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日天在听到了这声音后,面色白了。
他后背几乎是湿透了,双眸阴鸷地看向了云清棠,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不是说没有惊动王爷吗?
现在这算是什么意思?
云清棠似乎是在触及到了云日天的眼神后被吓到了,直接躲在了谢临舟的后面去了。
她小手紧紧地抓着谢临舟的衣角,满脸害怕。
谢临舟看了眼云清棠这恐惧的模样,没多说什么,只是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这些箱子,看到了里面金灿灿的黄金。
他瞳色晦暗,满脸寒意的说道:“我就说,清棠今日怎么鬼鬼祟祟的,昨日问本王要银子的时候,怎么也满脸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原来,她要这么多黄金,是为了云尚书你啊!”
云尚书看着这一幕,面色难看。
他很想在这个时候开口说,明明是他们镇北王府暗中偷了他们尚书府,可偏偏现在他没有证据证明。
他白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清棠却像是害怕云日天会怪罪她一样,着急地解释:“爹爹我真的很小心很小心的,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帅哥哥发现了!”
“我以为我没有惊动帅哥哥,没想到……”
她这着急解释的样子,反而确定了谢临舟刚刚说的话了。
谢临舟带人上门,再加上这包厢房门打开,这箱子金灿灿的全是黄金,想让酒楼里的人不注意,都不可能!
现今这傍晚来酒楼吃饭的百姓们和朝中官员几乎都看了过来。
云日天在触及到那些人的眼神,看到了朝堂上与他不对付的那些人时,他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冲着谢临舟笑着。
“王爷,误会,都是误会!”
“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是这丫头,理解错了!”
“谁知道,他会将这么多黄金给弄过来!”
“我现在就让人将黄金给您送回去!”
躲在谢临舟身后的云清棠,探出了脑袋满脸认真的说道:“爹爹,我没理解错!”
“您明明就告诉我,尚书府遭到了盗贼,少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府中的人吃饭都成问题,妹妹们都给了银子!”
“是您问我要三十万两黄金!”
“我这才没办法问帅哥哥要的三十万两!”
云日天见她这么说,那张脸都黑了。
他正欲说些什么,谢临舟面颊阴沉,眸光晦涩,冷笑了一声。
“本王倒是没想到,堂堂兵部尚书府如今缺钱缺成了这个样子,竟然沦落到了问女儿要银子的地步了?”
“甚至还要诓骗本王王妃?”
“王妃天真,按照你说的做了,尚书大人倒是好,竟然这般吓唬王妃!”
谢临舟声音不小,自然是让这酒楼中的不少人都听到了。
他们一个个压低了声音说着话。
“尚书府什么时候遭贼了,这要是遭贼了,他怎么不将此事报给大理寺呢?”
“而且还沦落到问府中女儿要银子,这不至于吧!”
“还哄骗镇北王妃,听闻镇北王妃是个傻子,神智只有三岁,也难怪如今他说什么,王妃就做什么,要不是镇北王跟着过来了,这三十万两恐怕还真的要到尚书的手上了!”
云日天见周围人群,指指点点,他指骨不断地收紧着,双眸阴鸷地看向了谢临舟,气得面色铁青。
这个谢临舟,偷了他们府中的所有金银珠宝,现在倒是好,将这件事情,闹得酒楼里的人群都知道。
要不是他现在没证据,怎么可能一言不发。
谢临舟也见男人说不出一句话来,冷眸瞥了他一眼。
随后,他看向了明与,示意明与将这一箱箱金子都给抬回去。
云日天也在云清棠他们离开后,铁青着脸,急促的离开。
今晚,他非但没拿回来他失去的那些金银珠宝,反而丢尽脸面。
他不会放过镇北王和那个傻子的!
云清棠跟着谢临舟上了马车的。
只是她跟在身后,回头看了眼酒楼里的情况,见云日天青着脸站在包厢里的时候,眼里划过了一丝笑意。
还想试探她,还要用这种法子,让她交出金银?
他这么做,她难道就不会利用谢临舟了吗?
如今上了马车后,云清棠倒还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趴在窗沿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谢临舟深邃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冷光,看着她说:“所以你那么缠着我,是为了将三十万两黄金给你爹爹?”
云清棠扭过头,认真的点点头。
谢临舟面颊阴沉,很是头疼。
这傻子,还真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他忍着想要开口骂的怒气,嗓音阴鸷的说道:“以后,云日天找你,让你做什么事情,你直接和本王说就是!”
“可好?”
云清棠点点头。
谢临舟见她满脸认真的同意,面色平静了下来,坐在一旁半阖着眸子,休息了。
刚刚还一直趴在窗沿边的云清棠,在男人闭上了眼睛假寐后,她扭头看向了男人。
见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睫毛又密又长,五官精致,轮廓分明,就算这般闭着眼睛,身上依旧难减与生俱来的矜贵。
想起刚刚的画面。
所以谢临舟,这是在关心她吗?
前世那般遭遇,今生嫁给谢临舟,成为镇北王妃,她只想好好活着,其余的该是她想的吗?
在她看着他的时候,谢临舟像是有感觉一样,突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