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已经晕过去的嬷嬷,转身往外走去。
既然已经知晓了,嫁妆的位置在云清棠的手中,那么现在嬷嬷的死活,就显得没这么重要了!
他也没必要逼问嬷嬷了。
他看向了一旁的管家,再过几日,便是姜晚的忌日了,那丫头这么久了,也没有对她娘亲上点心!
送信到镇北王府,就说几日后的忌日要准备的东西,需要清棠亲自来看看!
管家点点头,在拿到了信件后,立刻前去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中,云清棠并不清楚云日天在离开酒楼后,重新盯上了嬷嬷,甚至还将嬷嬷抓了回来,对她用刑。
如今云日天甚至还知晓了嬷嬷已经将嫁妆的地址给了她。
她现在正躺在贵妃榻上,晒着太阳。
她的身旁放着阮夫人送来的最新款式的金簪,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很是好看!
而一旁放着谢临舟刚刚让人送进来的金子。
看着这些东西,她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这些日子光婆母送的金银首饰加上谢临舟送的就有不少。
现今她虽然囤货不少,但既然还未到抄家的时候,那些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她甚至觉得除了在衣食住行上可以囤货外,其余的也可以囤。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再出去一趟。
却在她这般想的时候,管家突然过来。
“王妃,尚书府来了人,说过几日就是尚书府先夫人的忌日了,这几日要准备忌日的东西,请您过去看看!”
云清棠嘟着小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管家,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唔!”
“我知道了!”
“那我现在准备一下,让他们不要急哦!”
管家点头,站在一旁。
云清棠也在这一刻起身往房间里走去,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瞳色沉了下来。
母亲的忌日,的确是过几日就要到了。
但以往这云日天可是很少会在母亲的忌日时,做些什么的。
但现在却要准备了,甚至还让她去看看!
这不对劲啊!
前几日,在酒楼的时候,她因为将谢临舟给引过来,让云日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脸,甚至还影响了他第二天在朝堂时。
如今这个男人,不应该还会对她有好脸色,也不可能愿意替她娘亲来操办忌日了。
可现在,偏偏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这就太不符合云日天的性子了。
她让人将黄金给搬了进去,也将金簪给放了回去。
换上了衣服后,就准备离开了,只是在走之前,她在桌上写上了,帅哥哥,爹爹要给我娘亲忌日做准备,现在请我去尚书府呢!
只是,爹爹一直都不给娘亲忌日做准备,如今这样好奇怪哦!
出了门,看到了翠屏时,她特意高高兴兴地和她说了一句,云日天要给她娘亲的忌日准备东西,让她去看看,说着爹爹终于在意娘亲的忌日了。
翠屏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云清棠离去的背影。
此时她还没明白云清棠这话的意思。
云清棠上了马车后,回头看了眼王府。
不管她在桌子上写的那一句,还是和翠屏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提醒谢临舟,云日天找她是有问题的。
若是云日天真图谋不轨,她不至于孤立无援。
在到了尚书府后,她看着紧闭着的房门,眉心皱起。
只希望是她多虑。
云日天也许真的只是为了娘亲的事情。
可等她进门后,就察觉到了尚书府内,周围都没有挂上白色的灯笼,也无人准备忌日需要的东西。
在到了前厅,看到了男人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惬意地喝着茶水时。
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忌日做准备,根本就是云日天让她前来尚书府的借口。
这男人找她另有事情。
她还以为,渣爹良心发现了。
真是可笑。
她敛去了眼底里的神色,软乎乎地冲着云日天说:“爹爹,你不是说你要给娘亲的忌日做准备吗?”
“还让我来看看,那准备的东西呢?”
云日天见女人东看看西看看的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脑海中闪过了昨日那嬷嬷晕过去后,看到的那个伤口。
嫁妆的位置已经给了云清棠!
当年姜晚去世之前,曾经和林嬷嬷说过,在云清棠清醒了后,在将位置告诉她。
但现在嬷嬷给了,到底是觉得云清棠清醒了,还是知道藏在自己的身上不安全了,所以提前给了?
云日天微微笑着:“不准备什么?”
云清棠歪着头问道:“那爹爹,你让我过来做什么呀?”
“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可就走了!”
“云棠院里,可还有宝贝在等着我,我要护着他们才行!”
话音落下,她起身就准备离开。
却在这一刻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嗓音清冷:“爹爹找你,自然是有事情的!”
“前些日子,你见过的那个林嬷嬷,你可还记得?”
“她可否将一个蜡丸交给你?”
云清棠明显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瞳色冷了下来。
蜡丸?
嫁妆的位置!
云日天是怎么知道嬷嬷将嫁妆的位置藏在蜡丸,封在了腹部中。
难不成,嬷嬷被他带走了?
嬷嬷不是都已经在萧城,而且她还让她尽早离开了萧城,走得越远越好!
怎么会?
她收敛神色,嘟着小嘴,像是认真思索了一番,抬眸看着云日天,微微摇头:“蜡丸!没见过呀!”
“爹爹,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云日天瞳色晦暗,阴鸷地看着女人。
没见过!
这怎么可能?
那林嬷嬷,将这个嫁妆的位置除了能给云清棠,就没有另外的人了。
那东西一定是在云清棠的手上。
他微微笑着,哄着她说道:“或者说,嬷嬷有没有给你过一张纸条,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字!”
“要是有的话,你就给爹爹!”
“爹爹就给你糖吃,好不好?”
云清棠嘟着小嘴,看着面前男人,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