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赫的声音比之前伪装男声时清越了无数倍,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能挠在人的心尖上。
这一笑,更是百媚横生,连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似乎都为之明亮了几分。
谭啸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鼻腔有些发热,心中暗呼:“果然够妖孽!”
江别赫似乎觉得还不够,轻轻发出一声低笑。
那笑声如同玉珠落盘,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勾动人心底最原始欲望的化音,钻进谭啸天的耳朵里。
谭啸天瞬间感觉身体有些发软,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看向江别赫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开始变得炽热和迷离。
不行!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谭啸天心中震动!
他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借助痛感强行拉回一丝理智,几乎是有些狼狈地从沙发扶手上站起身,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一股极其淡雅、却沁人心脾的紫罗兰花香味,从江别赫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谭啸天的鼻尖。
这香味似乎有着安神凝气的效果,但在此刻,却更像是最烈的催情药,让他刚刚压下去的燥热又有复燃的趋势。
“你的……香味……好香!”谭啸天有些艰难地开口。
江别赫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强自忍耐的样子,淡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玩味?
她伸出纤纤玉指,看似随意地在身前掐了两个玄奥的法诀。
顿时,空气中那诱人的紫罗兰花香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隔绝,瞬间变得极其淡薄,几乎闻不到了。
“现在呢?好点了吗?”她歪着头,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谭啸天松了口气,但目光触及她那双仿佛能说话的眼睛和那身惹火的红色吊带裙,刚刚平复的心跳再次加速。
他刚想说点什么,却见江别赫做出了一个让他大脑几乎空白的动作。
她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
一只手缓缓抬起,轻轻拉住了吊带裙一侧的纤细丝带,轻轻一扯。
“你助我渡劫,此恩甚大。我江别赫恩怨分明,今日,便先予你一些回报吧……”
随着她的话音,那件本就靠丝带系住的猩红吊带裙,如同失去了束缚的花瓣,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悄然滑落,堆叠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一具完美得如同上帝杰作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谭啸天面前!
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白的光泽,起伏的曲线惊心动魄。
她仅用一只手臂慵懒地横在胸前,遮挡住最关键的风光。
但那种半遮半掩的诱惑,远比完全赤裸更加致命!
她赤着足,迈着猫一样优雅而危险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床边。
然后转过身,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勾住了谭啸天的下巴,迫使他低头看着自己。
淡紫色的眼眸中水光潋滟,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和一种野性的侵略性。
她的红唇贴近谭啸天的耳边,吐气如兰,声音魅惑入骨:
“谭啸天……现在,你还忍得住吗?”
视觉、听觉、嗅觉、触觉……所有的感官刺激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谭啸天的理智防线如同被洪水冲击的堤坝,瞬间岌岌可危!
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倾,眼神变得一片混沌,几乎是本能地低吼出声:
“我……我喜欢……”
然而,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那近在咫尺的红唇,双手即将不受控制地搂住那具诱人娇躯的刹那。
“轰隆!”
一声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惊雷,在他脑海中猛然炸响!
不对!这是幻觉!
或者说,是远超普通魅惑的精神影响!
江别赫的本体是修炼三百年的紫罗兰花妖!
她的修为境界本就比自己高深!
更何况她刚刚渡过天劫,实力恐怕更加深不可测!
自己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意乱情迷,几乎失去理智?
这一定是她的手段!是试探,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回报”?
这声警醒如同醍醐灌顶,让谭啸天瞬间从那种极致的沉沦中挣脱出来!
他猛地松开不知何时已经揽上江别赫腰肢的手,如同触电般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
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眼神恢复了清明,但心有余悸。
“穿……穿上衣服!”谭啸天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后怕的命令口吻。
随即不敢再看那具足以让圣人疯狂的胴体,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冲向房间门口。
他一把拉开门,闪身出去,又“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背靠着冰冷的房门,谭啸天的心脏依旧在狂跳。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一阵后怕。
太险了!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彻底迷失了!
江别赫的魅惑之力,简直恐怖如斯!
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招惹上这样一个实力强大、心思难测、且魅力无边的“妖孽”,未来是福是祸,真的难以预料。
而在房间内,随着房门的关闭,江别赫脸上那极致的媚态如同潮水般褪去。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淡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精光。
有欣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几分满意和玩味的笑意。
谭啸天,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又如何配得上……
她轻轻挥手,地上的红裙自动飞起,重新覆盖在那具完美的胴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