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来到训练场,开始为那四位服用洗髓丹的队员安排训练。
他先给他们详细讲解了最基础的训练方法,随后队员们便开始了严格训练。
当他们顺利度过最初的关键阶段,并取得初步训练成效时。
谭啸天确认这些丹药的情况稳定,只是需要时间来排毒和吸收药力,之后的修炼就会进入正常态势
想到这,才稍稍放心地返回基地安排的住处。
谭啸天推开房门,发现客厅里只有小青一个人。
她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包薯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电视里面正播放着狗血淋漓的都市爱情剧。
她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学着里面人物的台词,喃喃自语:
“你不要过来啊!”
“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表情投入,仿佛身临其境。
谭啸天看得一阵无语,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强忍着想把那台破电视砸了的冲动,没好气地问道:“小青,清欢呢?”
小青看得太入迷,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薯片都差点掉了。
她转过头,看到是谭啸天,连忙指着里面的房间:“清欢姐姐说她去夏冰姐姐的房间休息了。”
说完,注意力又立刻被电视剧吸引了过去,嘴里还跟着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谭啸天看着小青这副“电视瘾少女”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真怕小青整天看这些狗血剧,好的没学到,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时候被带坏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琼山基地深处,与世隔绝,生活枯燥。
要是连电视都没了,小青岂不是更无聊?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由她去了。
“你乖乖在客厅看电视,别乱跑,我去看看清欢姐姐。”谭啸天嘱咐了一句,便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基地房间的门没锁,他直接推开夏冰房间的门。
只见许清欢并没有休息,而是一个人独自坐在床边。
她低着头,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小嘴撅得老高。
很明显一副“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我见犹怜,需要人关心的模样。
谭啸天心里暗笑,走过去,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问道:“哟,这是谁惹我们家许大局……许大小姐生气了?瞧这小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许清欢连头都没抬,仿佛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玩着自己的手指,用冷漠的后脑勺对着他。
谭啸天摸了摸鼻子,在她身边坐下,换了个稍微正经点的语气:“清欢,别闹脾气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嘛的?是来修炼的。时间紧任务重,不能被这些小事影响了正事,对不对?”
他不提修炼还好,一提修炼,许清欢顿时觉得更加委屈了。
在他眼里,难道就只有修炼和那些正事吗?
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感受,就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吗?
她感觉自己的感情被轻视了,鼻子一酸。
猛地抬起头,眼圈微微发红,赌气地冲着谭啸天喊道:“对!我就是小事!我就是无理取闹!我不修炼了!你去找你的小青!去找你的夏冰!去找你的林雨萱修炼去吧!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谭啸天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他赶紧放软姿态,妥协道:“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是大事,是天大的事!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我保证不还手!”
他说着,还故意把脸凑过去一点。
许清欢正在气头上,闻言更是气结,口不择言地喊道:“打你?打你我还嫌手疼呢!有本事你自己打自己两个耳光给我看看!”
她本来只是说的气话,没想到谭啸天竟然真的抬起手,做出要扇自己耳光的架势。
嘴里还不时配着音说出来:“啪!啪!”
但动作却轻飘飘的,仿佛只是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连红印都没留下一个。
“打完了!消气了吗?”谭啸天笑嘻嘻地问。
许清欢看着他这副耍宝敷衍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叫打?!你骗三岁小孩呢!一点诚意都没有!”
谭啸天无奈地摊摊手:“那你说怎么打?要不……你自己来?你想用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我绝对不躲不闪,保证让你出气!”
他说着,真的把脸凑得更近,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挨打)的模样。
许清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看着他闭着眼睛等待“惩罚”的样子,举起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她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打他?刚才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
一想到要打他,她心里就先疼了。
她的脸颊瞬间红透了,连耳后根都染上了绯色,眼神躲闪着,不敢再看谭啸天。
之前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小女儿般的羞涩,低声嘟囔道:“谁……谁要打你了……打你我还嫌手疼呢……”
谭啸天睁开眼睛,看着许清欢这副又羞又窘、明明舍不得却还要嘴硬的模样,心里觉得可爱极了。
但也意识到刚才的玩笑有点过火,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和尴尬。
他干咳两声,赶紧转移话题,站起身来说道:“咳咳……那个……我看外面月色不错,空气也挺好,正好适合修炼。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我教你感应气感,这可是修炼的第一步,很重要的!”
许清欢也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心里那点委屈和别扭经过这么一闹,其实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谭啸天和许清欢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暂时将刚才的不愉快小插曲抛在脑后,准备开始今晚的首次修炼课程。
只是经过这么一闹,谭啸天和许清欢两人之间的那层隔阂,似乎悄然融化了许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亲近感。