似乎是担心自己会饿死一般哭得伤心。
谢临舟见这丫头哭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紧紧地搂着她,安抚着她:“别哭,只要有我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就算是发生,我们也能好好的!”
“乖!”
女人的确在听到了他的安慰后,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中,安静了下来。
谢临舟看了眼怀中的女人,也自知,云清棠这是在提醒她。
她哭着说的这些话,就是信息。
按照云眠月的意思,是梁王和沈镇南云日天一伙人,让陛下心生怀疑,却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所以没有对她动手。
但现在这三人恐怕是要制造假证据了。
他们能在他和北越上做文章的,只有这一次边境与北越签订的割让条约上了。
怎么?
这是觉得他和北越还在暗中勾结不成?
既然如此,他们要做这个假证据,那必定会动些手脚,若他们敢真和北越的人勾结,他不介意让他们承受其中苦果。
躺在某人怀里的云清棠看了眼谢临舟那张俊逸的侧脸,眉头拧了拧。
这下,他应该已经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了吧?
在回了王府后,谢临舟命令了明与去盯着点云日天这几个人的动作,有任何的可疑的要立刻禀报。
云日天的确在晚些时候,拿到了北越的信戳,而后再模仿了一番北越的字迹后,这才将这信件,交给了另外几人看。
几人也是意外,这假证居然能这么像。
三人也在第二天一早,早朝结束后,留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一般。
如今等谢临舟一副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云日天突然恭敬的行了个礼。
“陛下,臣前几日,从三军军营中截获了一封来自于北越的信!”
“还请陛下过目!”
这话一出,坐在龙椅上,还未准备离开的高南炤,那张脸倏地沉了下来。
他用力地拍了龙椅的扶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军军营?”
“北越的信?”
云日天微微点头,将信递了上来。
高南炤在看到了信中内容后,那张脸冰冷至极,周身寒气逼人,咬着后槽牙看着谢临舟的背影怒吼道:“谢临舟,你居然与北越勾结!”
“朕如此信你!”
“你竟然暗中做了这件事情,前些日子大理寺卿找到奸细,奸细身亡,朕在听到了几位大臣所言时,还不愿意相信是你!”
“可你居然!”
谢临舟也在这一刻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身后,恭敬地弯着腰。
原本准备离开的百官们,也都停了下来,满脸震惊的看着这画面。
镇北王与北越勾结?
这怎么可能?
谢临舟面色苍白,恭敬地说:“陛下,臣并未与北越有所勾结!”
他在说完了这一句话后,看向了云日天几人:“云尚书你说,这封信是在三军那截获的对吗?”
云日天点头:“自然!”
谢临舟继续说道:“那既然如此,云尚书你如何证明,这封信就是北越的呢?”
云日天冷着脸:“北越的信上都有信戳,这信戳验一验真假,便知晓!”
“镇北王,你是否通敌,你心知肚明,若不是你在和北越签订割让条约的背后还有交易,那名前来约见你的奸细,又怎会身亡?”
“陛下,还请您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